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颗泪（2/2）

只是这一切，嘉月觉得很熟悉，努力再想的时候又觉得很陌生。

“贝贝，过来。”嘉月唤着粉色小屁孩。

小屁孩屁颠屁颠的跑进嘉月怀里。

是朝思暮想的声音，是每日梦中出现的身影，是那刻入骨髓的容颜，是那亘古不变的心跳……

长歌和灼华也凑了过来，愣了一秒。

“阿…阿娘？”长歌试探的叫了一声，那人背着光，可莫名的熟悉感觉笼罩着他们两个。

嘉月哎了一声。

随后就见着灼华撒开欢的跑了过去。

“阿娘！”他也扑了过去，是阿娘的味道，不会错！他的眼泪刷的一下涌了出来，哭哭咽咽：“阿娘你真的回来了！我……我有好好读书的！哇……”哭的势头更猛。

嘉月无奈，抱不动两个小孩，只能将两人都放下来。

“灼华不哭，阿娘知道你好好读书了，不哭了啊。”嘉月抹着他的眼泪，长歌慢吞吞走了过来，眼圈已经红的不行，倔强的不肯说话。

“长歌怎么了？”嘉月也拉着长歌，握住了那只紧紧攥着的小拳头。长歌抖着，声音也哽咽不堪：“他们都说我没有娘……我说阿娘很快回来……阿娘却四年都不曾有过消息…”他抽噎着，语气里很多委屈，“阿娘是不是不想要我们了……”

嘉月摸着他的头发，欣慰又心疼：“阿娘如今回来了，长歌定要带阿娘去那些说你的人面前晃晃，谁敢说我的宝贝儿子没有娘，把他皮掀了。”

虽是玩笑话，却让两个孩子成功放声大哭，隔壁的牵儿急匆匆出了门，看见这一幕顿时红了眼睛。

贝安不知道他们为何要哭，只是觉得他们一哭，娘亲就抱抱他们，亲亲他们的额头，。从出生就一直被嘉月亲亲的贝安不乐意了，跟着大部队一起哭起来了。

嘉月：“………”

嘉月横了一眼子婴：“还不过来！”

子婴不知如何去形容这样的感觉，心里突然充盈了起来，就连嘉月的眉眼带着埋怨他都觉得美满。

“好。”

深夜。那座无名小房间终于住进了人。

三个小屁孩被接到隔壁家睡觉，这所院里就留着他们俩。

子婴扣着嘉月，在她身体里狠劲顶撞，恨不得将两人融为一体，她被折腾的上气不接下气，骂他的语言都没力气说。

突然，一滴滚烫的水珠滴在嘉月背上，她意识到，那不是汗，是眼泪。紧接着，两滴，三滴。

他紧紧拥着她，带着哭腔：“别离开我了，求你……”

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终于知道了你所说的那种感受，是孤独又不是孤独，是寂寞又不算寂寞，是凄凉又配不上凄凉。

是无爱。

大道之情，源于天地。他可以在一瞬间将所有情感抛弃，放下，只因无爱。没有了爱，他的世界可以说是皑皑白雪，寸草不生。

你来了，四季花开，春日渐暖，花香虫鸣。

嘉月得了休息的空，踢了他一脚，“哪个人说的是我走了不要紧，你留下来经常给孩子们讲讲爹爹就行了？哪个？哪个？”

子婴自知力亏没敢反驳，只能窝在她的肩头，闷闷的说了一句：“我错了。”

爱别离，求不得。

子婴的的确确懂了这其中的道理。

第二日，嘉月和子婴便邀了隔壁牵儿一家和戮忱一起在院里相聚，也只有他们相信，曾经高高在上的帝王将相，如今与他们平起平坐成为不能在普通的百姓。

曾经的子婴不复存在，曾经的嘉月夫人也不曾存在，在这里，只是阿月和姜婴的小日子。

还有长歌灼华，和贝安。

长风对长歌，灼灼有其华，望君安。

从子婴时空脱离出来的嘉月抑郁了一会，没多久发现自己身边围绕着两个小光团。

一个是系统，一个是？？？

啥啊？

嘉月问系统：“崽崽，你看到另一团能量了吗？”

系统在空中飘着，淡淡的问了一句：‘你不知道吗？’嘉月一脸懵逼，我知道啥？那玩意儿跟我有关系？

“不知道。”

‘哦。’系统的声音有些失望。

半晌。

系统一口把它吞了下去，半晌打了一个嗝。

嘉月：“……”

两人回到星际，系统倒是屁颠屁颠的凑过来：‘要不要缓一缓再去下一趟时空？’

嘉月无力的点了点头，仿佛还没从白发翁媪的身份中切换出来。

她清了清嗓子：“把下个世界的报告拿过来我看看。”

星际的夜空，有着世间难以寻到的奇珍异宝，它们在天空中，像是在努力施展着自己的耀眼和美丽，二蛋就在这星光熠熠的夜里睡着了。

她又再一次做起了梦。

时空崩塌，子婴从她的怀里消失不见，忽然，她的家门口又出现了那个人的身影，依旧穿着和星际不同的衣服，却又不是子婴的。

那人冲着她甜甜的笑。

？？？

她礼貌回以一笑，那人突然走近几步，轻吻了她。

“卧草！”嘉月从梦中惊醒，我的个妈啊，这么吓人吗？上回还是打招呼，这回直接动嘴亲了？

系统从外面采办回来，带回来一顿吃的。

嘉月：“……”我是饿着您了还是咋了。

系统拆了零食袋，跟她解释：‘你最好吃点药，减缓一下爱情的感觉，不然下个时空你可能没办法好好做任务。’

嘉月嗯了一声。

“我觉得我的初恋还可以哎……”

“噗——”系统一口奶喷了出来，‘万年老光棍终于有了初恋，还是个古董！’

嘉月拎了它，一脚踹了出去。

“我吃完药，就准备去下一个朝代，你算好哦，别让我一下去又死了……”

系统：“……”

‘好的。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