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2)
宁母忧心太过,坚持请假在宁齐家寸步不离地陪了几日,宁齐像一个偷了糖藏在兜里还没来得及吃的孩子,整天被捂在被子里惴惴不安有苦难言,连想打开手机看一眼微博都被身后宁母含泪幽怨扫来的眼神吓得生生砸在自己脸上,疼出他一筐泪,更别提自己偷偷去药店买真正救得了命的药。
宁齐的体质弱,尤其是在这种“忧(惊)思(吓)过重”“夜(夜)不(夜)能(春)寐(梦)”的境况下,虽然白吃了几天的退烧感冒药,但身后发炎的地方还一直没用药。是以,宁母呆了几天,宁齐就烧了几天。但宁母这么变本加厉的一天三顿鸡汤鱼汤灌下去,几天下来,他虽然保持低烧不退,但养的唇红齿白小肚子上的肉生生多了一大圈。
最后终于到家里冰箱山穷水尽实在炖不出一碗汤,宁母出门买菜的机会,宁齐飞快溜出家门,冲进附近药店。
时间紧迫,他已经顾不得害羞,三言两句简明说明情况。
接待他的店员是个年轻得紧的小姑娘,当即羞红了脸,但还是保持着较高的职业素养,红着脸给他配好了药,声音细如蚊蚋地讲明用法用量。
宁齐闷了几天难得出门,闻到外面的空气整个人顿觉意气风发神采奕奕,半点平日的羞涩内敛也无,整天面对宁母闹得心惶惶,一见陌生人无论人家说的是什么,他都觉得异常欢喜亲切,要不是惦记着宁母快回来,他恨不得听人家小姑娘说上半天。
小姑娘见他满脸光彩,拿的还是这些药,而且拿完药又走得异常迅速急切,仿佛有什么等不及的事要做一般,整个人激动地攥着同伴的袖子面红耳赤地低声叫:“天呐上班第一天捉到活gay。”
同伴高冷一笑:“出息。”又若有所思道:“不过他一脸弱受样,实际上居然是个攻,倒真的是稀奇。”
小姑娘一愣,不解地问:“你怎么看得出攻受的?”
同伴眼里精光一闪:“你看人家的小窄腰小翘臀,再加上这张娃娃脸,不受天理难容。”
小姑娘回味了一下,若有所思,又问:“那你为什么又说人家是攻?”
“笨,你看买药的是他,走得这么急切的也是他,说明要么家里肯定有人等着用药,要么就是他的攻废了,否则遇上这种极品奶受,还能让人家下床而且走得连跑带跳,那简直就是不举了。”同伴啧啧摇头,感叹世事无常变化太快就像龙卷风。
“那估计是不举吧。”小姑娘神情有些复杂喃喃道。
刚从跑步机上下来躺在地上装死的郑漓然突然猛地打了个哈欠。
终于对症下药之后,忽略掉自己给自己上药时诡异的羞耻感,宁齐的烧终于如愿以偿退了下去,而宁母看他养的唇红齿白还多了一圈肉也终于心满意足地同意解除禁足,放他出门。
宁齐一获释当即奔赴公司,后天正式开始电影的宣传,他明天有一场作为暖场的签售会,并且为了保持神秘感,签售会全场他是会戴上面具出场的,按公司的原话,欲抱琵琶还遮面才有勾引粉丝好奇心的效果.然后到了后天,他本人将正式首次在公众面前露脸,作为额外福利。
宁齐对于这个安排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当他在后天的活动策划名单上看见Lin的名字的时候,心脏不自觉跳快了一下,隐隐有些忐忑,他总觉得自己欠人家一个道歉,还有一种对对方声音的莫名期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