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敬（1/2）

“那就好，走吧，师父还等着我们回去呢。”

“那…师兄，这件事你帮我瞒着师父可以吗？”钟离攥着手中的弓，骨节微微发白。

司空城看着面前的少年，与三个月前相比，他变了很多。他不似之前那般如惊弓之鸟，整日梦魇缠身，在自己面前偶尔也会流露少年心性。但他也没变，依然包裹着那僵硬的外壳，想将所有的事情全都一个人和血吞下。

“…好，我答应你。”司空城抵不住那漆黑如墨的双眸中干净纯粹的目光。

那目光似水，温吞轻柔，亦似冰，澄澈明净。似要穿破他轻薄的衣衫、刺破皮肉透过骨血，洞穿他的三魂七魄。

“不过日后你若觉有异，一定要告诉我，你若是一个人扛着，我定是要告诉师父的。”司空城说得不疾不徐，“明白了吗？”

“嗯，会的。”钟离点点头，眼中浮起笑意。

杜璟嘱咐司空城的时候，钟离神志不清，所以他并不清楚在自己弱冠之年以后的每月十五到底会发生什么。

不清楚也罢，反正日子还长，自己在他身边多多少少能照料的上，司空城正想着，便听见钟离出声问道，“师兄，师父平日里对弟子们严厉吗？”

钟离自从三个月前拜入师门开始，因为师父闭关，所以一直都是跟着自己。从讲课堂到善渊台，一天十二个时辰，至少有八个时辰是跟自己在一起度过的。

说到师父，钟离脑海中的印象还不如对他这个大师兄的印象清晰。

司空城眉目含笑，原本略显冷硬的容色也变得温柔起来，“嗯…我觉得师父不严厉。他不管对谁都是三分照拂七分包容，我从未见他对着谁发过脾气…”

“师父被众仙家尊奉为妙行尊，自是有原因的。‘大庇怀善，谨言妙行’便说的是他老人家了。”司空城薄唇微抿，唇角上扬。

“不过，若是你五师兄，应当会觉得师父很严厉吧。”

钟离看着司空城的神色，道，“想必师兄是十分敬重师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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