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牧鹅姑娘的影子（1/2）
1
“爸爸，为什么公主必须要被巨龙掳走呢？”
昏黄的灯光下，红色头发的女孩半眯着眼睛问着坐在床头的父亲。
年轻的男人低头亲吻着女孩的额头：“因为只有这样，公主才能得到幸福啊。”
“那巨龙真的太辛苦了！爸爸，晚安。”女孩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晚安，安娜。”
男子微笑着看着他的孩子，轻轻关上了门。
沙发上的女人回过了头，金色的发丝在火炉的微光下一闪一灭。
男人将食指放在唇中：“嘘。”
2
安娜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站在一架钢琴前，周围漆黑一片，只有顶上的窗户偷偷投下几丝光亮。
她在这一片寂静中旋转、跳跃着。
像极了她去年在宝石广场的橱窗里看见的八音盒。
那里也有一位穿着金色繁复裙子的女士。
有人敲开了她的门。
“塞西亚，你在这里做什么？”
安娜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听过塞西亚的故事，她想也许该明天问问爸爸。
她不受控制的转过身，甚至尝到了一滴泪水。
“爸爸，我不愿意去参加舞会。”似乎这位塞西亚的胆子非常小，不过短短一句话也是这样软绵，安娜想起了母亲给自己做的烤。
外面脆生生，里面黏糊糊。
但她并不讨厌塞西亚。
“塞西亚，不过是一场舞会，你会喜欢的。”男人语重心长的站在暗处安慰。
双手却从暗处深处，将懦弱的女孩拽进了黑暗里。
安娜被那双手牵制着，只能听到皮鞋和高跟鞋相互交杂的声音。
“到了。”
她听见那位父亲欣喜若狂的声音，不过一瞬间，就用同样一双手将她推入了金色的大厅。
穿着繁复裙子的女性提着裙摆，在舞厅中央旋转，一位系着娇小领结的绅士向她伸出了手。
“我可以邀请你跳舞吗？我的公主。”
安娜抬起了手，她发现自己傲慢极了。
刚刚打开一寸的扇子直接扔在了地上，眼前的绅士脸色并不太好，捏了捏翘起的小胡子转身就走，摆动的燕尾就像他的胡子一样滑稽。
这件小事并不会引起轩然大波，安娜悄悄拾起扇子，捏起裙摆逃向了角落。
3
那是一个小门，一般用来送酒和小食。
安娜在那里闻到了葡萄酒和炸鱼的味道。
塞西亚似乎经常来到这里，金色的裙摆掩在了木门之后。
她疯狂地向楼上奔跑，高跟鞋踏在木质的石阶上，安娜担心自己会不会把它们踩塌了。
这是一个非常狭小的房间，只有一扇小窗开在床边。
安娜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这位懦弱的女孩总是会让自己刮目相看。
塞西亚没有动，泪水模糊了整张脸，拼命向唇缝里流去。
她跪倒在光影下，明亮的月光洒进她的眼睛，温柔又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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