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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水益/文
徐呦被骆学长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 倏地后退,捧着的奶杯摔出手掌, 直接砸在骆秋珉脚边,手上提着的购物袋散了一地,哗啦啦横在两人之间。
骆秋珉红着脸道歉:“抱歉小呦,我……”才开了个头,一个急旋而至的身影将他伸出的手挥开, “不要靠近她!”
狠厉的眼神警告地落在他身上, 让他刚抬的脚步下意识又放回去。这人, 是徐呦的哥哥?他迟疑了两秒,眼睁睁看着对方把将徐呦搂进怀里, 随后半拖半抱着人进了时代广场大门。
追着而来的曾桦手里还拿着车钥匙,原以为老板会把未婚妻带到车上飞驰而去结果对方不按理出牌进了时代广场?
曾桦沉吟了会, 对着被他挡下来神情还有些呆怔的骆秋珉投去同情的一瞥, 和陆总这个非一般人斗, 肯定是输得裤子都脱了。
直到老板背影看不见了,他把徐呦掉在地上购物袋收起来,后知后觉想到:进了时代广场, 难道陆总是要去那里?
……
“你放手!放手!”
一路被陆濯临搂紧腰肢从时代广场门口抱到顶层,徐呦挣扎无果, 气喘吁吁地停下动作, 任着对方拉扯, 原以为他想将自己拉到哪里说话, 直到人被抱进一间小房间后, 她才倏然心惊。
房间并不大,有一张长长的大沙发和案几,对面墙上是一块屏幕,这看起来,有点像看电影的小包间?
她只来得及匆忙一瞥,下一刻就被人压到墙上,男人微微俯低身子看她,目光幽深,面无表情。
小包间里很安静,两人静静对峙。徐呦下意识屏住呼吸,只是被人这么紧盯着,她再淡定也会不自然,就在她垂下眸子时,下巴被人一把捏住,倏地抬起下颌,男人靠近她,轻声开口,“有没有话跟我说?”
她的身子向后墙贴去,侧了一下头,没能晃开他的手,两人这时的距离十分接近,近到她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轻喷在她脸上,一阵不由自主的火热涌上面颊,她抿了抿唇,忍着别扭说:“你想说什么?”
女孩子一张娇嫩的俏脸已然绯红,从两颊的苹果肌漫到白嫩的耳朵,连带他手下捏着的肌肤,似乎也能感受到那阵温度。陆濯临眉间略略舒缓,手放开了她的下颌,将她颊边的碎发捋至耳后,声音低沉,“我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说我想说什么?”
未婚妻?徐呦蓦地睁大眼睛,一双黑白分明的清透眸子就这么明晃晃地瞅着他,“不是假订婚?我不是你的未婚妻。”
男人脸色一凝,倏地一笑,“谁告诉你假订婚?”
徐呦:“我哥。”
气氛突然凝滞,撑在墙壁上的手遽然收紧,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所以你是真打算接受骆秋珉?”
她迟疑了会,略羞涩地低下头,“……不是,没有,我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些。”
少女特有的纯真害羞,却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另一个人男人对她的告白。
抵着墙的拳头越收越紧,手背上的青筋冒了出来,陆濯临脸上的笑却越深,一双桃花眼弯着,眸色深沉,“呦呦,这话我只说一次,希望你不要忘记。”
他的手摸上她的发顶,恰恰好就是骆秋珉刚刚亲她的位置,“这不是假订婚,我是认真的,所以不是我未婚妻这种话,不许再说,至少,在我们结婚前,我不想再听到。”
轰!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男人的话很轻,一字一句却有力地直直击入她内心深处,宛若探进一只手掌,将心脏紧紧攥住,让人呼吸不畅。
什么认真,什么结婚……徐呦觉得有些发晕,睁着眼睛,似乎在看他,又似乎透过他望向不知处。男人见了她这副茫然模样,眼中有些东西再也藏不住,他缓缓低下头,将吻烙在她额上。
这一吻就像是一个开关,男人的热情骤然被释放,他的手移向她脑后,嘴唇随之俯低。
……
手里提着购物袋,她晕乎乎地踏进玄关进了屋,正待在厨房的左小如听见声音走出来,见了她立刻笑着打招呼,只是往日都会回声招呼的徐呦,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双眼发直地略过她,深一脚浅一脚地登上二楼楼梯。
“哼,摆什么架子。”左小如刺了一句,白了一眼扭身走回厨房。
回到房间,徐呦手一松,手中的购物袋掉在地上,人便朝着床铺直直摔下去。
疼,好疼,她的嘴唇好疼。
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整个人滚烫得似乎能冒出热气,她把自己缩成一团,脸埋在被单里。
她都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待反应过来时,陆濯临已经咬着她的唇,反复厮磨狠狠亲吻,男人有力的手臂紧紧揽着她的腰肢,用力之极,似乎要将她挤进身体里。
唇上是他温热的碰触,嘴里有他连续的热情,铺天盖地的亲密让她手脚无力,整个人软成一滩水。她试着挣脱,男人却咬得越发用力,最后将她压在沙发上乱啃一通。
……手碰了碰唇,她‘嘶’地倒抽一声,好像破皮了。
男人压着她乱亲一通,最后是她受不了呜咽出声,他才意犹未尽离开她的唇,抱了她许久后,哑着嗓子问她要不要看电影,徐呦当时羞得只差找个洞钻下去了,全身心想的都是离他远远的,哪有什么心思看电影,红着眼睛说要回家。
魇足的陆濯临很好说话,脸上恢复了往日的温和,亲了亲她的眼睛说好,随后亲自送她回家,临下车前,这厮还告诉她,他最近有事,等过几天再来找她。
谁要他来找她!徐呦滚进被子里,用力抱着自己,只觉得心里乱成一团麻。
……
晚上。
徐家餐厅里吃饭时,盯了徐呦许久的徐盈放下碗,偏着头露出一脸不解,“姐姐,你的嘴唇怎么回事?”
姐姐?徐呦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姐姐惊得岔了气,咳了好一会才停下来。
“喝点汤。”徐钦盛了碗汤端到她面前,看着她喝下去顺气了才一脸不赞同地望向徐盈,“吃饭就吃饭,说什么话?”
徐盈嘟了嘟嘴,瞥了眼坐在主位上的徐万历,见他面无表情并没有不满才开口道:“你们看她的嘴,又红又肿,今天晚上并没有让人过敏的菜式呀,我这不是关心她嘛。”
端着碗的手微微一紧,徐呦抿了抿嘴,对着关心看着她的徐钦扯出笑,“下午和同学吃了麻辣火锅。”
徐钦点点头,又盛了碗汤给她,“吃不了辣就别吃那么多,小心胃受不了。”
徐呦不敢说话,乖乖捧着碗喝汤。
徐盈噢了一声,“可是我看你嘴角破皮了耶,怎么……”
“徐盈!”徐钦忽地重重放下了碗,“吃你的饭,安静!”
“大哥你……”她咬着唇,委屈地望着左小如,左小如心疼女儿,又不好直接对徐钦发作,垂着眼夹着菜给徐盈,“你大哥说得对,吃饭,少说话。”末了又看一眼徐呦,“阿姨看你这嘴唇像是被什么咬破,可不能再吃辣了,刺激。”
闻言,徐万历终于抬眼,正眼端详着大女儿,果然见她嘴唇又红又肿,唇角破了块皮,这看来……确实像是被咬的。只是,有什么能咬伤到嘴?他皱了皱眉想了会,实在记不起昨天女儿嘴上有没有伤。
“你这嘴是怎么回事?”
徐呦:“麻辣火锅太辣了,不小心咬破的。”
徐万历:“下次小心点,可别破相了。”
关于她嘴唇的话题终于到此结束,她暗暗松了口气,微微抬眼,便见到对座的徐盈朝她缓缓勾唇,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
陆氏集团大楼。
捧着一叠资料的曾桦敲了敲门,待得到同意后匆匆走进办公室。
佑大的办公室,光线敞亮,大片的落地窗呈扇形聚在办公桌之后,看起来气派亮堂,陆濯临接过曾桦递来的资料,签名后搁在一旁,喊住了想起身离去的特助,“你帮我查件事。”
曾桦脸上的神色严肃认真,双手交握着搁在办公桌上,上身微微向前倾,准备听领导吩咐——
陆濯临从口袋里拿一串檀香手串放在他面前,“看看这手串,眼熟不?”
打磨得圆滚的深棕色檀香子,气味清新幽雅,舒缓而内敛,味道纯正,纹理大方,色泽高雅,是正品;而最重要的,手串上有一块黄玉吊坠,雕刻与打磨手法很特殊,别人未必认得出,但是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肯定地说道:“这是瑞宝的珠宝,还是出自纪师傅的手笔。”
陆濯临点头,拿起手串在手中细细捻着,“我隐约记得看过目录,当时纪师傅做出的这手串,好像是一对?你去查查另一串在哪里?”
曾桦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但还是点点头,紧接着,就见老板又递过来一本册子,这次是瑞宝最新的珠宝目录,“里面打勾的下午全送过来办公室。”
他接过手略略一翻,倏然心惊,这勾的可不少呀,而且都是新款贵价的珠宝,这是要送人吧?他忙不迭应了,转身出了办公室回到座位,对着目录上被勾划的一款女式水晶手链微微出神,随即拿出手机通知瑞宝总经理将珠宝送过来——其它事可以放一放,老板要送人礼物的事,当然要先办。
下午,瑞宝总经理在安保人员的陪同下,提着保险箱来到陆氏集团总部。
总经理开了保险箱,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件件珠宝搁在案几上,已和曾桦通过气了,他知道陆总叫取这些珠宝是为了送人,这会便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等着对方挑选。
陆濯临站在窗边,对着阳光端详着手中的水晶手链,倏地一收,转身对曾桦说:“我走了,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犹等在一旁的陈经理和曾桦就这么看着他扬长而去,陈经理对着一案几的珠宝有些不知所措,“那现在……”曾桦摇摇头,反正瑞宝也是陆总的,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先收起来吧,对了,回去后将最新的珠宝目录送过来……”
离开了陆氏集团大楼的陆濯临,坐着专属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原本悦愉的心情,在电话连续无人接听后,也渐渐淡了下来。他坐在驾驶座上,对着手机,缓缓敛了神色,半晌后把手机放回口袋,陡然发动车子。
……
京大学生会。
骆秋珉整理着资料,一边对唐雪莺说:“谢谢你雪莺,剩下的我来就行,你坐着休息吧。”
唐雪莺立刻拉来旁边的椅子,捧着脸对他眨巴着眼睛,“那个骆学长,你和小呦……”
闻言,骆秋珉拿着文件夹的手一顿,半晌咧开一个略带苦涩的笑容,“小呦,好像不喜欢我。”
“啊?她拒绝你了?!”她实在太吃惊了,以致音量有点大,惹得呆在办公室里的其他学生会成员转头过来,唐雪莺吐了吐舌头,小声说:“抱歉学长,我太惊讶了。”
骆秋珉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摇摇头,也没心情做事了,坐下来说:“虽然没有拒绝,但是……那天她哥哥突然来了,把她带走,后来打电话发信息她也没回,回了学校我去找她,她也是一副回避的态度,这还不明显吗?”
唐雪莺想起前几天徐呦沉默的态度,心中了悟,她就是见两人的态度有些不对劲,才忍不住开口问,眼见骆秋珉愁眉不展的模样,她说:“但是,你也说了,她并没有拒绝你,或许……”
或许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徐呦是那种安静内向的女孩子,却不是有心机的人,她不可能故意拖着不回复吊着骆学长,最大的可能就是,她是真的对骆学长没意思,但也说不定她只是害羞。
“她这两天生病了,等她回学校了,你再确定一下?”
骆秋珉点头,他从大二开始,就对这个女孩子上了心,已经两年了,如果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放下,他不甘心,“雪莺,你知道她家在哪吗?我想去看看她。”
唐雪莺:“这个,真不知道耶,我和她认识这么久,几乎没听她提起自己家里的事,你知道前两年她住校,然后又经常兼职,我……不好意思问人家家里的事啦。”
骆秋珉点头表示理解,他以前也是这么想的,徐呦怕是家里有困难才这么拼命,但是见过她哥哥后,那人开着的车子……
“她有提过她哥哥吗?上次他来校门口接徐呦,那车子可不便宜。”
唐雪莺努力回忆,想起那天在京大校门口见到的那个高大身影,“我也不知道,下次我问问她。”
看来两人对于徐呦的事,都是一知半解,骆秋珉叹了一声,徐呦这个女孩子,身上有好多看似矛盾的谜团,他曾以为,自己在她心中有些许的份量,可是表白之后对方回避的态度,让他的心逐渐沉了下去。
“骆部长,你们在说美术系的徐呦吗?”旁边不知何时走来两个学生会成员,是宣传部的孟梦和是文艺部的郑妙妙。
唐雪莺不认识孟梦,却认识郑妙妙,因为后者,曾数次莫名怼上徐呦,感觉到来者不善,她哼了声,“关你们什么事?”
郑妙妙冷笑一声,望着骆秋珉说:“骆部长,我们可是好心来劝你,别和徐呦那种人走得太近,表面看起来冰清玉洁,谁知道内里藏着什么污垢。”
“你说什么?!”唐学莺生气了,拍着桌子起身怒道。
骆秋珉脸色也不好看,“郑妙妙,不要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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