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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可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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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予被送回了家。下车之前,天明从置物箱里翻出了一个白色的手机,又跟他约定了明早上学的时间,让他准时下楼。

秦时予很开心,一路上抱着书本等电梯的时候,他甚至颇为冷静地告诉自己,一码归一码,晏先生很好,自己要好好地谢谢他。

但是,怎么谢,秦时予犯了愁。他什么都没有,而需要感谢的人,又似乎什么都有。

打开家门,走前略显凌乱的餐桌早已被收拾妥当,自己连做一个保洁的机会都没有。

秦时予一个人待在家里,开着电视,翻着书本,无聊地等着晏先生回家。等呀等,外面的天黑了,望出去各家窗户的灯亮了又熄灭,而这间屋子里,除了一个上门送餐的人按响了门铃,再也没有其他动静。

秦时予一个人默默地吃完了晚饭。送来的餐食很丰富,也很好吃,为了不浪费,他尽可能地多吃了,剩下的一些则小心装在了盒子里,放进冰箱。

他郑重其事地收拾了并不凌乱的餐桌。时间不早了,然而晏先生依然没有出现。

秦时予关上了客厅的灯,一个人轻声趿着拖鞋,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房间里的灯秦时予开了又关上,想了想,还是留了一盏小夜灯,在房间的一角微微地亮着,并不刺眼,倒是让大而冷清的房间罩上了一层助眠的光晕。

床单和被子都是新换的,带着洗涤剂清香的味道,秦时予靠着床边睡着了。

而另一边,晏旸还在应酬场上。明面上,晏旸的身份是现艺术品收藏家,凡是被他看中收下,或者经他的画廊展陈的作品,从而在收藏界声名鹊起获得追捧的大有人在。在那些渴望获得关注而又相当不屑与物质、权贵有牵扯的艺术群体中,晏旸几乎是上帝推手般的存在。当然,这是明面上的事情。

对于晏旸来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用作收藏,用作经营、投资画廊的资金从哪儿来?晏旸的“父母”,晏信归和陈雪夫妇40年前携巨资从美国回到香港,在那里凭着归国华侨的身份和雄厚的财力,“钧益资本”一点一点站稳了脚跟,并逐渐将触角伸向更诱人的大陆市场。晏旸作为晏家的长子,直至10岁生日时才正式在圈子里亮相。那时候的晏家还时不时被笑称为“暴发户”,然而几经市场沉浮,有人倒下一蹶不振,有人重伤元气不再,而晏家却一直都在,甚至眼见的,买楼、买地,钱越滚越多。晏旸并没有直接进入“钧益资本”,另辟蹊径但也不算离开太远,一直运作着资金进行艺术品管理,直到晏信归夫妇几年前移居新加坡为止。自此,国内生意的一应事宜全都移交至了晏旸身上,包括他们那个皮猴一样的亲生儿子,成为了晏旸生活中的全部组成。

很少有人知道,晏旸并不是晏信归夫妇的亲生儿子,就像很多人同样不知道晏宁的存在一样。钧益资本以及晏旸,和渐渐淡出国内视线的晏信归夫妇,一直都是各种传言的中心。

但这些,并不影响那些为项目奔走寻找投资的人,他们前赴后继通过各种渠道接近着晏旸,而最好的办法,无疑是通过各艺术圈和画廊的人。

晏旸在今晚的局上碍于人情被困住了。人情需要往来,事情要做得漂亮,这是晏旸跟着晏信归学到的东西,只是这话说得简单,个中滋味只有当局者才明白。

晚上攒局的是远自帝都来的一个红三代,家族声望正高,去哪儿都免不了让人多重视几分。晏旸被本地的一个朋友叫上作陪,大老远地来到郊外的别墅,说是来随便讲讲最近入手了什么物件儿,但眼下这场合,酒精、鼓点、射灯,光明与黑暗中,除了带来视觉上的不适,再无其他。晏旸移开了视线,仿佛并没有看到那身旁几个肆无忌惮飞叶子的小年轻。

“晏总,来一口?”身边出现一双精致的手,手上的指甲油颜色看不清楚,尤显得亲昵地递来了一根加了料的烟,凑到晏旸的面前。

“不用,谢谢。”晏旸声音平静,若无其事地拒绝了。

时间不早了,面子给足,他也该走了。

开车的人从聂运直换成了一贯的司机老李,“晏先生,去哪儿?”

晏旸看了眼时间,开回市区最少一个小时,他累了一天实在不想折腾了。“去西郊。”

秦时予被闹钟叫醒。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下来,干脆地换上了睡前放在床尾的衣服,十分钟就搞定了所有出门前的步骤。

起先秦时予还轻手轻脚地走在客厅里,往房子的另一头看了一眼,房门开着,床褥没有睡过的痕迹,那应该就是没有回来了。秦时予暗自松了口气,这才放开手脚在冰箱里翻找剩下的东西,准备给自己随便凑活一顿早饭。

7点半,秦时予准时下楼。暂时没找到可以放东西的书包,秦时予只能拿着东西站在门口,好在也没等多久,一辆黑色的车就从花坛那边减速开过来了。车灯闪了两下,秦时予看清了开车人的脸。

天明将一份打包的麦当劳早餐递到了秦时予的手边,“凑活先吃这个,我今天只来得及买这个了。”

“我吃过了,你吃吧。”秦时予打开了纸袋,朝着天明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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