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皇殿（一）——自由（1/2）

“我或者命运，你选那个。”明明是问句，却丝毫没有疑问的语气，平淡的让你以为她一点都不关心你的选择，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被问话的灵魂全身上下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一副被汽车碾压后的凄厉模样，不过这没心没肺的鬼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依旧大大咧咧，“都是出卖灵魂，选你又或者是命运，有什么区别？”

“不知道。”淡淡的口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明晃晃的挑衅。当然，这鬼的智商好像比它的死状更惨不忍睹，不费力气解释是明智的。不过就算是个智商高的，恣意妄为的女巫殿下也不见得会解释，一切，看心情。

“你把自己和命运并列，你，是不是神？”死鬼果然直接忽略了那“轻蔑的挑衅”，转而兴致勃勃的探究王座上的黑渊女巫到底长啥样，真遗憾，她什么也看不见。

王座上的女巫披着宽大古朴的紫色斗篷，大大兜帽留给面部的只有深色的阴影，什么都看不清楚。

斗篷上银色的镶边仿佛是从洪荒里走来的苍古气韵，镌刻出繁复的花纹且不知道在流转还是静止，诡异，神秘，强大，威严，魔魅，高贵，张狂，肃穆，明快，端庄，恣意，她高坐于黑渊的王座，像是回忆里的投影，又拨弄着未来的罗盘，她本身矛盾又不矛盾，存在又或者不存在。

“你错了，我在命运之前，就凌驾于命运，至于神，那种卑微愚昧的生物冷漠无情，请不要用这个字羞辱我。”自信而高傲，“黑渊女巫就是黑渊女巫，随心所欲，恣意妄为，无法无天。”

“哈哈，好，对我胃口，我选你。”死鬼笑的张牙舞爪。

黑渊女巫伸出一指在空中轻轻一点，紫色的气流夹杂着银色的光辉汇成一点，然后进入死鬼的眉心，那死鬼便化成一团蓝紫色的光，融进了女巫另一只手上抱着的羊皮书卷。

“契约者白雪自愿以灵魂为代价签订救赎契约以求获得救赎，契约成立。”

羊皮书卷中新生一页，便是白雪的契约了，接着，字形变换，出现了白雪生平的所有信息。

姓名：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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