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矜（八）（2/2）

“我信啊！”

谭小飞也笑了，他伸腿狠踹了一脚自己的车，在空荡开阔的地下停车场中显得极其刺耳，声音不断回响，最后化为一声叹息深刻进顾澄带着恍惚的眸底。

“我可以……”

谭小飞气得都有些颤抖，他不知道顾澄故意给他看这种东西是为了什么，害怕什么或者逃避什么，他不在乎，他只想重新拥那女孩儿入怀。

“我不可以！”顾澄打断谭小飞的话，怕他再说出什么能让她缴械投降的话来，她转眼，压下眼角的湿意，不想看谭小飞眼底的情绪翻涌。

她怕她看了，就真的走不了了。

“我送你。”谭小飞低下头，闷声却还在执着些什么。

“我开车来的。”

“你喝酒了。”

“我不要你管！”顾澄生怕自己会在他接下来的软语中认输，忙尖声打断，她视线模糊，早就看不清谭小飞隐在暗处的眼神，“我今天就是开车被撞死了，烂在地里了，又或者是撞死了谁，蹲局子里，谭小飞，都和你没有关系。”

高跟鞋声越来越远，终于，随着谭小飞颓倒在车座上的一声怒骂，消失了。

顾澄坐在车后座上面无表情，从上车就一直看向窗外一言不发，顾谨轻笑，自家这妹妹向来面万般风雨也不动如山，戴上面具就可以笑对一切，如此这般将丧气写脸上，才是真的难得。

“失恋了？”顾谨开口，他最喜欢的就是戳别人伤口。

“我失你妈。”顾澄头都没转。

顾谨被噎了一下，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顾谨，别想着搞谭家了，我和谭小飞不会再有交集，但你要为了你的利益牵扯到他……”

顾澄转过身，直直地看着后视镜内顾谨凌厉的眉眼，想到她无意间找到的顾谨调查谭军耀受贿和谭小飞几年前撞死人的事，她神色越发寒冷，明艳的唇开口却像是淬了毒般狠戾。

“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