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独自凄凉倚危楼（2/2）

杨逍从桌上拿起一排尖刀，摘掉了二人头套，大声问到：“庄铮在哪？”，声音中皆是怒气。二人不答，他便一刀直直丢出，紧贴着一人头皮划了出去，刀身没入树身数寸，血瞬间喷涌，流了那人一脸，模样甚是可怖。另一个华山弟子看的身体发抖，唇齿打颤。杨逍又问了一遍：

“庄铮，在哪？”

见二人还是不答，便飞出两刀，一刀直中那人手掌，只听得咔哒一声，掌心被钉入树木，另一刀钉入大腿。另一弟子吓得身体虚脱，再也招架不住，急忙喊道：“在！在城西城隍庙中！”杨逍讥诮一笑，招呼弟子附身，吩咐了两句，便起身出了门。

纪晓芙换上夜行衣服，追着杨逍行迹，找到分舵，此时院子里只有数名明教弟子。纪晓芙跃上房顶，只见那两名弟子，一个被捆着，一个被活活钉在树上，脑子里嗡的一声，想起爹爹曾给自己讲的故事：“长拳林英雄，只因为不肯透露成昆下落，被谢逊活活钉死在了树上……”手指紧紧一握，指甲嵌入肉里。

突然，门外一群华山弟子冲来，大声叫骂：“魔教妖人！束手就擒！”原来是顺着血迹寻来，纪晓芙大惊失色，不好！却见屋内空空如也，无甚人迹。四周隔壁院子顶端却突然亮起火把，一批批箭如梨花暴雨般向院墙边的诸位华山弟子射来！

华山弟子直呼中计，四散溃逃。听到一名弟子叹到：“杨左使果然好计策，故意留下行踪，让华山派自投罗网，又调虎离山，他再带天门兄弟前去城隍庙相救，妙计！妙计！”“正是，正是，咱们也不要久留，快去城隍庙接应”。

纪晓芙听得身体一软，心里霎时凉了半截。为什么……为什么……我若是掩盖了那血迹，华山派也不会糟此横难……杨大哥……你为何……为何要如此行事……他们不过绑你明教一人，你便要杀他们所有人么？

纪晓芙等待人群撤离，身手灵动，击昏了留守的几位明教弟子，斩断了绑着的华山弟子，看向另一被钉死着的人，一探鼻息，原来早已失血过多，死了。

纪晓芙低喝道：“华山派师兄，快跟我走。”说罢，抢了明教一批马，绝尘而去。

城西山坡上站着几个人，分舵情况，一览无余。领头的男子，依旧粗布白衣，侧脸冷看着这一切。身后围着一群弟子，还有一辆马车，马车里断断续续传出来骂声：“杨逍……杨逍……老子不用你救！”一名弟子问道：“左使，是否派人去追？”

杨逍眸子暗了一暗，叹了一声，说：“不必了，这姑娘……你们四门弟子记住她的相貌，不可与她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