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2）

“死过百回千回的人，还在乎这么一下？”楚羡之的语调轻而淡，却又似乎带着笑意，“在战场上，那么多生生死死从眼前流过去的时候，我才觉得这片山河是沉重的。人嘛，自己拼了性命维护的东西，就会想方设法的盼着它好。”

“所以啰，陛下这么喜欢你，不是没道理。”

钟遐几乎永远抓得住调侃的时机，陷于战事琐事的楚羡之曾一度羡慕这样的处事方式，天大的事情也能开个玩笑，云淡风轻。他愣了愣，终于舒然而笑道：

“所以啰，就当你夸我了。”

钟遐却轻轻凑到他耳畔，压低了声音：“没......别的原因？”

楚羡之的态度显然多了几分调侃：“有啊，恩恩怨怨，儿女私情，你想听什么？”

接着他低声道：“其实遐儿也倦了吧？这样的世界，我曾幻想，打破些......”

钟遐方欲说什么，楚羡之却要转身离去，情急之中，他竟先拉住了那人的衣袂。楚羡之今日未着戎服，宽袍大袖就是要扯下来也容易。他先是一挣，察觉后再是一愣，继而回头。

空气有些微妙。

钟遐自然也察觉到了微妙，忙松手，匆匆避过目光。

“真有难处，记得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