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2/2）

“……好。”吴之言感受着手上的温度，心烦意乱。

楼梯另一端，连接着嘲杂的国度。人们癫狂，疯魔，大口喝着不知名的液体，吴之言确信那不是酒，因为他没问到酒味。这里人太多了，他们隔着面具拥抱亲吻，拉拉扯扯，吴之言躲着他们，整个人都要贴到封肃身上去。

燥热的空气使他僵硬，活了二十五年，他可连酒吧都没去过。

很难想象封肃这样一个人对这里很熟悉，吴之言被他拉着从一个大厅走到另一个大厅，绕的头都要昏了，但封肃有条不紊，连偏僻的拐角都知道，吴之言觉得，封肃一定来过很多次。

“慢一点，我跟不上。”吴之言拽了拽封肃，小声说。

他刚说完，旁边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子就凑过来，怪异的味道喷了他一脸。

“瞧瞧，这口音，一个帝星上的小少爷，”老头子桀桀的笑着，“看起来真好吃啊。”

这人还把舌头伸的老长，舔着他的络腮胡。吴之言胃里一阵不适，封肃揽过吴之言，危险的眼神让老头子觉得自己在面对异兽。封肃没有说一句话，他把吴之言的脑袋压入怀里，双手给人捂上耳朵。

“没事了。”封肃说。

不知道封肃做了什么，那个人突然倒在了地上，一声未发，嘴角挂血。很快就有人把他拖走，在这个地方，消失一个人并没有什么影响，玩闹的人依旧载歌且舞。

“走吧。”封肃拉着吴之言的手，攥的更紧了。

吴之言有很多想问的东西，显然现在不是个好地方，他深吸气低下头，跟着封肃继续走。他无法用言语去形容这种溢出来的酸涩和恐惧，他的指尖一点点变凉，怎么也暖不热。

然后他们进了一个小门，黑洞洞的，没有一个人。

吴之言挣开封肃的手，说：“我可以自己走。”

封肃顿身，手一颤，没说什么。吴之言抬头的时候，正好望入封肃的眼睛，那双眼多了些看不清的情绪。

封肃看着吴之言不说话。

“你……是不是杀了……”吴之言移开视线，深吸气又吐出来，他见过太多生死离别，但是一个活着的人下一秒就因为自己而消失，他有点惶恐的不知道怎么办。

两根手指夹着一根细如青丝的针，伸到吴之言面前。

“WX-12，黑市上最常见的致幻剂，”封肃随即把这东西放到格里芬的仓库里，“这里是暗星，弱肉强食，帝国帝星也是如此，一旦你出现表露出不寻常，你就会天天活在危险中。”

“可杀人，”吴之言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很乱，“杀人是犯法的。”

“我会把□□也放入你的学习课程，这里与你原先不同。”封肃说。

吴之言僵着被封肃捏住肩膀，他听到封肃在他耳边说：“只有强大，才能不被杀。”

他脑子嗡嗡懵乱，语气不太好的问道：“难道除了杀人就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了吗？既然有法律在，法律不能保护公民安全吗？”

“难道我以后要想活下去，也要杀人吗？！”

封肃看着吴之言，迟疑了一下才回答：“……是。”

“你的特殊无法被遮掩，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以后你会懂的。”

吴之言还想争辩，就听见里面吱呀木门声响，一个沙哑的嗓音。

“秀恩爱出去秀，别来扰我的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