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1/2）

“你…”司空城才开口，话都没来得及说完。一尾羽箭便破风而来，贴着司空城身侧钉入了陈春的后心。

羽箭的冲击力帮着陈春挣脱了司空城的禁锢，他回头望了一下仙人关，却是冲着司空城惨淡一笑，“多谢仙君成全。”

说罢，他十分吃力地抬腿迈入了剑栏。阿媛哭着扑上去，用自己瘦小的肩撑着陈春的身躯。陈春抬了手，把阿媛搂在了怀中。

“阿媛，不要…怕，我…我来陪你了。”

“你怎么这么傻，”阿媛哭道，“院子里的梨花被我催开了，你都没来得及闻上一闻。”

“下辈子…等下辈子我们种一院子梨树，到时候我再陪你闻。”

结界闭合，约莫是有生人入阵的缘故，阵中的声音竟能传出来。

“师兄！回来！”钟离的声音夹在风中模模糊糊地传了过来，司空城回头，却见钟离单手拿着弓向他跑来。

还没等司空城反应过来，阵中已盛满红光，从中涌出的热浪将司空城向后掀去。他立即拔剑出鞘，将参辞插进土中，这才稳住身形。钟离则被气浪冲得向后滑了三四尺。

红光灼目，看不清剑栏阵中是何景象，只能听见女子的尖叫声从阵内红光中传出，尖锐刺耳，叫人不忍听闻。可片刻之后，尖叫声逐渐变调，却成了凄厉的鸟鸣。

鸟鸣戛然而止，刺眼的红光渐渐化成红雾被风声呼啸着带走。剑栏丝线上的火苗已经熄灭，阵中的人仍是跪在地上，怀中抱着一只折了翼的喜鹊。

都死了。尸身未毁、魂魄已碎，只能安葬，却入不了轮回。

司空城抬头起身，见剑阵中跪坐着的陈春，自己心中一时不知是何种滋味。

卢英为何要射出那一箭置陈春于死地…杀了陈春对卢英有什么好处？

可回头再看，当时卢英手中并未持弓，持弓的是…

钟离!

陈春后心处的箭矢确实是自己亲手打磨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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