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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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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砚塘给杯中添茶,笑着摇头感慨:“哎呀,你对这个徐潇潇,真是痴情啊……都这么久了,她父母都放弃了,你还不肯放弃。”

“如果不是我,她大概不会出这种事,”顾北南目光放空,愧疚地说,“痴情已经谈不上了,我想给自己求个心安,也希望她能瞑目。”

“毕竟,我这辈子,亏欠的人太多了。”

……

山河今晚座无虚席,穿着深黑大褂的赵敬言和顾北南站在台上,这场主要以赵敬言单口为主,顾北南偶尔会搭搭话。

赵敬言:“乾隆这首‘罗锅儿诗’是这么作的:‘人生残疾是前缘……’就是说呀,人若有了残疾,那是前世注定的。”

顾北南:“这是宿命论?”

赵敬言:“当然啦!您别忘了,这诗是二百多年前,封建皇帝作的。他不可能有唯物观点。如果乾隆皇上作诗全用这词儿——‘长江流水起波涛,泰山压顶不弯腰……’哎,那……您听着就别扭啦!‘人生残疾是前缘,口在胸膛耳垂肩。仰面难得观日月,侧身才可见青天。卧似心字缺三点,立如弯弓少一弦。死后装殓省棺廓,笼屉之内即长眠!’”

口若悬河后,台下一阵掌声和叫好声。

吧台边的于小野听得云山雾绕,嘀咕:“今天的相声一点儿都不乐。”

林飞笑她:“你这就不懂了吧?这说的是刘宝瑞的经典相声《官场斗》,我爸以前就很爱听。说的就是刘墉,刘罗锅平冤案的事。好不好笑另说,你得听其中的讽刺意味。”

于小野撇嘴:“听不出来……”

完了又笑嘻嘻地补一句:“倒是看出来我男朋友真帅。”

林飞:“得,当我没说……”

收场后眼瞧着赵敬言一人儿去了厕所,于小野站在换衣室门口把顾北南一拽,左手往墙上开关一按,房间瞬间黑了下来。她在黑暗中缠住顾北南的脖子,贴上去亲他。

顾北南轻轻推开她,小声问:“怎么了又?”

“我就是觉得你太帅了,”于小野笑,在一片黑中找他的眼睛,“想亲一下穿大褂的你。”

“你仔细着你的手,”顾北南手向脖子后伸,握过她的右手腕,小心地带下来,“我今晚没法儿送你上楼了,只能在路边把你放下来,有很重要的事。”

于小野又啄了他的嘴两下:“什么事?阿猫都想你了,你不能去看他一眼吗?”

顾北南无奈地回:“今晚真的不行,明天中午我去给你做菜。”

于小野知道顾北南有时候晚上还会接一些活儿,但总是偷偷摸摸地瞒着她,她不知道他到底在忙活些什么,问了他又不回答。恋人不肯对她坦诚,这让她经常会产生失落不开心的情绪。

大褂的软滑质感贴在她皮肤上,她舍不得离开,胡搅蛮缠地问:“你就不能告诉我你到底要去干什么吗?”

顾北南感受着女孩的鼻息和热切的吻,心里很是复杂。他有时候会想着,既然在一起了,不管他现在还有没有动心,出于责任,都应该是要和她坦诚这一切的,但他又顾忌真相可能会伤害到她。老觉得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他就只得一拖再拖。

他觉得于小野可能是真诚对自己的,但他自己,暂时还做不到真诚对她。

于是他略带哄地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以后我会告诉你。”

于小野十分心有不甘,缠着他不肯放。顾北南左手用力地,一根一根掰开勾住自己后颈的手,脸上已经有了不耐烦的神色,只不过她看不见。他走出她与墙壁的包围,耐下性子好声好气地安慰:“乖,以后我会告诉你,一定告诉你。”

于小野撇撇嘴,假意答应,其实心里已经冒出了要找赵敬言和阿纪一问究竟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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