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2/2）

本来想凑过来旁听的顾重阳被“失败榜样”的名义为由驱逐。站在院落前吹了一阵寒风，顾重阳萧瑟的走了。

“府里以前的旧事，我没跟你说过吧？那是十多年以前……”顾老夫人眼底露出苍桑的色彩，“萱丫头还小，瑜……儿的病还没有发作。”差点露馅的老夫人面不改色，她一笔带过两个晚辈，“婉瑜——重阳的原配发妻，身体突然出了问题，对外说是旧疾发作，我们心里都明白不是，她是被人下毒。可有什么办法？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林氏已经救不回来了。”

她缓缓的，一字一顿道出当年的真相：“我们怀疑孟，怀疑李，明心……”顾老夫人愣了一下，显然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叫了这个名字。

“你如，如果出事的是延安，明心会怎么做呢？”她问了连自己也觉得可笑的问题。

——重阳时节少一人，母亲，我以后便以重阳为名。

沐夫人轻笑一声：“我不知道。”

她说：“我不知道啊。”

“但我知道一点，林婉瑜是林延安的亲妹妹，即便两人并不亲近——”沐夫人低头看着茶杯，茶水倒映着她神色不明的瞳孔，轻轻一笑：“哥哥不会忘记与延安哥的约定。”

顾老夫人也跟着笑了一笑：“当时我整顿后院，死了很多人，可真相却埋在尘埃里，直到最后才露出一角……”她顿了一下，“当时我慌了，如果被人发现我们看到了某些不该看到的东西，整个顾府都要玩蛋儿。”顾老夫人轻描淡写，沐夫人的神情却变了，哪股势力有这么大的能耐，让顾老夫人——或者说顾府忌惮到这种地步？

“太过复杂，太过扑朔迷离。”顾老夫人用平淡的语气说道：“我妥协了，我退缩了……可是，过去了不代表不曾发生。”

沐夫人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笑了：“我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