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走了流程的(2/2)
邱怀玉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又快速缓和过来,语气冷硬,“听说你失忆了,可是真的?”
花酌缓缓喝了口茶,坦然道:“是啊。”
邱怀玉气定神闲的嗤了一声,语气很是自信,“就算你失忆了,也总该记得我吧。”
花酌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记得。”
邱怀玉一副果不其然的模样嗤笑两声,正要出言嘲讽,便见到花酌眨了眨眼,半是询问的看着他,问道:“你叫李怀玉,是吧?”
邱怀玉表情一僵,脸色有些难看了。
“李兄今日找我来可有事?”花酌像是没看到他的神情,笑眯眯的问道。
“我姓邱,而非李。”邱怀玉有些怒气,“你当真不记得了?!”
“哦……这样。”花酌神色无辜,“是我脑子糊涂不好用了,那我以后就改叫你怀玉兄吧,别介意。”
邱怀玉有些恼火,意识到不对劲,目光将花酌打量了一番。他感觉到这人从上到下似乎哪里不一样了,气质、神态,或是说话的语气,而具体上又说不清楚。
邱怀玉敛起目光,打算再试探一番,冷声道:“你何时可以跟我称兄道弟,叫我怀玉兄了?”
“大家都是江湖中人,讲究那么多干什么。”花酌对他的语气不甚在意,剥了颗花生放进嘴里,拍拍沾在手上的红皮,站起身来,若无其事的笑道,“我看今日天气不错,怀玉兄不如带我在你们凌霄堂逛逛?”
闻言,邱怀玉脸色直接黑了下来,他不信花酌不知道他腿受伤不能动的事,隐隐怒道:“你故意的?”
花酌装傻,“什么?”
邱怀玉牙根痒痒,索性直接问道:“我问你,可是你指使季萧来下战书的?”
战书?
花酌思绪飘忽,原来那人是走了流程的啊……真还以为是一言不合就把人给打了。
花酌转而诧异的看着邱怀玉,“我指使他?”
邱怀玉冷冷盯着他。
花酌真挚道:“怎么可能呢?那可是季萧,万清山庄的少庄主。人家地位尊贵,英俊潇洒,威武不凡,又是不可多得的少年英才,哪里是我使唤得动的?怀玉兄可莫要瞎说。”
花酌吹捧完在心里狠呸了好几下。
邱怀玉冷笑着,咬牙切齿道:“是吗?看来你对你这个未婚夫满意的很啊。”
提起这三个字,花酌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冷静的坐回椅子上,笑嘻嘻道:“你可别乱说,这事还没定呢,我不想跟他成婚的。”
“你不想跟他成婚?”邱怀玉似笑非笑,嘲弄道,“那你想跟谁成婚?”
“我……”花酌面对他的阴阳怪气,很认真的想了想,故作苦恼道,“不知道啊,以前的事我都记不得多少了,怀玉兄可知道我以前跟哪家女子亲近吗?”
邱怀玉沉默了一下,怀疑的盯着他道:“你淹了次水,改喜欢女人了?”
花酌讶然,“听怀玉兄的意思,我以前喜欢男人?”
邱怀玉没说话,目光锐利的看着他,似乎想看穿他究竟是不是在做戏。
花酌又继续问道:“那怀玉兄可知道,我喜欢的是哪家男人?”
邱怀玉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就听到花酌接二连三的继续问:“长得比季萧还好看吗?武功强吗?师承是四大门派之一吗?家里比万清山庄有钱吗?”
邱怀玉脸色越来越沉,然后就听见花酌最后一个问题:“他行房事的时候,喜欢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邱怀玉终于忍不住了,“你给我闭嘴!”
花酌受惊了似的闭上嘴,悻悻的看着他,欲言又止了片刻,这才开口道:“怎么了?我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没来由被比较了一番,邱怀玉攥着拳头,自知不该失态,忍不住的直咬牙。
这人是怎么回事?
前段时间不是才为他寻了两次死么?
怎么说失忆便失忆了?
邱怀玉脸色难看,神情变幻莫测。
花酌摸了摸鼻子,挡住快要翘起来的唇角,不甚在意道:“诶,算了算了。既然怀玉兄不爱提,那我们就聊些别的。”
“聊什么?”邱怀玉脑子乱嗡嗡的,顺着他的话便问了。
“嗯……”花酌思忖了一下,目光落在邱怀玉的伤腿上,道,“怀玉兄这腿伤,是季萧打的?”
邱怀玉顿了一下,语气不好道:“是。”
“那他为何会给你下战书?你们以前结过仇?”花酌无比好奇的看着他。
邱怀玉迟疑,这件事他也觉得匪夷所思,甚至还有些愤慨,道:“不知道,我们以前都未曾见过几面,何来的仇?”
“原来如此。”花酌沉思了一下,转而道,“所以……怀玉兄才会以为是我指使他的?”
“正是。”邱怀玉直言不讳。
花酌似是突然起了疑心,皱起眉略戒备的看向他,“那么,该不会是我和怀玉兄有仇吧?否则怀玉兄为何要怀疑到我头上,认为是我指使他打你?”
邱怀玉一噎,有些百口莫辩。
他本以为林秋求爱不成,恼羞成怒,才故意攀上季萧这高枝,然后再来反踩他一脚……现在不成想他失忆了,还反过来猜忌起自己。
“不是,我们没仇……”邱怀玉道。
他隐隐觉得不对劲,但眼下又不知该怎么解释。
总不能直接告诉他,你之前喜欢的那个男人就是我吧?
这么说未免太不矜持了,而且还有点自取其辱。
“哦,这样……”花酌安心了似的挂起笑意,看起来过于轻松,让邱怀玉无法分辨他究竟是信了,还是另有意图。
邱怀玉心中不安,终于彻底察觉到,这个人失忆以后,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也许很难再像以往那样由他摆布,甚至还会完全脱离他的预料。
邱怀玉又看了花酌几眼,觉得心有不甘,犹豫了一会儿,问道:“你……还记得天一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