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保持的温暖（2/2）

“我要的是您高兴。”季羽晨把镯子给奶奶带上，“开心吗？”

“开心！”

奶奶现在是这个家里唯一可以给季羽晨带来快乐的人。

“我小姑她们怎么没来啊。”

“奶奶今天只想给你做饭，不让他们来抢你的鱼吃。”显然，奶奶并没有正面回答季羽晨的问题。

“小云，最近工作累不累啊？”老人对待儿媳一直是当做女儿对待，再加之季羽晨的妈妈也是个善良懂事的女人，所以婆媳关系处的非常好。

“还行，医院的工作也没有什么变化，还是每天人来人往了。”

就像时间永远不会顾及人的心情似的，医院从来不会顾及初一十五。

“工作别太累了。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老人说出这句话时，并没有抬头，而是在夹菜。

“您就别担心了，妈。”

而季羽晨和父母却都仿佛静止了似的，互相看了看，然后把目光看向老人。不过，为了掩饰那已有的真相，三人还是各自又都把目光放在了饭菜上。

“你也是啊，景睿。工作不要太累了。”老人的声音永远是那么的平静。

“知道了，妈。”季景睿不敢抬头，以防对上老人的目光。

“吃饭。”老人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季羽晨的碗里。

季羽晨没有说话，只是尴尬的朝着奶奶笑了笑。那笑容很假，假到奶奶在说一句其他的什么与家庭有关的话，那笑容可以完全消失不见。

整顿饭除了每个人的话少点外，和平时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季景睿和李云依然会说话，季羽晨为了不让事情的真相出现在老人的面前也会附和爸妈的话。

整顿饭，虽然每个人的心里有每个人的想法，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尽量让这顿饭吃的和谐顺利，保持以往的那种温馨的氛围。

吃过饭后，一家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聊天。

老人突然说了一句话。

“好久了吧。”老人突入其来的一句话虽然把三个人说的有点愣，但是也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看着奶奶认真的脸色，季羽晨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把电视机的音量调到静音。

“好久了吧。”老人重复刚才的话，不过这次是握着李云的手说的。

李云没有说话，老人的眼神让她不忍开口。

“将近三年了。”一旁低着头的季景睿说话了，说完这句话后他抬起头看着老人，“妈，对不起。”

“对不起，妈。”李云开口对着身边的老人道歉。

在奶奶和父母谈起这件事时，季羽晨从客厅走回了卧室的门口。倚在卧室门口的季羽晨内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觉，一切都还在，阳台上花花草草，客厅里的摆设以及那最熟悉的糖醋鲤鱼的味道。

可是，家的味道呢。早已在三年前离他而去了。

待定

“小云啊，只要你还叫一声妈，就不要和我说什么对不起。”老人的一只手握住李云的手，另一手给李云拭去眼角的泪珠。“我知道，你们没有告诉我是不想让我担心，可是你们怎么能瞒得住我这个老太婆呢。

“我知道，事情已经发生就回不去了，妈也不强迫你们。”老人看向她的儿子，“景睿啊，虽然你们已经离婚了，但是要永远把小云当做亲人看。不要忘了是谁陪着你走过了那些最难熬的日子。”

当初季景睿和李云结婚不久后，放弃了已有的稳定的工作，决心创业。李云虽然知道创业会有许多的困难，但是从未否定过季景睿的梦想，而是一直一心一意的支持他。

那是的她一边工作，一边利用能够利用的时间照顾季景睿的生活，甚至是一些她力所能及的工作。

季景睿如今的成就离不开李云对他的陪伴与帮助。

“我知道，妈。”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你们走到这一步，”老人叹了长长的一口气，“我也不想知道，”老人把目光从地面上转到脸前的人的身上，“不过，我希望你们能够像亲人一样帮助。”

“知道了，妈。”李云的声音沙哑着。

“孩子，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记得没事常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

老人做了一辈子的老师，知书达理。对于儿女们的事情她从来不会过多的问，但是却总能够给他们带了生活上的良好教导。

季景睿和李云走后，大大的房子里又剩下了了季晨和奶奶两个人。

季羽晨从刚才谈话走进卧室起，一直到季景睿和李云走，季羽晨也没有走出来。

老人知道季羽晨的心里才是最难受的，他一方面独自承受着父母离异的难过情绪，一方面还要以防奶奶担心而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的样子。

所以，当季羽晨和李云走时，老人也没有叫季羽晨出来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