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颗金子(2/2)
“愿望说出来会有坏事发生的。”
“这也是迷信。”
我再一次感到了凌晨时空气紧绷的感觉,而现在经过碰撞摩擦变得热呼呼的空气把我也围在了里面。
为什么同样的内容在神社的垂铃前可以心安理得地许愿,然而要在当事人面前重复一遍却会有种奇怪的心情呢。
“……我许的愿望是,希望你们的心愿都能实现,”现在我只想叹气,“可是抽到下下签的话,总有种微妙地被扭转成恶意的感觉吧?对不起。”
“没有的事,”过了一会,花京院才用一种受到惊吓似的表情缓缓回答,“能听你说这种话,我现在觉得超走运。”
因为你是“中吉”啊,我哀怨地指指他手里的纸签。
空条从衣服里摸出一只御守塞进我手里,深蓝色小巧的五边形,正面是金线绣的幸运的“幸”,反面是他的名字,“承”。
“这个给你,幸运和厄运互相抵消的话,你就不用担心了。”
“但这个是…… ”是你很重要的东西吧。边角稍微有些泛白,应该是戴了很多年的样子。
空条强硬地把御守扣在我掌心,让我紧紧握着那个金色的“承”……这个时候,无论是手里的御守还是空条的手指,贴着皮肤的热度都足以让我感到慌张起来。
“谢,谢谢,这实在是太……”
我隐约像是要抓住一点头绪,突然什么也说不出。
“如果你这么在意幸运签的问题,”然后,花京院打断了我的思路,“那我的‘中吉’分给你一半好了,这样我们就是三个‘小吉’,一起去自贩机购物都会额外掉下来一包薯片的程度了。”
这个逻辑有什么地方不对吧。
“你心急了吗,花京院。”越过我的头顶,空条用十分笃定的口吻说道。
“最先开始着急的人可不是我。”
“为了等你下定决心,我已经忍耐得够久了。”
我沉默地看着他们进行这段暗号交接一样的对话,直到花京院拿出了手机。
“既然如此,”花京院说,“就交给‘运气’来做决断吧。”
——至于在神社门前抽卡就是纯粹的玄学了。
“如果我二十次单抽里能出礼装以外的五星,”花京院转向我时,笑容里多了点不同以往的意味,“卡莲,我有话想对你说。”
……
第十九次礼装Go的完败后,花京院把手机递给我。
“我的‘幸运’有一半在你这里,所以最后一次,我希望是你来。”
“可我本来是最非的‘大凶’签哦?想出货还是换别人比较好。”被他的郑重态度感染,我也不由得格外慎重地捧起屏幕。
“必须是你选,”空条如临大敌地盯着手机背面,“只有你的选择才算数。”
“……”
“换个方式想,‘大凶’的概率可能比‘大吉’还要稀有。”花京院误解了我的沉默,温和地说,“要相信你自己的运气啊——说不定能一发出信长呢。”
“……”
而新年即大凶的我面对屏幕上笑容善良的大流士,一时竟不知该如何面对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