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恩 九 新的威胁 下（2/2）

莫伦斯的眼前，是一张漆黑的脸，或者是面具，那是一张狰狞的面孔。虽然不是青面獠牙，但是漆黑的浮雕，雕刻的蝙蝠和人脸结合的形状，在这样的半夜，也足够骇人了。

“你想要什么？”莫伦斯尖声喊道。

夜魇的左手一动，莫伦斯右手边腰间的手持式无线电就变成了一堆碎片。

“别耍花招。”夜魇又在莫伦斯双眼中间补了结结实实的一拳。

“好的！好的！”莫伦斯几乎在哀求。

“纳罗斯岛的爆炸，”夜魇低沉的声音响起，“现场勘查报告，我想你下班后会把这样的重要案件的卷宗带回家吧。”

“我要是给了你这个，我就死定了！”莫伦斯咆哮道。

夜魇的头颅昂起：“我认为懂得分享的人往往才会有朋友。”

“你觉得在你把我痛殴了一顿之后，我还会和你做朋友吗？！”莫伦斯的吐沫星子喷了夜魇一脸，“我发誓，我明天就会……啊！！！”

莫伦斯没说完，鼻子再次挨了一拳，现在他的鼻子已经歪在一边了。

“你真幼稚，”夜魇说，“你就没有想过，几个月前你在席仑城堡错过了多么大的机会吗？就因为贝伦·伯劳兹？今天站在杰克·席仑身边的那个人本来有望是你。”

莫伦斯瞬间冷静了下来，他甚至觉得自己骨折的鼻子传来的痛觉已经不明显了：“你什么意思？”

“我是一个终究不能公开的人，这点你知道吧？”夜魇的声音如今听起来是有一种独有的魔力，“那么，这次狂笑疯子出逃，纳罗斯岛爆炸，我只想抓住这些混球而已。那么这些混球一旦被抓住，对外来讲，总要有个说法。”

莫伦斯知道了，夜魇话语中的魔力，就是赤裸裸的利益。

“东西就在茶几下面的抽屉里。”莫伦斯感觉自己的喉咙因为兴奋而抖动着。眼前的这个人，也有可能不是人，管他是什么呢。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个魔鬼给了他一份美味无比的馅饼，而他只需要伸长脖子，来咬一口。

“但是，”莫伦斯也不是傻子，“你保证你在行事过程中，不会给我带来更大的麻烦吗？”

“那要看你对麻烦的定义是什么了。”夜魇回头说完，莫伦斯在某个瞬间，感觉自己看到了它邪魅的笑容。

突然，房间里浓烟滚滚，白色的烟雾瞬间充满了整个公寓。

莫伦斯咳嗽着打开了厕所、厨房里所有的换气扇，一时间，嗡嗡的声音大作。

房间里所有的雾气很快就被彻底抽干净了，莫伦斯环视四周，家里的一切都如常，似乎只有自己脸上的伤和地板上的血能证明，那个可怕的东西曾经来过。

“哦，圣光之主啊。”莫伦斯顾不得脸上的伤，他摊到在沙发上，大口喘息着拿起了一瓶白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