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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与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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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与眠九出了帐篷的时候,帐外的血雨已停,天空滚了两道闪,雷鸣声一响豆大的雨珠泼天似的洒落

云生望望天又望望旁边的眠九,他实在不太想让眠九淋雨。

他们身后看戏的众人尽数聚在帐篷底下避雨,一些等不及的扯了袖子掩在头顶便这样一路奔行往家跑去。

此时人多眼杂云生又不好用法术变出伞来,他叹了一口气靠在眠九的肩头想要熬过这场雨。眠九揉揉他的头顶,云生晃了晃他与眠九交握的手。

他们静下心来在帐篷底下看雨,他们身后的众人见光天化日的这么两个男子如此亲昵不由地不由地有些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但眠九与云生并不理会,他们站在帐篷的门边看雨,云生想着狐巍此时也不知有没有打上天庭呢。

梨白站在他们的身后,他有些新奇的看着这京都的景,他还未来过人间这样繁华的地方所以见着什么都感到新奇。

云生与眠九头碰着头盯着天上落下的雨,突然身旁递出了一把伞,云生顺着伞看去,递伞的是那个身着天竺服饰的少年,眠九接过了伞向他点了点头。

少年撑开伞看向了云生与眠九后面的梨白。

“要一道吗?镇平街街角芙蓉楼的水晶缠丝糕还不错。”

后一句他是望着眠九与云生说的。

听到缠丝糕云生的眼睛亮了一瞬忍不住接道。

“他家的芙蓉豆羹也不错。”

“同道中人!”

少年忍不住打了个响指,他笑道。

“所以要去吗?”

他仍是看着眠九,云生也望向了眠九,眠九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梨白有些畏惧少年身上的虎威,他有些不太敢靠近。

但少年却很相熟的一把搂过了他的肩膀,梨白顿时怔住了不敢动作。

最终他们在泼天的雨幕中撑着伞离开了。

城外,点翠山。

僧人第一次埋怨起来他曾走过无数遍的这道石阶如此之长了,他在山脚下放了马沿着石阶一路奔行,但这石阶犹如毫无尽头一般,僧人狼狈的在山路上走着。

身上盛大的袈裟已然成了他的负累,他不得不在半道脱去了它,只余下一袭素白的僧袍。

大雨淋湿了他的所有,他只有这一腔血还是热的,其它都已被这倾盆的雨淋了个通透。

僧人用手抹了一下被大雨淋湿的眼帘,依稀中他已经可以望见那山寺的大门了。

风雨把这点翠山的万物打的都东倾西摇的,天色拢了四野,暗色的乌云伴着骤雨垂的很低,仿佛下一刻就要触到那山顶寺庙的屋脊了。

在漫山遍野的疾风骤雨之中,僧人似乎望见了山寺的门前悬着一盏薄皮的灯笼,那灯笼透着一两点的星火在狂风暴雨之中摇摇欲坠着。

他想要往近前看的更清楚些,不由地加快了步伐,他心里有些惶急他并不知道他师傅的此番到底是诓骗他回去的计,还是真的圆寂。

他期望着是前者,因为他想不到后者。

僧人疾步的往前行着,雨天湿滑他又行的急难免的一脚踩空,他从阶上滚落了下来滚了十几阶才堪堪止住。

他双手撑着阶梯尽力的想要站起来,他回首望着他的来路,艳色的袈裟已经被他抛在了半路之上,它平铺在那里在这样暗色的天里红的像一团焰火。

他忽的记起他第一次走这条路的场景,那时他尚还小七八岁的模样被母亲牵着一路从山脚下走到了山顶,母亲素来身子弱,他无法想象那时的她是怎么一口气从山脚走到山上的。

那时的庙里只有他师傅一人,他原本在佛前诵经而后被他的母亲敲响了大门。他的母亲跪着求着主持收留他。

但那时寺庙穷的连他一个人都揭不开锅了,更不用说还收留他,但最后主持还是收了他因为他母亲说若是不收他,她便只能带他去投河了。

因为他酗酒的父亲要把他卖进宫里抵他的酒债,他母亲无法只能带他来求这寺庙的主持。

僧人记得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母亲,第二年他跟着他的师傅下山去化缘经过他家时便听到有流言道,他的母亲已被父亲醉酒后打死,尸首都已然被扔到乱葬岗了。

他大着胆子敲开了他自家的门,但是却是另一个浑然不认识的人开的门,那人道他买下了这件屋子,而屋子原先的主人因打死了妻子已被人扭送至官府了。

往后的十几年僧人便再未去过那处化缘,而他也从此把山上的那间庙当成了自己家。

那时逢着旱年方圆百里的地颗粒无收,僧人和师傅饿的只能终日的在外化缘却还化不了多少。

而他的小师弟便就是在这样的旱年里出现在寺院门口的。

僧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他的身上破了几处皮,鲜血与雨水混杂在他的手心里,他继续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仿佛那些疼痛能缓解一二他脑中对于师傅将要圆寂的惊恐与焦虑。

那时他大约十一二岁的模样,夜晚诵经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鸣,他以为自己饿出了幻觉,他看了看他师傅,他师傅看了看他。最终那一声声的啼哭证明他们并不是饿出了幻觉,他们打开寺门便在寺门的门口捡到了他的小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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