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颗金子（2/2）

我先后把花京院和空条从酒臭味的被窝里捞出来赶去淋浴间，总共花了一个小时十七分钟。顺带一提，我推花京院去洗漱的时候空条同学全程靠在床头眼神放空。我观察他虚无的瞳孔，推测可能是他觉得被区区啤酒放倒太过丢人已经社会性死亡的意思。

我把加了泡腾片的水给他，还有我自己行李里带的止疼片一起。灌了半瓶水之后他看起来精神了很多——其具判断依据为他总算想起摸来昨晚随手丢在床头柜的帽子戴上。我用微波炉重新加热了米粥，问他要不要先吃点东西。他说不用，等会先去刷牙。我缩到房间酒味最轻的角落看书。等花京院擦着头发出来，恨不得社会性死亡的男子大学生又多了一个。

“我昨天喝醉以后，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他吃完早饭，像是无事可做地把行李箱敞开整理了一遍，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那得取决于你怎么定义‘奇怪’。”我十分安定地回答。

花京院坦诚：“我不太能记住喝醉酒后发生的事，上次和朋友喝完第二天我从理发店躺椅上醒过来，根本不记得是怎么撬锁进去的。”

“放心，至少这次你的刘海还在。”我仔细想了想，“昨天你和空条都已经醉到不行，丝吉Q夫人要照顾也喝了不少的乔斯达先生，就派了司机送我们回来。之后让你们上楼回房间花了点时间，但总归还算相当讲道理的醉鬼。”

“抱歉，喝太多给你添麻烦了……昨天……和乔斯达先生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就喝得过头了。”

“我有点印象，”空条已经飞快冲过淋浴，头上顶着毛巾坐下喝粥——并且令人意外地加入了话题，“老头子回去以后，昨晚外面下雨了吧？”

我心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没有下雨，是空条你下车后坚持要在酒店门口等下雨，说一会要去雨里拿着伞跑步，还指着对面便利店的照片表示这个交通灯太亮，拍不出mv里朦胧黯淡的效果，最后跟你说先去楼上坐旋转木马再来补拍有灯的镜头你才肯走……就那么喜欢久保田利伸的歌吗？”

“……”

我转向笑得不行的花京院同学，继续：“空条等雨的时候你一直在原地写小论文赞美樱桃，还表示要穿越去有樱桃王国的异世界，你说自己盾牌和爷爷都准备好了，走哪种转生路线都行。后来你非要吃樱桃，我实在没办法只好去7/11买了圣女果告诉你这就是异世界的樱桃你才安静下来……我是说，只rero不说胡话了。”

“大概吃完了四五颗圣女果，之后你好像稍微清醒了点。我们走过一楼大厅的时候你说想学我从袖子里变出鲜花的魔术，不然不肯进电梯——但是你完全没学会，给前台值夜班的姐姐变魔术的时候一直失败，最后用法皇缠着花茎作弊一样地变出来了……这个用法还挺像你平时会做的事，所以我觉得那个时候你大概已经酒醒得差不多了吧”

我露出一个怜悯的微笑，作为掌握了核弹级别的友人醉后黑历史的强者终于站在了食物链顶端：“在等电梯的时候我去自贩机买水，空条特别严肃地盯着我说不可以这样，海豚是自由的生物，然后对自贩机里蓝色瓶装的运动饮料特别深情地说‘你也一定很想念海洋吧’。你还对幻想种海豚倾诉你的两颗耳钉都是星星，花了十分钟在电梯间门口宣传星星派绝不向桃心派认输……话说回来为什么只有星星和桃心呢，我觉得方格也不错喔……唔——！？”

我被两个恶人捂住嘴摁进沙发，……别问，问就是在法皇处刑曲和白金处刑曲的合奏下被强制闭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