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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特种兵哥哥 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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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秉英弯**子,将脸贴在了粟正胸前。他不能让粟正看到他哭,他必须要给粟正带去坚定的希望。

“你千万别死……我已经找到逃出去的方法了,你死了我就把你扔在这里,听到没,给我坚强一点。”

粟正眼睛里仿佛有微光闪过,道:“真的吗?”

傅秉英点点头,说:“绑手脚的绳子受潮了,肯定能用牙咬开,咱们齐心协力,一定能逃出去。”

“好,”粟正勉强地笑了笑,心里觉得根本不现实,却还是道:“那我先帮你咬,咬开了,你再帮我解开。”

“好。”说着,傅秉英的脸颊上划过一道泪痕。

刚工作三年的时候,粟正本来想做个全口重建,按一副蹭亮的烤瓷牙,以便更加迷人,但最后还是屈服在治疗中期无牙的恐怖照片之下。

现在,他非常感谢那位牙科医生没有怂恿他,因为这布料真不是一般地结实,上面还有股怪味儿。粟正忍不住联想,这可能是从某一具尸体上扒下来的。

身体的痛苦令他不堪重负,傅秉英自以为激励人心的鸡汤更是听得他白眼直翻。

什么坚持就是胜利,什么最黑暗就在黎明前,什么褚时健七十岁出狱创建褚橙……粟正真想问他你玩微信几年了,这鸡汤存储量,快赶上广东一个省了。

但这又毕竟是来自傅秉英善良的好意,他知道这小子今晚受刺激大了,性情都有些崩坏。也是,一个人生最大问题就是钢琴乐谱不熟手的公子哥,能挺过来,还能激励别人真是不错了。

可是啊,我的小傅宝贝,粟正在心中悠悠感叹,你正哥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被人打得差点吃屎的经历都有,哪儿会想什么死了算了之类的事儿啊,瞎操心呢。

一肚子的诽议全部转换成了两腮的力量,一个夜晚过去,粟正咬咬停停居然也磨出了一个大口子。傅秉英手臂用力一撑,那口子便开的更大些。

这时,黎明的曙光才终于降临了。

粟正叹了口气,准备歇一会,没想到这一歇就睡过去了。

再醒来已经是毒|瘾发作了。

吸毒有多爽,毒|瘾发作就有多惨。

粟正以为自己全身上下已经够疼了,没想到这一时,全身发抖,像是密密麻麻浑身带刺的小虫子从骨头缝里钻出来,从大脑皮肤下爬过去。

它们像一只浩荡的军队一般横扫粟正的五脏六腑,到处啃咬,咬的他撕心裂肺的疼痛,全身抽搐不已。

傅秉英焦急不已,可他的手还未完全解开,此时继续用蛮力挣扎也还是收效甚微。

然而粟正第一次发作,症状就很危险,他的身体反应激烈,再加上全身上下都是伤,根本承受不起更多的撞击。

粟正感到有无数双手在撕扯他的皮肤,像争抢一块塑料袋一样,越拉越紧,越拉越接近分崩离析。

傅秉英肌肉隆起,额头鼓出青筋,布料破裂的清脆声响是他心中唯一的希望。

可是这一切都来得太慢了,粟正满面是血,以头抢地,惨烈哭叫声简直要撕碎傅秉英的心脏。

突然,楼下响起躁动声,没一会儿远处传来振奋人心的枪击声。

傅秉英心中一喜,几乎要喜极而泣。

“粟正,粟正!再坚持一下,有人来救我们了!”

粟正什么都听不见,他的脑袋像是被带上了套子,视力、听觉全部一片模糊。

终于,伴随着一声怒吼,傅秉英使出全身力气撕开了桎梏。他飞快地解开脚上的绳子,然后手脚并用地爬到粟正身边,抱着他按在了自己的胸前。

“再坚持一会,再坚持一会儿……对了!你咬我,咬这里!”傅秉英将手臂凑到粟正嘴边,后者却艰难地哭出声来。

“杀了我……杀了我吧……好难受啊……”

“放屁!”傅秉英怒目圆睁,人生第一次骂了脏话:“还有一会儿就能得救了!你给我挺住!”

“呜……”粟正哼哧哼哧地喘气,体力已经完全跟不上了,他失血过多,现在全身上下都在痉挛,疼得恨不得死去。

傅秉英伸着手,又不敢摸他的脸,他的脸上青青紫紫全是伤,一碰就疼。

他站了起来冲到门前,这扇木门被牢牢地锁住,傅秉英用力踹了几脚,木屑从房顶上簌簌地掉下来,木门却纹丝不动。

“……”他几乎要将牙齿咬碎,转身时,忽然地上银光闪过。

啊,是针管。

昨天晚上注射过他的针管。

那根细小的针管安静地躺在粟正半米远的地方,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像是生命的救赎。

“杀了我……杀了我……”

粟正的悲鸣像咒语一样传进傅秉英的耳朵里,他着了魔似的捡起了那根针筒,然后失神地跪在了粟正面前。

“杀了我吧,求你了。”粟正哀哀求饶。

傅秉英凝视了他一会儿,细细地听着窗外的枪声,距离不变,没有远也没有近。

他抬起手腕,拇指用力往针管里吸了一注空气。

无色无味的气体在这一成为了不二的杀人工具,更是解脱粟正的法宝。傅秉英不知道自己希望它是哪种用途,但总之他举起了那根光滑的钢针,它正折射出冰蓝色的光芒。

这一刻,傅秉英下定了决心。他找到粟正的内手肘,那里有好几根交错着的青筋,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往每一条里都注射了一整管空气,一共五管,因为还搞错了一次。

没过一分钟,粟正抽搐了起来,犹如心肌梗塞。

傅秉英摸着他的头,嘴里碎碎念着:“快好了……快好了……”

两分钟后,粟正僵硬着失去呼吸,他的眼白微凸,模样骇人。

五分钟后,特种兵部队踹门而入,傅秉英缓慢地转头看去,眼神麻木,他指了指粟正的尸体,说:“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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