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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章.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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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齐憾叫他,“喂,我说,能不能慢一点。”

“不行。”那人直笑着警告她,“我劝你别耍什么花招,不然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我没……”齐憾又是被他一扯,“喂。”

他还是不理,齐憾索性放弃了跟随,腿往前一踉跄,直接跪倒在雪地里。

他回过身,在她面前蹲下,他的腿岔着,两个手肘随意得搭在膝盖上,哼笑不屑:“你这又是做什么呀。”

齐憾翻了个身,索性坐在雪堆里,嘶嘶抽气,她的衣裙破了,膝盖处渗出殷红的颜色。

“我腿伤了,走不了了。”她眼中的泪开始打转,眼眶仿佛也泛红了,发丝还有一些凌乱,她咬了咬殷红的唇瓣,可怜巴巴得抬头,直接拉了拉他的衣袖晃动两下,“能不能歇一歇呀,我,我实在走不动了。”

他的呼吸窒了一下,仿佛看到自己从前养的那只小白兔,皮肤也是白白的,软软的,让人非常有保护欲。

“可以吗?”齐憾的声音轻软,他却一下回了神,指关咚一下瞧在齐憾头上:“臭丫头,还想跟我来这招,你爷爷我百八十年前就能抵御美人计了。”

他呲了呲牙:“还想在这跟我拖时间,赶紧走,你这样的还不够我一剑的。”

齐憾知道他只是嘴上凶悍,却不一定敢对自己下手,便赖在地上不肯起来:“我就是走不了。”

她把裙子都撩起来,一把掀了裤腿,膝盖上头迷迷糊糊的一大片,红了肿了,还不停得往下流血,原来齐憾摔下去的那一下地方选得好,石头碎渣极多,这一下便磕伤了。

那人看着她,刚要说什么,就听两旁呼啸一声,有箭射来。

“怎么回事?”齐憾看他拔剑扫掉飞矢,不由惊讶,那箭分明是宠冲她来的。

那人转头,一把提起齐憾抗到肩上:“先走,一会儿再说。”

正带着她往前奔,前头出现四五个执箭的人影。

面朝着齐憾他们,一箭连射一箭。

齐憾面朝这他的背,前头的事便一点也看不到,只是听到箭羽一声声的破空,便下意识尖叫起来。

那人扬手将箭扫落在地,步子丝毫不停,疾驰往前,前头的四人没想到他就这样急冲上来,连连后退,纷纷拔剑。

太慢了,他心中冷道。

擦肩而过的一瞬,寒芒一闪,四具尸体应身倒地。

血液飞溅,喷射出来,直溅到两人身上,那人却恍然不觉,只抹了把脸就往前走。

只不过肩头上齐憾还在尖叫,这一回是被死人吓得。

那人一掌拍在她臀上,笑出声了:“别叫了。”

“喂你这人。”齐憾弓了腿,想要在他腰上狠狠踢上一脚,企图踢他个半身不遂,刚往下,脚腕却被他一把捉住:“你不是说你腿伤了,半点动不了吗?这不是很灵活吗?”

齐憾顿时不吭声了。

那人哈哈笑起来,就这样扛着她往前:“还有,我叫近莲。”

到了前头的镇上,总算是能暂时歇脚。

前头近莲路过一个农家,随手扯了两件人家挂在外头的衣服,草草套上,算是遮掩了血迹。

进了镇上的客栈,在案上拍了一小粒碎银,近莲便带着齐憾往上走。

小二觉得这人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想这样的江湖人就是古里古怪,也没什么道理可以讲的,还是不要理会为好,省的一会儿反倒惹了麻烦上身。

到了房里头,近莲便来扒齐憾的衣服,吓得齐憾连连后退:“你干什么?”

“还干什么,换衣服啊。”他脸上虽带笑,眼里神情确实不耐烦的,“我这人脾气可不好,你刚刚还骗了我,这会还想作妖吗?”

齐憾看他眼神确实有些不善,这是面上的笑都压不下去的,连连摆手:“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他便点头,从衣袖里掏出绳子:“也行,那便还是老办法。”

齐憾几乎要打人,可人在屋檐下又不得不低头,只好几分无力得点了点头。

“刚刚那几个人是谁?”齐憾脱着衣服,又把绳子解开换到另一边,“你好像认识他们?”

要来杀她,便不是江临的追兵,他她不过是一个公主,整日立在后宫,朝中应该也没有什么人想杀她呀,齐憾百思不得其解,便忍不住问眼前的人。

他冷笑了一声,直言不讳道:“没准你哪天就叫这些人杀了,我便同你直说了吧,也好叫你死个明白。”

齐憾直瞪他的背影,什么叫哪天就死了:“你难道不应该认真护送我到齐逍那头。”

近莲便笑:“刀剑不长眼,我还能从阎王手下不能抢回来不成?”

听他这样说,齐憾只好闭嘴,这人道理歪门邪理说起来简直是一套一套的。

“你听着,他们额头都带伤,一道八寸的疤,这是逍的叔父派来的近卫。”

“北戎内部也有龃龉,他叔父想打进来,逍却不同意,他叔父以为他为了你这个红颜祸水要误事,听说我来带你过去,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把你杀了了事。”

齐憾听了这话脖子就下意识一寒:“齐逍要抓我,他叔父却把我杀了,就不怕齐逍同他翻脸吗?”

“你不懂,翻不了。”

齐憾还要问,却听他笑音里有些不耐烦:“快换,快换,你这个女人怎么啰里啰嗦的。”

齐憾顿了一下,盯着他背影瞧了一会,只好闭嘴,乖乖换衣服,仗着他听不懂金陵话,嘀嘀咕咕骂他。

近莲听到后头女人的软语不由呼吸卡了一卡,似乎有些喘不上气来,他粗声道:“你可以继续骂我,你再多骂一句我就立刻转过来。”

齐憾套衣服的手顿了顿,大惊,他怎么知道。

近莲不由哼笑。

又过得几日,马上要到腊八,两人在一个颇大的城镇落脚,齐憾脸上被近莲找了药膏来,抹得东一块西一块,活似长了白斑的狗一样。

齐憾也不敢说什么,只好任由他这样。

在城东面一个贫民区找了个人家借住,也不知怎么的他似乎又不着急赶路了。

这一路上也有遇到过追兵,可这人狡诈,不是被他甩掉就是被他避了过去,齐憾心中焦急却也无计可施,居然还诡异得生出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怎么不走了。”

“累了,歇一歇。”近莲笑着回答。

“你是……”想让追兵追到我们前头去吧,齐憾嘴快,下意识想说的他的图谋的,想了想还是憋下,心里清楚就好,也没必要说出来。

“你又知道了?”近莲笑了,凑近端详她的脸,“大花猫。”

齐憾烦躁得把他的头推开。

这人家的大姐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副景象,笑开了道:“哎呦,你们小夫妻俩感情可真好。”

近莲当即点了点头,还笑眯眯得看着齐憾。

齐憾冷眼瞥了瞥他的脸,忍住了几乎要从鼻子里哼出的一声,真是厚颜。

那大姐是个老实人,见此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心中忍不住唏嘘起来,这姑娘呦。

脸上的斑长成这副模样,还是个哑巴,听说还有时会疯疯癫癫的,只好拿绳子拴着她的手就怕走丢咯。就这样的一个,怎么还对他那温柔英俊的夫婿不满呦,就老是看到她冲他翻白眼,不仅姿势不雅,而且还凶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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