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军之战(三)】(1/2)
吕威璜面色铁青, 和对面那张姓将领斗了十几个回合之后, 已经让他略感吃力。
他此刻虎口发麻, 刚刚那一击,险些把他手中的镔铁枪震得脱手。
吕威璜此前几次问他名号, 那将领都不答话,一招招凌厉的枪法直扑他面门,攻得他是有苦难言。
他此前听说过徐荣的名号, 那绣着“徐”字的军旗,还领着骑兵冲杀的,自然是徐荣。而绣着“张”字的军旗, 想必就是这将领的,不想这人如此了得, 一时间竟猜不出是何方神圣。
吕威璜心下大骇, 再缠斗下去,恐被此人击杀!
于是他虚晃一枪, 不再缠斗, 骑马转身就走。
主将一撤,几个亲兵一下就冲到了张郃面前, 欲拦住了他的去路。张郃猛地抡枪舞出一个枪花,瞬间收割了四条鲜活的生命。
张郃见吕威璜退走, 也不再追赶, 他当机立断抽出腰间陌刀, 直接往那面黄色的吕字绣旗的旗杆三分之二处砍去。
黄色绣旗代表的是主将方位, 只要这面旗子一倒, 不说乱其全军,乱其指挥的骑兵还是可以的,这面旗子一开始就是张郃的目标。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这首级除了一军统帅的,更是掌旗官手上这杆大旗。
张郃立枪,挥刀又砍杀了两人,口中大喊:“敌将吕氏已经伏诛!袁军败了!”
旗帜一倒,不明就里的士兵看不到主将是生是死,此为攻心。
张郃身边跟着的几个亲兵也声嘶力竭地呐喊道:“敌将吕氏已经伏诛!袁军败了!”
原本正在近处厮杀的袁军士兵听到这一喊,果然不见吕字黄旗!
他们现在哪还有心思去找主将,四周刀光剑影,稍有分心就是被人砍杀,军心顿时大动。
才这么会儿主将就没了,这样的敌人也太可怕了!
也有不少定力差的,恍惚失神之间已经被张郃和徐荣的人马砍倒,而两翼没了指引的吕威璜骑兵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阵型也开始显得松散。
再一波箭雨过后,骑兵已经乱哄哄地东奔西走,两翼皆乱。
此刻徐荣身边已经聚集起了两千多重骑兵,他审时度势地让令旗手挥动白旗、青旗,随着“冲”字一喊,骑兵分两股狠狠地向薄弱的步兵两侧冲撞而去。
击搏挽裂间,中军两翼再难成气候。
没了两侧的保护,中军已经完全陷入了被包围的状况。
颜良虽然怒急,但也无能无力。随着连锁反应,士兵怯战,这已经不是随便杀几个逃兵,喊一声“临阵退缩者斩”的事情了。
他当机立断:撤军,杀出一条血路!
原本在南宫县城楼上守城的五六百士兵也看出了袁绍大军败退的趋势,好在县令不是个酒囊饭袋,当即下了命令:“开城门,去助二位将军一臂之力!”
虽说只是一小股军事力量,但县令已经让底下士兵边冲边摇旗呐喊:“袁军败了!袁军逃跑了!”
边打边退的袁军士兵一看,连城里的守军都杀出来了,可见对方有击退他们的把握,谁还敢恋战,颓势已经无可避免。
张郃、徐荣趁机指挥全军突击,一直追杀了袁军十几里方才罢休。
这一役,袁军死伤三千余人,投降者达两千余人,余部又在路上溃逃了许多,连吕威璜都在败亡途中被一名弓.弩手射杀,最后颜良带着败军回营之时已经只剩五千余人了。
这下,袁绍再不敢主动挑衅,哑巴吃黄连,自能自食恶果。接下来的日子更是加强了营地防卫,等着公孙瓒的大军前来汇合。
……
韩军在界桥构筑工事的这段时间里,冀州南边已经燃起了熊熊的战火。张燕统领的黑山军倒是没有被动防御,反而选择了主动出击。
他虽是平难中郎将,但治下地盘都在山沟沟里,屯田种粮食都困难得紧,只靠山里的产出养活手下这么多人,日子也确实算过得不太好。
又不能像青徐黄巾、白波军那样的土匪之流出去劫掠,他们现在属于从良的一支,要是还跟以前干的勾当一样,别说在朝中的虚职不保,连周边的诸侯们也会毫不留情地把黑山军当成经验包和踏脚石一般狠狠地踩上一踩。
好在韩庭和韩军里一干高瞻远瞩的谋士有心和张燕结盟,让韩馥在太行山区周边划了一些土地给张燕,让他能够开辟耕地屯田,还派遣了建筑队给他们引水灌溉装水车。
黑山军士兵加家属有百万人,虽说眼馋得紧,但现在张燕没有归降的口风,让他们像饿狼一样守在身边,怎么看都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而张燕自是有他的想法。
冀州的地是不能抢的,但是兖州可以。
兖州的东郡,西面接壤司隶,北面接壤冀州,东面接壤青州,南边是茫茫兖州。怎么看也属于四战之地,防守不易。
不过它却有着天然的屏障——大河。大河横穿州郡,将东郡一分为二,如果能守住渡口天险,东郡将是他张燕雄起的地方。
反观兖州态势,刺史刘岱在雒阳诛杀桥瑁之后,就把东郡太守一职交付给了手下心腹王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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