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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章.2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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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今晚会不会来呢?齐憾心中想着,视线又往下看到汾,并,金,兰几州,有点不对,不知怎么得她心中冒出了这个念头。

她不由想起当日在林子中看到的,赤方分兵南下,那个岔道口他们走的是哪个方向,汾州还是金州呢?

汾州在里,金州在外,如今算是在边线上,齐憾看了半晌,忽得一顿,汾城!金州自顾不暇,江临一直抱城不出,以齐憾对他的了解,很有可能是在等,很有可能要从内抽调部队,最近的就是它,如此一来此城必然虚空。

赤方听从齐逍指令,大军两分,一路南下,一路回援齐逍,若齐逍这头局势紧便可围魏救赵,若这头并无大碍还可围攻汾城,汾城后头是大运河,一下此城,洛城被扼水路运粮线,物资恐怕就要缺,到时候不战即将告危。

齐憾被这个想法惊了一下,凝视着那张地图,所以,赤方部南奔这事江临知不知道呢?

齐憾这头正想着,外头的门就被推开了,一个脚步往里踏来。寒风送进来,卷入冷香扑鼻的酒气。

齐憾转头,便看到齐逍一身红衣,这样的颜色掩得他身上清俊更淡,艳增三分,平日被清雅压在底下的邪气四溢出来,和着酒味泛起一股令人心乱的靡靡。

“你在看什么?”齐逍走过来问道,他的眼中没有醉意,显然是在这种日子也不能放松下来。齐憾不知道的是,不止是他,今日赴宴的将领校尉没有一个敢喝醉的,都是绷着一根弦,那些美酒都不过沾了沾唇罢了。

齐憾听他问话,也不答,只是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反问他:“这是你们北戎的都城?”

“是。”齐逍站到她身旁跟着望去,唇边好似染了曾浅浅的笑,“你若好奇,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瞧。”

“有什么好玩的吗?”齐憾似乎好奇,歪了歪头。

“我不知道。”齐逍垂眸,“你陪我去看好吗?”

听他这样说齐憾反倒愣了愣,准备好的话一时都没了出口与方向。

“阿憾,你今天嫁给我了。”齐逍忽然提醒她。

齐憾回过了神:“嗯。”

“说你以后都会陪着我。”

齐憾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是,我会陪着你。”

齐逍手伸上来,摸了摸她的脸:“要是你说的是真的就好了。”

齐憾顿了下,皱了皱眉头。

“你是在等江临,对吧?”他忽然笑了一下,在她眉心擦了擦,似乎是想抹平其中的褶皱 。

“你知道吗?”他俯身往前贴近,凑到齐憾耳边:“我也在等他。”

齐憾的身体忽然僵下来,脊背蹿上一道凉意,听得他在耳旁轻柔道:“我在中途十里谷设了伏,你说他自认占了先机,又来势汹汹会不会察觉谷中有异。”

“所以你同我成婚也不过是利用我?”齐憾没有想象中得那般发怒,反而淡淡凝视着他。

“不,我是真的想娶你。”齐逍直起了身子,视线投向了外头,“我若杀了他,你会怪我吗?”

齐憾一笑:“会,所以我我不允许你出去。”

齐逍扯了扯嘴角,像是有些好笑:“你要怎么留住我?靠在这与我说话拖延时……”

他一句话未说完,齐憾就踮了脚尖,手臂环了上来将他脖颈拉近,一下吻了上去。

他的双眼陡然睁大了,先是不敢置信中而后又流露着一丝嫉恨,竟然为那姓江的做到这种地步,主动献身来拖住他?

他勉强与她分开,贴着她的嘴角低喘,眼中已是带上了动摇:“没用的,阿憾,就算我人不到……”

没等他将话说完,她的唇又追逐上来,让人沉沦的热情与柔软,齐逍闭了闭眼,试图掩下这刹那的失措。

他只给自己这一瞬的沉沦,再睁眼就要推开她,他在心中对自己道。

几乎在他这个念头闪过的同时,耳边有风声呼啸过来。

猛然睁眼,他下意识往后擒住了她的手腕,然而后背刺痛感同一刻重重迸发而出。闷哼一声,齐逍狠狠捏紧了她的手腕,佯攻的金簪便握不住在此时脱手坠地,发出清脆的响动,金簪落了地,可那把匕首却已经插入齐逍的后心。

他能感觉到那冰凉刺骨的寒意擦着心房进去,若不是她试了准头,再往上一分,他就要命丧当场,齐逍的脸色白下去,她不是要拖,而是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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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尾声 ...

齐憾拼力的一刀, 绷开了右手手掌上的剑伤,血丝渗透白色的缎面, 跟着齐逍喷溅出来的血液混杂交融,蔚为艳丽。

齐逍吃力得喘息:“你以为杀了我,你还能顺利脱逃吗?”

“那就一起死吧。”齐憾惨然笑道。

她竟抱着求死之心袭击他,齐逍心中震惊,眼里跟着现出痛色,掰开她抵在他背上的手, 恨声道:“我死不了,你也不能死。”

齐憾将他重伤,已经使出了全力, 此时哪还有多的力气,腿上都已经软了, 两手又被他捉着,被逼着连连后退。

他脸色虽嘴唇泛白, 眼里异样的潮红,脚步虚浮之下却还能撑这许久, 换个人怕是早痛软在地无力支撑了。

齐憾发起抖了,不由得便想到了当日在韩家, 他来找她一样是这样满身血腥。

是了,她竟忘了,齐逍此人最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受之伤痛,原始的如同兽类一般的自愈能力,强盛得令人害怕。

换做他人早就伏地难起了, 他竟还有力气诘问她。

外头似乎隐隐响起脚步声和喧哗,齐憾心中紧张害怕是她已经惊动了人。

齐逍眼中的血红色的痛意还在泛滥肆虐,他不断将齐憾逼得后退,仿佛一时间都忘了要先去疗伤。

齐憾跌跌撞撞,踉跄两步终于后脚跟一绊,齐逍将手一松,她便跌坐在地。

身前笼罩下大片阴影,齐憾的心不断收紧再收紧。才鼓起勇气仰头,就见面前的人身形终于一恍,朝着她倒了过来。

齐憾慌里慌张要往后退,他的脑袋已经压到她肩上,沉重的身体叠在上头,胸中的一口气都被挤压了出来。

他晕过去了,可呼吸还在,齐憾收回曲在他鼻下的指头,捏紧了拳,他背上的那把匕首还扎在那里,只要把它□□,血流奔涌而出,他就极有可能在睡梦中就失血亡命。

他的脸色带着疲倦,眉头似乎因痛苦而皱着,齐憾的手发着抖探了过去。

后背早不知出过几层汗了,湿湿的就像她鬓边的发丝,凌乱狼狈得贴在皮肤上头。

她的手碰到了匕首边缘,眼中却莫名浮现起他的笑,或者是暗藏心底的对他的可怜,在使尽了力气后就虚弱的探头,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她就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倏忽又收了手。

“若我杀了他,你会怪我吗?”那隐隐冒出又不该拥有的情绪被心中陡然响起的话压下去。

齐憾看着他,许久,重新伸手。

就在这时,外头的木门传来剧烈震动的急响,齐憾本来没有理,可那声音越发震天,直到邹樾的声音伴着巨大的破门声响起,齐憾才猛然回头。

她费劲得得把自己□□。还没站起身,邹樾一眼便看了过来,见到了外间的齐憾。

“你在这儿,快和我走。”他断然说道,余光扫到齐逍的身影,身上杀气随即爆涌。

门一破,喧哗吵闹更是自邹樾后头的破门传进来,外头仿佛已经乱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齐憾心头惊讶却也知道这不是问问题的时候,遂撑着地努力站起来。

邹樾一步上前探了探齐逍的鼻息,耳后的呼喊已经由远至近,就要来不及了。

还有气,邹樾眼中一凛然,猛得拔出他背上的匕首,血迹喷溅出来,齐逍浑身一颤陡然惊醒。齐憾则被那飞血染挂了半张脸,她有些惊呆了,血痕泪一般滑下来,聚到下巴上头。

邹樾见她发呆,也急了,赶忙馋着她疾步往窗口方向,追兵已至门外,总还有个受伤的齐逍拖一拖,两人终于跳窗而走。

齐逍被慌张惊恐的近卫扶了起来,他不停咳嗽,喉间都弥漫着一股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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