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老树的两个人(1/2)
唐夏坐在颠簸行驶在乡下土路上的车,不仅没影响心情,而是想到梁伯就不自动地笑出了声儿。
几个小时前,唐夏回到刚要准备营业的披萨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以受害者的身份控诉着被抛弃的心伤。
“我一直把梁伯当成亲人,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没想到因为一瓶酒而被家人出卖,呜呜呜...”唐夏说到最后为了衬托伤透了心,带着哭腔来渲染真实意境。
“夏夏,我...也是..没把你当外人看待的...你别哭啊!”梁伯本来就心虚,唐夏这样一来他更是内心有愧,见她啪嗒啪嗒掉眼泪实在应付不来,忙向后厨喊着,“老婆子你快来!”
梁姨看这情形也只能是上手了,拿下搭在脖子上的毛巾就往老头子身上抽。“你这个贪嘴的老东西,做错了事还有脸在这瞎嚷嚷,为了几滴猫尿就什么都顾不得了,把老脸都丢光了。”
挨打的梁伯用胳膊护着头,脑袋上一圈地中海稀疏的头发群魔乱舞地扬起,随着小风儿摇曳生姿。
唐夏捂上嘴,憋住笑,这要是穿帮了,那她之前就白演了。
最后梁姨做主,放了她三天假,并且是带薪休假做为弥补她受伤的小心灵。
唐夏一抹眼泪高兴地吃了个冰淇淋,梁伯看她笑了,终于放下待罪之身,心里踏实了。
小客车停在路边,售票员大嗓门儿地喊了一句“白沟到了。”唐夏从车上下来,踏着熟悉的小路向那处老房子走去。
老房子对她来说是最温暖的所在,那时她刚失去妈妈,是秦叔把她抱到这来,从那以后每年她都会来这住上一阵子。
门上的铁锁有些锈迹,却意外地好开。应该是秦叔每年都会回来一两次的原因吧。
她所见的老屋一如当年,所有的家居摆设都原封不动地在老地方,保持着秦姨生前的样子。是秦叔还在惦念着秦姨,有天会回来,能看到这个家里一切还是她走时一般,什么都没有变。
她眼中布满忧伤,失去妈妈年幼的她,在秦姨身上得到了同等的母爱。当秦姨生病离世,她又一次尝到了失去妈妈的痛彻心扉...
她努力地吸了吸鼻子,长长地吐出回忆的悲痛,看着院子里的梅子树,跟她小时候一样,郁郁葱葱枝繁叶茂。它见证了两代人的悲欢离合,也见证了她和秦八角悄然成长,只不过当年的两个小屁孩儿,长成了最别扭的大人!
多年未有改变的山路,让行驶惯了平坦的柏油路的秦正磊,感到异常的崎岖,颠簸不平使得他的心也跟着起伏不安。
虽然有老爹的暗示,还是不能让他百分百全然地放心。她的突然消失,一如三年前的不告而别...他握紧方向盘,加大油门,愤愤地说着。“唐夏,你最好给我出现在那里!”
当他终于赶到老屋,看见唐夏正蹲坐在门槛儿上,挠着谁家老猫的肚皮,悠然自得的样子。
他急的火上房,她却没心没肺地玩得惬意,海啸终于无遮无拦地爆发,向她狂卷过去。
“唐夏你玩失踪玩上瘾了,是不是?”
水来土掩的她,抬起头慢悠悠地给与疯了加傻子的一记内伤重创。“秦叔让我来的。”
被蒙在鼓里的他,现在才醒过味儿来,被老爹实实在在地摆了一道。
事情的起因是,唐夏看秦叔这几天总是站在窗前发呆,眼睛看着老屋的方向,一站就是很久,脸上布满了忧思。
秦珍说大哥是惦记着乡下的梅子树,每年都会回去摘梅子酿酒,偏偏赶上这几天心脏不舒服,回也回不去,只能干着急。
唐夏刚好有空闲,就主动提出回老屋去摘梅子,结果被这个傻瓜误认为...
秦正磊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她出逃的疑点,气冲丹田地问。“回老屋你用得着把衣服都拿走吗?”
“山里凉,我不多带几件衣服行吗。”
“那玄关的钥匙,你怎么说?”
“秦叔要换新锁。”
她平缓地语气,听上去毫无破绽让秦正磊无话可说。
他转身出了院子,朝大门口走去。她靠在门框上,慵懒中对着要气炸肺的傻子挥了挥手,“回去了?”
他扭过头,一副看守女犯人的牢头嘴脸,恶狠狠地撂下一句。“别做梦了,我去买吃的。”
唐夏意味不明地撇了撇嘴,拿出秦叔给她准备的华丽丽的便当,隔着盒子就能闻到香味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