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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颗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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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也在默默想着:希望这位韩夫人是位好人。

“臣,告退。”商议事情的人如同进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等到刘玄处理好折子,嘉月已经靠在椅子的扶手上睡着了。

嘉月睡着的样子很温柔,与当年递给他荷包的小娃娃一点点重叠。刘玄伸出了手,一步步勾勒她的轮廓。嘉月觉得有草在挠她,抬起了手就去拍。

被打了的刘玄也不在意,微微一笑,寻了垫背,放在了她的脖子下面,防止落枕。

笔墨浓香,也阻止不了嘉月的香气。

笔下的一字一句似乎都变成了初见的模样,她的一颦一笑,也入了他的心。

洛阳的天接连几日都是阴雨连绵,沾染了雨声的寻常巷陌,也少了很多孩童的奔走耍乐。

家家户户都意思似的挂上了白绫,可是在刘玄眼中,那不算哀悼,只是一种仪式罢了。毕竟,死的人,也不是他们的亲人。

是,他的亲娘死了。在这样一个阴雨天,她死了。

并非寿终正寝,而是在这诡谲的皇宫中熬不住那些尔虞我诈将自己累死的。

他忍受不了自己的父皇在母亲的灵柩前一丝悲伤的情绪都没有,也忍受不了那些从未和母后有过交集的妃子凄惨痛哭。

当真是亲近反而无情人,假面凄惨陌路人。

当真是帝王,当真是后宫。

刘玄在外游荡了四日,那时的他已经是饥肠辘辘,蹲在桥头,看着来来往往嬉笑言欢的行人,竟然觉得自己的一生就像是白白过了一场。

他,再也没有娘了。

“哥哥。”一道清脆的声音唤醒了他。一方荷包递了过来,里面似乎装了银钱。

“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哪里痛,忍一忍就过去了……”幼年的嘉月看着他,眼神坚定。奶声奶气说出去的话像是针,扎进了刘玄怀里。

后来,他收下了那方荷包,也逐渐视那荷包为自己最为亲近之物。旁人断然不可触碰。

他想,自己对禅香的依赖,或许就是从那时起的吧。

梦中的嘉月发出微微的呼噜声。刘玄听见了,笑意更浓,分不清究竟是不是发自内心的笑。

他放下笔,将嘉月抱了起来。

怀中的嘉月像是天上的云彩,轻飘飘的,恍若一阵风就可以将她吹走。刘玄送她回卧室的时候心里就在想着:定要让她多吃点。

梦中的嘉月不知道此时刘玄的目光是多么温柔。系统没睡着,只是淡淡的看了刘玄一眼,暗了灯光,翻身睡了。

第二天,嘉月就察觉到了刘玄的不对劲。

他没去早朝。

尽管现在还在驿站,但是之前刘玄也会每日照常议政,就连睡了她第二天也是雷打不动去上朝。

谁可以告诉一下她,这个站在她身边正在逗鸟的男人是怎么了?抽了?

嘉月走了过去,立在他身后,片刻后,等宫人撤了她才开口:“皇上今日怎不去参议朝政?”她的声音并不大,刘玄逗着鸟,叽叽喳喳的像是盖住了她的声音。

但嘉月知道,他听到了,只是不愿意回答。

两人就听着鸟雀的声音干站着,嘉月暗自腹诽,果然是个有病的,翻脸比翻书都快。

秋风习习,混杂着潮湿与微凉的风穿过走廊,卷起了两人的衣裙。嘉月抬头看了一眼刘玄,窗子透进来的光打在他的鼻梁上,在脸上映衬了一小块阴影,遮住了他已经青黑色的眼圈。

昨夜,刘玄究竟睡没睡,她也捉摸不准。

她问系统:“崽崽,昨晚你什么时候睡着的?”系统在空间数着羊又准备睡觉,闻言扭了扭光团,蔫声蔫气的说:‘不知道,你昨天睡着的时候我也快睡着了。’

刘玄喂完鸟,一转身就看见了嘉月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眉眼温柔。

那一瞬间,刘玄想沉酣在她的那一抹微笑里。

人在远处如烟,近处如仙。

“在想什么?”刘玄低了头,温声说道。嘉月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匆忙抬头,撞进了他的眼睛里。眼睛里犹如盛了夜空一般,亮闪闪的。

嘉月在心里默念:不要喜欢他,不要相信他,他是一个神经病……

嘴上还是乖乖应承:“妾在想——”嘉月迟疑了一会,伸出指尖,触碰了他眼下的青黑,“你昨夜是不是没有睡觉?”

刘玄心里一紧,神色恍惚了一瞬。就算将她强行拉入后宫,他也未敢想嘉月会这么去安慰他,他几乎是立马躲避,脸转到另一头,语气平淡:“朕没事。”

她的落寞落在了刘玄眼中,成了委屈。

刘玄又不忍心,抓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真的,朕没骗你。”

嘉月竟然觉得此时的刘玄多了一些孩子气。

“看你眼下,皇上还是去歇息一会吧?”她试探的问出口,刘玄望着她,半晌,才点头同意。

鸟笼里的花雀又开始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嘉月嫌烦,唤了宫人就将鸟笼拿出去挂着。

嘉月收拾好一切,准备进内室看一看刘玄,谁知,刘玄还没睡熟。他伸了手就将嘉月扯上床榻,用手用力箍着。嘉月耳畔都是刘玄浓重的呼吸声。

“陪朕睡一会。”

未曾料到,刘玄这一睡。倒引了高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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