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2/2)
火,在游戏里面有独特的象征意义。火代表了反抗的力量,也同时是种进攻的工具,因为它可以烧退敌人。”
喻川有点伤心,又有点心疼程绪。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难道真的要他放弃那些工具,那还能算得上是BDSM?
喻川支吾:“我……我考虑一下……”
米博彦道:“短期内不能再用了。你是要他,还是要那种控制感?”
“我当然要他。”喻川抢道:“他要是不喜欢,我……我不玩就是了。”
门外忽然响起清脆的叩门声。
米博彦:“进来。”
适才去劝程绪的那名学生探进头来,不好意思地笑笑,对米博彦道:“老师,程先生说他不舒服先回去了。”
喻川一听程绪丢下他一个人走了,心里更加难受。他已经把程绪逼到这种程度了么,连回家都不肯和他一起。
米博彦看着对面失魂落魄的男人,轻声安慰:“给他点时间,我相信他还会重新相信你的。
至于咨询……可能真的要等他对你放下防备心以后,才能重新开始。不过我相信程绪还会回到这里来的。”
喻川道:“博士,你可不可以把他的沙盘保存在那里。都是因为我,他画了那么久,什么都没有听你说就走了……”
米博彦道:“放心吧,我会留着的。”
夜,悄然来临。
晚风里沁着凉意,吹开程绪单薄的衬衫领口直直倒灌进去。也许是心冷了,所以他并不觉得身体有什么感觉。
从心理咨询室跑出来之后,程绪没有立刻回家,而是一个人独自在喧嚣的街道上游荡。他不想太早回去面对喻川,能躲多久就躲多久吧。
时针指向夜里十一点时,程绪掏出钥匙打开了家门。房间里空空荡荡的,他打开客厅的电灯,发现喻川并不在家。
卧室里那些项圈、红蜡烛、皮鞭通通不见了踪影,程绪转进书房,书案上喻川的东西也全都不见了。
他,是离开了吗?
程绪心底忽然一阵失落,他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感觉,好像心里少了一块什么似的,但同时又伴随着轻松感。
这就是自由的感觉吗?轻飘飘的。
晚风吹进书房,书案上的一张纸被风卷起送进了他的怀里。
【绪,我走了。抱歉让你那么难过,我想我们两个都应该冷静一段时间。今天下午博士和我说了很多,是我自己太过患得患失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你不是我的奴隶,但我愿意永远都是你的主人。】
【博士说你喜欢《围城》,我买了套精装版,送给你。】
程绪吸了吸鼻子,他的目光落在书桌上那本尚未拆封的厚书,“围城”两个烫金的大字几乎要灼伤他的眼睛--
“天下就没有偶然,那不过是化了妆的、戴了面具的必然。”
“把忍受变成享受,是精神对于物质的最大胜利,灵魂可以自主,也可以自欺。”
“有几个死掉的自己,埋葬在记忆里,立碑志墓,偶一凭吊。”
“天下只有两种人,比如一串葡萄到手,一种人挑最好的先吃,另一种人把最好的留到最后吃,照例第一种人应该乐观,因为他每吃一颗都是吃剩的葡萄里最好的;第二种人应该悲观,因为他每吃一颗都是吃剩的葡萄里最坏的,不过事实却适得其反,缘故是第二种人还有希望,第一种人只有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