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中饿鬼（2/2）

满脸络腮胡子汉子道：“这些都是小道消息，少侠不知道也很正常。”

黑色斗笠的男子道：“我也听过江湖上的一些闲言碎语，说那花不笑身边两徒弟，长得善解人意，且干瘪肥硕不均。别说与两人夜夜笙歌，就是个人看一眼，君王三更天就想早朝吧。”

那人接道：“话不可如此说，你想啊。那花不笑若真丑得不敢见人了。谁会主动与来春宵一夜，为了方便，不如养一两个小壮丁，一个大老婆，一个小老婆，轮番来满足自己。”

黑色斗笠的人沉默了半响，似乎在思考：“······怎么听起来，还挺有道理呢。”

这三人一来二去，聊得投机，便叫了一壶酒，同桌而坐。

各自交换了姓名，那两名汉子，长满胡子的那位叫雷老五，没有胡子的叫谢老三。

雷老五问道：“敢问少侠如何尊姓大名？”

那男子道：“尊姓步，大名肖。”

雷老五看步肖搁在一旁的剑，三尺有余，好奇：“步大侠这行走江湖，还将兵器裹起来，这还是第一次见。”

谢老三也问：“少侠这样不热吗？”

步肖不答，反问道：“刚刚听两位兄台说，花不笑是杀害赫连一家的凶手？可有什么证据？”

雷老五喝了一口酒，重复了刚刚一遍的话道：“步兄有所不知，花不笑在江湖上，有一句属于他的传言。三年前，九月九重阳节，满洲知府王韫王大人宴请天下名人雅士。到府中饮酒赏花，花不笑不请自去。据说，在那天，花不笑酒后兽性大发。用“夺魂”血洗满洲城。还在墙上刻下诗：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九州。这回赫连府的主卧室床头留下了这一排字。赫连府中大公子也是登过武林高手榜单之人，青年才俊，放眼江湖上，能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所以你说凶手不是花不笑又会有何人？”

步肖点点头：“这次果然是百口莫辩，佩服佩服。”

雷老五不知道这话其中何意，只当是对方佩服他的阅历言谈。

三人又继续喝酒，说了很多话，喝了很多酒，真的很多了，都有些醉了。

雷老五道：“今日见了步兄，寥寥数语，甚似千言，当真是一见如故啊。”

谢老三附和道，老五说得极是。

步肖笑，毫不客气道：“既然两位兄台如此盛情款待于我，那我今天真的要让一让两位哥哥了。”

雷老五问道：“让什么？”

步肖缓缓道：“让你们结账。”

雷老五醉醺醺道：“步兄说的那里话，步兄可知，行走江湖，最忌什么？”

步肖道：“行走江湖最忌身外之外过多，偏偏我视金钱如粪土，我怎能拿粪土来招待两位哥哥呢。所以，今天这账我得让。”

谢老三道：“步兄真是眼拙，你看我们像是有钱人吗？”

步肖道：“那你们看，我像是那种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人吗？”

雷老五连忙道：“不可不可。步兄说的哪里话，这账，你来，我怎么夺你之好。”

“步兄太过谦逊了啊，你看。”谢老三指着桌子上的酒，道：“这酒乃是我们所点的，这账应该你来结，如此才不吃亏。”

结账都这般这么推脱，步肖像是懂了，点点头，道：“如此说来，那两位哥哥今日是欠了我钱了。”

雷老五不解，问道：“你我相识不到半日，我们怎么欠你钱了？”

步肖慢慢解释道：“雷兄谢兄，有所不知。我这人天生沉默寡言，不善言辞。又有一句俗语，说一字值千金。我今日算算，从进来便于两位交谈甚久，怕是万两也有了，所以这酒我万万不能在给钱了。”

正在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拒绝付账时，小二拿着账本笑嘻嘻的走过来，道：“三位客官，莫要在推脱了，我们小店马上打烊了。”

闻言，三人往其他窗外一看，才发现，外面已经黑了。

步肖持剑起身，道：“雷兄谢兄，时间不早了，小弟还有要事。待我们下次在促膝长谈，我一定用粗茶淡饭好生招待。”

“诶，步兄，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你等等我啊。”说着，雷老五坐在最外面，立马起身跟着步肖下楼。

“带上我吧。”谢老三连忙起身，结果胸前衣服却被抓住，小二哥笑眯眯露出一口黄牙，伸手：“客官，先把钱给了，再走吧。”

等谢老三把衣服抵在酒馆光着膀子，全身上下只剩一条裤衩子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见雷老五站在门外。

一条长街，灯火寥寥几盏，雷老五的身影显得孤寂。

谢老三问道：“人呢？”

雷老五也不知道，只晓得跟出来后。

转眼之间，这步肖便不见踪影了。

雷老五道：“遇到了高手，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