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情找萧染(1/2)
楚子栎这边刚进李府, 那边萧染便知道他去了哪儿。
花旦传来消息, 说楚子栎进了李府,她怕李里多心,再加上知道楚子栎不会有危险,便没刻意凑近去探听两人在内室里到底说了什么话。
“其实花旦该试探着去听听他们聊了什么。”青衣斟酌着开口, “子栎殿下怎么就那么巧的摔倒在李相门口?臣觉得这里面莫不是有什么猫腻。”
萧染不赞同的说道:“朕让花旦去子栎身边是为了保护他的,并没有监视的意思。”
“再说子栎也不是孩子了,总得给他一些私人空间,没必要什么事情都告诉朕。”萧染指着面前的一干奏折,“若是朕事事都要知道,这些奏折岂不是更多,到时候怕是要把御书房给压塌了。”
书案上的这堆奏折有一大部分上面写的都是吕晟的罪行,以及对吕家人为非作歹的控诉。
这些大臣见风使舵的功夫一流, 瞧着圣上是想整治朝纲拿吕晟开刀,便个个配合,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写在奏折里呈上去。
而吕晟的爪牙则是担惊受怕,鼓动老臣替吕晟求情,说她好歹是太君后的嫡亲妹妹,是皇亲国戚,弄的太难看到时候太君后脸上也没有面子。
这些人说的好听,表面上是替太君后考虑, 其实背地里担心的不过是大理寺把案子挖的太深,连泥带藤蔓的把自己从深处拉出来罢了。
这些事萧染岂能看不明白?只是她作为帝王,首先要做的还是稳定朝堂, 稳定人心。
吕晟的党羽里有部分是罪行不深,且有能力的,对于这些人的确没必要一棒子打死。
吕晟的案子如果想要彻底查的清清楚楚一干二净,那朝堂上至少得有一大半的人会或多或少的被牵连,如若把这些人全都入了狱,那萧染可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了。
她就是本事通天,也不能一个人就将朝堂运行起来。
在早朝上,负责审查吕晟案子的大臣将吕晟的几点大罪行一一罗列,其中涉及较深的官员也已经入狱。
萧染点头,对这几位查案的大臣赞赏一番,说她们此次辛苦了。
萧染这话传到底下大臣的耳朵里,意思就是这几位离升官发财不远了。
既然案子查的差不多了,萧染便示意事情就到这儿了。吕晟极其涉事过深的吕家人实属罪大恶极,被判秋后问斩,至于吕家男子们,念在太君后的面子上,罚银八十万两就不抄家流放了。而其余涉事大臣,则按着罪行或是斩首或是流放或是贬官。
吕家的事情,前朝后宫总算是能翻篇了。
朝廷清理干净后,萧染将罚来的银两全都用于练兵以及购置军需用品上。朝臣心里明白,大萧怕是不久便会朝外扩张了。
因着谭膑“去世”,大萧能用的优秀武将除却谭澄外,其余的都太过于年轻。这个年轻指的不仅是年龄,还有带兵打仗的经历。
萧染深思之后下了一道旨,全国内选拔武将,而此次武选则由谭澄负责。
这本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偏偏谭澄此时正被家事缠身,分身乏术。
因为,萧宠流产了。
楚子栎从李府回去的时候,因为路上不开心,又在外头逗留了一会儿,路过茶馆的时候,听到里面惊堂木响起的声音,楚子栎好奇的眨巴眼睛伸头往茶馆里看。
茶馆里正在说故事,有位老者坐在方桌后,手里一把折扇,桌面上一块惊堂木,只此三样东西,却将故事说的绘声绘色,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老者说的故事并非板板整整的史诗,而是风花雪月之事。楚子栎仗着晌午喝茶听故事的人少,便厚着脸皮带着暮春跟盛夏进去了。
老者讲到一些风月之事时,往大堂扫了一眼,见听书的是三个男子,便有心想把那些羞羞臊臊的事情省略掉,谁知道三人中有两个明明听的面红耳赤,却红着脸皮眼巴巴的看着她,期待听到后续……
老者头皮一紧,被他们看的压力十足。这事讲的太露骨吧,似乎有些不太好,一笔带过吧,又有点太含糊简略。如何把情爱之事讲的色而不淫真是件难事。
这年头,说书混口饭吃都不容易。
楚子栎从茶馆出去后,老者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细密汗珠,可见刚才讲的有多艰难。
故事不难,难得是对着一位眼睛澄澈干净的少年郎讲风月,你不讲吧,他就直勾勾的盯着你,你讲吧,他脸皮还薄,听完就抬手捂脸。
老者心道你这是何必呢。不过这样大胆又害羞的男子,她还真是头一回见。
茶馆里因着晌午本来就没什么人,楚子栎三人走后整个茶馆立马空了。
老者寻思着起身端杯茶盏喝水,却见刚才三人中的一个去而又返,从荷包里掏出一整块银子搁在她的方桌上,随后像阵风似的跑了。
因着刚才听的故事,三人出门后依旧红着耳根,彼此都没好意思说话。平时叽叽喳喳的三人,如今竟一路沉默着走到自家府门口,然后就见到了萧宠身边的内侍福伯。
福伯来的也巧,刚到皇子府门口就瞧见了楚子栎。本来打算进府的脚立马转了方向,朝楚子栎走来。
“殿下救命啊。”福伯眼眶发红,走到楚子栎面前就要朝他跪下,吓的楚子栎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捂着手里的荷包说没压岁钱。
暮春在福伯还没跪下前就抬手将他扶了起来,示意道:“您有何事直说就是。”
福伯眼角湿润,哽咽着说道:“老奴来求子栎殿下,让安太医去救救我家殿下吧。”
楚子栎一听事情好像挺严重,也多没问,立马让暮春去找安太医,随后几人一起赶往皇子府。
萧宠的府邸离楚子栎的府邸其实并不远,只是两人在宫里时便不对付,如今出了宫,哪怕离的再近也懒的上门拜访。
如今还是楚子栎第一次参观别人的皇子府。拿萧宠的皇子府跟自己的皇子府两者对比了一下,楚子栎心里微甜,很明显他的皇子府要用心有趣的多,瞧着没那么匠气。
福伯心里着急,一路上也没心思跟楚子栎解释太多,直到领着安太医进入萧宠的内室,他才算松了一口气。
楚子栎站在门口等他,见福伯从里面出来不由朝他看过去。
福伯抬手用袖口将额头的汗连着眼角的泪一同擦去,等面容整洁了才朝楚子栎行礼,告罪道:“还请殿下原谅老奴怠慢了您,实在是我家殿下出事,老奴心里着急。”
“没事没事。”楚子栎摇头摆手,这若是换成自己出事,他身边的盛夏怕是比福伯还急。
暮春疑惑的询问道:“不知道十三殿下是出了什么事吗?”
福伯眼睛一酸,差点又哭出来,“殿下好像流产了。”
楚子栎主仆三人齐齐愣在原地,暮春皱眉问道:“好好的怎么会流产?”
好好的自然是不会流产,问题是萧宠最近没办法好好的。
谭府张管家的儿子张鑫一直对谭澄有想法,幻想着长大后能嫁给她顺势成为谭府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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