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颗金子(2/2)
“别担心,他应该也单着,至少我没听说他有和谁在交往。”
Fünfundzwanzig
后来梅根为了感谢——可能还有一点是出于来套我话被发现的微妙的愧疚——答应我以后如果有语言上的问题可以去找她,我说好的,谢谢,也祝你早日约到空条。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想知道他脱没脱团是出于私心没错啦,不过那种问题找典明或者世理不是一样吗?我来找你其实也是被朋友拜托,来确认一下你还是不是单身的。”
——可是知道我是单身也没用啊,我现在忙到整天莫得感情,走在路上看见小情侣甜蜜拉手,脑子里想的都是下个礼拜神学考试可能要考上帝深爱世人。
等我忙过神学考试,之前报名的学生乐队又开始选拔考核了。我抱着吉他天天跑琴房,花京院有时候带夜宵来投喂我,我练琴到魔怔以至于那时听他rero樱桃的声音都觉得像和弦。
之后我终于既有时间也有闲心,想起来可以拿“班上有很可爱的女孩子在打听你是不是单身哦”这回事打趣空条的时候,已经快到了生物课的第二次考试。地点依然是图书馆。
“班上有很可爱的女孩子在打听你是不是单身哦。”我说。
“转录因子辅助RNA聚合酶启动基因转录,”空条双眼无神,“转录因子与mRNA结合的区域叫结合位点……”
最后因为我和花京院笑得太夸张,我们三个都被值班的图书馆职员赶了出去。可是一直到第二天只要想起来这一幕我还是很想笑。
Sechsundzwanzig
第二次期中考完的第二周,时间刚好是十月底,我们迎来了大学时代的第一次秋假。行程是之前就商议好的——对,虽然可能会被吐槽“你们日本人真的好爱抱团”,但我们四个依然保持了一起行动……只不过,这可能和不安感没什么关系。
我的父亲铃木次郎吉热爱旅行,从我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热衷于带我飞往世界各地。虽然后来我在一言老师家度过了安稳的几年,但幼年四海为家的印象已经很难改变。刚到美国时,一想到要长期地(四年)在这里定居确实有些不习惯,不过我适应新环境的速度也比大多数人多少要快些,所以也没有经受什么特别严重的文化冲击之类的困扰。
空条——由他本人说,外祖父常年住在美国,母亲也是在美国长大,似乎因此而对这边的情况适应良好。花京院也比起刚认识的时候放开了很多,不过那种放松看起来仅限于熟人面前。我觉得,无论是空条还是花京院,内心都是相当my-pace主义的家伙,那些与他们自己的原则相悖的外界影响,已经连察觉都来不及就迅速地被自我意志剔除了。对于这样的人来说,和本国人抱团以获得些末的安心感是完全没必要的。
世理的情况属于忙到飞起没时间琢磨文化差异呀自我定位呀之类的微妙问题。她记住了自己所属的四个社团里每一个人的名字,现在担任日本学生会的宣传干部,报名了大学生国际商业论坛的竞赛项目,每周都去找法语助教锻炼口语,雷打不动去健身房打卡——我真的不知道她的精力都从哪里来——在竞赛中,她的小组接下了为一家饮料公司进行市场调查并制定策略的项目,秋假准备去纽约的公司本部进行实地调查。
我们四个决定秋假去纽约旅行,我们三个先玩几天,等世理的小组处理完工作,她也会来加入我们的旅游小分队。
再说回为什么我们连秋假也是要一起去玩的原因……我认为只是因为半个学期同住一个屋檐下的磨合已经让我们对于彼此的生活习惯非常了解,连制定旅游计划的时候,都会先去考虑其他人会对这些问题做出什么反应,并且猜测得与本人的想法非常贴近。以至于世理提到她要去纽约时,我们四个刚好都在客厅,就半开玩笑一人一句地说了一些关于去纽约可能游玩的计划。说完大家都觉得这个计划不错,非常可行……一致同意。于是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