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1(2/2)
卡兰连着七年,都是霍格沃茨斯莱特林学院成绩最差的学生。这真的不是他脑子不好——卡兰的魔药课和草药课一直都是满分,但是魔咒课和天文课乱的一团糟,他甚至连个教授的友情分都得不到。
[他考满分是因为最高是满分。]
邓布利多的一句话打消了卢修斯带自家长子去看脑子的想法。
挂掉了和自家兄弟的视频电话,漂亮的金发巫师终于把视线投放到正在整理床铺的新舍友身上,中性笔在手里转了个漂亮的笔画,卡兰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刚送走查尔斯.泽维尔,如今又来一个看上去比索尔情商高不到哪里去的家伙。
卡兰还记得那个号称拥有欧洲第一美的脸蛋的家伙提着行李离开前听说会有新舍友来的时候,那副得意的模样。
“兰兰,我看你是升不了级了。”
“住嘴,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卡兰拿着魔杖指着查尔斯的鼻子威胁道,但是这并不有什么用——直到七年级他都不能用出一个完美的漂浮咒。他还记得最后毕业考试自己把一忘皆空用出荧光闪烁效果的时候,西弗勒斯那张黑到跟巫师长袍一个颜色的脸。
“天才,真是天才!”斯内普教授冷着脸嘲讽道,“你证明了霍格沃茨学生魔咒课的下限在哪里,卡兰。”
“相信我,教授。”金发的巫师笑眯眯的挥了挥自己的柳木的魔杖,他已经习惯了自己会在魔咒课的考试上“创造奇迹”。
一个马尔福满脸正直地对斯莱特林院说:“这绝对不是我的下限。”
的确不是他的下限。
作为一个马尔福,他的魔咒课实在的糟糕到没眼看的程度。他还记得自己一年级的时候在魔咒课上把漂浮咒用成了变形咒的场景,一条波点四角内裤飞到了隔壁的韦斯莱的脸上,那场景真的该死的让人难以忘却。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整整七年,韦斯莱家的老二看见他都在用鼻孔发音的主要原因。
……
话题扯远了。
当实在看不下去自家长子在魔咒课上惊奇的造诣的卢修斯.马尔福把卡兰拉去硬是做了个占卜之后发现,这孩子确实是某些地方有些毛病。
“去讨厌的麻瓜世界上大学?”当时还小的德拉科一把抱住了自家兄长的腰,“我不同意!”
在小少爷的世界里,哥哥=零食=闯祸有人背锅=更多的好玩意=更多的零花钱。
“你真的不能再教德拉科这种古板的思想。”卡兰揉了揉弟弟的金发,转头有些抱怨似的对卢修斯说,“二十一世纪了,父亲,哪天他上街惹了个变种人,被人变成石头啥的,我还要给他收拾烂摊子。”
“你先收拾你自己的烂摊子。”
卢修斯不由分说地把自家长子从房间里撵了出去——瑟西的预言总不会出错,她说只要卡兰去麻瓜世界上完大学并且保证大学期间的舍友顺利脱单,就能正常地施展魔法。
哦,天呐,麻瓜世界,卢修斯已经预见到自己这个墙头草一样的长子未来几年内身上那股被麻瓜污染了一般跳脱的气味。
“听上去简直不能更简单了。”
虽然认为女巫说的是唬人的谎话,金发的斯莱特林还是给了她足够的面子,信以为真一样,拖着行李走着去了麻瓜世界的飞机场。
对,走着,因为卢修斯不肯送他。
当他看见自己大一的解剖课老师和他考零蛋(魔药课的满分不值得一提——斯内普)的魔咒课的教授是同一个的时候,他有点懵逼。
汤姆.里德尔的脸是很英俊没错,但是你从霍格沃茨一路看到现在,也是会腻歪的。
结果他就成了个留级生。
卡兰的人生就跟中了诅咒一样,无论他怎么努力都过不了这门解剖课,里德尔和卢修斯分明是好友,但是他就是跟自己过不去。而自己的舍友们换了两轮,除了查尔斯.泽维尔,每个都像是被柏拉图传染了一样,连托尼.斯塔克这种大学前绯闻不断地风云人物,到了大学直接变得清心寡欲,连工/口杂志都不肯看一眼。
如今又来了个看上去更清心寡欲,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高尚的美国精神气场的史蒂夫.罗杰斯。
卡兰有些郁闷的重新戴上耳机,点开了和伦敦网友的聊天框。
……
回到现在。
马尔福家的老大走了没几步,看到腕表上的时间距离上课已经过了五分钟,而他刚出宿舍门的时候,又折了回去。
听到敲门声的史蒂夫.罗杰斯知道这是自己舍友自暴自弃的信号,有些无奈的打开门。果不其然金发的巫师站在门口,向他们宣布:既然已经迟到了,不如吃个早饭洗个头打扮下,争取在第一节课课间进教室的时候,给里德尔教授留下好印象。
“别傻了。”
托尼毫不留情地打破了自己舍友的美梦:“如果里德尔教授对你有好印象,你就不会连着两年四个学期平时成绩都是零分。”
“有一年是0.5,所以我认为汤米还是喜欢我的,我当初只是不小心在魔咒课上把他变成一只粉红色的鼹鼠而已。”卡兰重新爬进了被窝,定了个20分钟的闹铃,“汤米就是希望我多陪他几年。”
他这话说的自己都不信。
“如果睡过头了别叫我。”卡兰向自己房门外的舍友郑重地宣布,然后一脸正义地闭上了眼睛。
……
事实上,他的确睡过了。
不过并没有像自己想像那样,一直到中午十二点为他操碎了心的辅导员打电话为什么不去上解剖课的时候被吵醒,而是在十一点多的时候,被门外的一阵争吵硬生生从梦里的魔药课课堂和西弗勒斯的黑脸中拉了出来。
梅林的裤子啊。
他堵上了自己耳朵,从抽屉里拿出魔杖,犹豫了片刻又放了回去——阿斯加德的神兄弟在日常吵架。不,严格意义上讲,是洛基在单方面咒骂他的兄长,诸如“shit!”“fuck thor!”一类的词汇从阿斯加德三王子的口中一个个蹦出来。估计法学院的女生们看到这一幕会抱着流泪,他们心里的那个文质彬彬,优雅而有风度的小王子正在试图把自己的哥哥塞进冰箱。
打开门的一瞬间,看到里面黑红色的还带着血块的内脏的时候,洛基的反应和史蒂夫几乎一模一样,几乎。他关上了门,对着从房间里走出来并且还穿着海绵宝宝睡衣的金发巫师比了个中指。
“今天又是什么原因?”
卡兰打开一罐啤酒,在窗户前伸了个懒腰,他伸长脖子嗅了嗅,有些惊讶地发现空气中有股不寻常的女士香水味——很显然这香水味的源头是洛基,因为早上他起床的时候,自己舍友身上并没有这种味道。
阿斯加德的三王子自从来当交换生后,总是和他兄长一样,有挡不住的烂桃花。
以前最多是情书,巧克力,告白一类的。
现在连香水味都印在了身上,难怪索尔会炸毛。
“你让我在我这学期的第一堂刑法课早退就是为了跟你解释我身上有女人香水味?”洛基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跟你没什么关系,索尔。”
“父亲说了让我照顾好你。”雷神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生气,卡兰注意到了自己舍友暴起的青筋。
“监视,别说的这么好听。”洛基瞥了一眼靠在窗口喝着啤酒,用浅蓝色的眼睛观察他们这一出家庭戏剧的金发巫师——很显然他不想当着外人的面吵架,邪神的声音有些减小,但是依旧充满底气。
卡兰摊了摊手,转头带着啤酒走回了自己房间,关上了房门。
关门的一瞬间,门外刚刚似乎凝固了的空气又重新流动起来,阿斯加德兄弟在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但是越来越激动的情绪下,明显不像一开始那样注意。
终于,卡兰听到了摔门声,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躺回到床上,闭眼等着被导员的电话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