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颗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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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醒了？”一位阿婆拍着她的肩膀，将她扶了起来，递给她一碗药。

她接过，没喝，询问的眼神看着她，阿婆笑了笑，指了指药碗，“这是安胎药，你就放心吧……”

“这是哪……”

“你晕在了村口，我们发现你了，就将你带回来了……”

“快喝吧。”

嘉月抱着碗，没等到喝完，一个男人进了屋，嘉月神色一顿，明白了所有的来龙去脉。

棐雾看着她，笑了笑。

喝完了药，棐雾领着她，绕了一会路，到了一个茅草屋。

“哥哥在里面，进去吧。”

“你……怎么来这了？”一时之间出来这么多人，都来了这个时空，她都有点转不过神了……

“我一直在。”棐雾看着她，眉眼好看极了，“上一个时空，我是韩谈。”

嘉月突然抬头看着他，他也只是指了指房间，没说话。

“哥哥在里面，别让他等急了，这个时空的他，可是个偏执狂。”

嘉月被他推着，走了进去。

打开门，就看见了坐在床边的刘玄。

一动不动的，像是没了灵魂一般。

听到门口的动静，侧眼看了过来，被屋外破开的天光刺了眼睛，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

他几乎不可置信，突然颤抖着嘴唇，念出那两个字：“月儿？……”

嘉月关了门，快步走了进去，“怎么不燃灯？”

刘玄猛地站起身，急步走了过来，将她抱进怀里，“你还在！你还活着……”

“那个人一直不肯让我见你，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不知道，你中剑后还在念着我的名字，我的心都快裂开了……

嘉月吻了吻他的耳朵，开口：“不怕，我和儿子都在……”

“儿子……？”

“嗯…很久了……没来得及和你说…”嘉月缓缓开口，从他的身上溜了下来，“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唔……”

没等嘉月再开口解释，刘玄就吻了上去，幼稚又粗鲁，唇齿间含着血液的味道，嘉月挣扎了一会，扯破了伤口，寻了空隙破出一声：“疼……”

刘玄细细的亲着她的唇瓣，微微含着，用牙齿细微的咬着，“我……”

“你不用说。”嘉月解释，“门外的人，是我的朋友，之所以不让你来见我，是因为婆婆在给我疗伤。”

“还有，从今以后，你就只是有台。”

“起码，乐只君子，邦家之基，做到了一半不是吗？”

***

棐雾为刘玄做了替身，而徐宣也没死掉，只是疯了。

在众人的眼中，刘玄死于投降，而赤眉军最终也要走上绝路，可那些，也不是他们要考虑的事情了。

如今，他们只是一对平常夫妻，在此安度余生罢了。

饭后，刘玄去厨房洗碗，棐雾就坐在她身边，问她：“如今他已经平安，也对你情谊深刻，什么时候离开？”

嘉月摸着肚子，看着星河万千，噗得笑了出来。

“虽然我挺恨他，一点准备都没有就死了……”嘉月看着厨房忙碌的身影，眼睛里都是温暖的灯光，“但是，幸好，还有办法可以救他……”

“我想在这里，陪着他。”

“我这辈子，逃不开的。”她笑了，又转头看着棐雾，“上个世界我还没恢复记忆都陪着他，这个世界，不可能离开他的。”

棐雾笑了一下，点头，“好。”

“既然嫂子如此，那我也陪着哥哥。”

嘉月摸了摸他的头，“乖。”

当年抱着她的腿要糖吃的小鬼如今也长大了啊……

她没想到，她摸头的时候，被出门的刘玄看了个正着。

“你做什么？！”刘玄放了方巾，快步走了过来，一脸护崽的模样将嘉月拉到身后。

“没什么事啊！有台。”嘉月握着他的手，宽慰，“他是我朋友，算是弟弟啦！”

刘玄拉着她，转身看着她，“真的？”

嘉月点头，“对啊。”

“真的我也不信。不行，你不能这样！”

“你吃醋了？”

“没有。”说着‘没有’的刘某人，耳尖突然红了起来，棐雾打了一声照顾就溜走了，嘉月被拉着，坐在刘玄的大腿上。

“以后，别再离开我了。”

“不，我要去买菜，做饭，生孩子，不可能每时每刻跟在你身边。”嘉月调戏他。

刘玄也用胡茬蹭了蹭她的脸，“想跑？”他沉着声音，却很温柔，“那不行，你得再亲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