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2)
我穿着项知言的衣服,踩着项知言的拖鞋,坐在项知言的椅子上,吃着项知言炒的饭。
我突然就很快乐,真的是抱着吐槽和一点点自嘲的心理,跟他吐槽刚才那个视频里,我奶奶和那个龟孙有多假。
项知言一边吃一边听我说。
我爸走了四年了,我怎么也不会一提就哭了,多少泪水都在第一二年的时候熬干。就是偶尔触景生情的时候,心里会小小的难过一下,去苏路北那喝一晚上酒,或者回家睡一觉就都能好。
就是对孟家那帮人的厌恶真的是历久弥新,经久不衰。
我在说到我叔那个龟孙的时候,不可避免的隐晦地提及了一下我对周黎的心思,和《山海》的一段往事。
谁知道项知言吃着呢,听我说到这个突然就摔了筷子,骂了一句脏话。
“操!”
我被骂得莫名其妙,抬着勺子也不知该不该继续吃。
项知言一脸麻木的看着我,指责道:“这一部分不用展开了,我很喜欢罗寒山,我不想以后这段剧情都没法看了。”
我没想到他还看《山海》,有点惊讶。对他的态度倒是深以为然,这一段我自己在《山海》播出之后都没看过,实在是心理阴影太深。
他又吃了几口,才像是气不过,憋不住了又摊手问我:“我说我能采访一下吗?你们那剧怎么挑的演员啊,让翟白秋给周黎做配?那剧没糊真是命好。”
我虽然对周黎有点不清不楚的心思,但是专业问题上还是很诚恳的,于是我说:“当时定位是偶像仙侠,资方还是要考虑流量观众的,他男主一早就定下来了,而且演的也没那么差劲?”
项知言冷笑一声,我不太敢开口接了。
他也有点奇怪,片方拍片又不是做慈善,考虑流量无可厚非。周黎的演技和翟白秋比确实是差了点,但是那部戏他非常努力的去入戏了。我还有导演给他讲了几个月的戏,他都有听进去。
我其实欠周黎一句谢谢,我很感谢他尽了最大的努力去演了罗寒山。
不管后面发生了什么,那都是我心里唯一的罗寒山。
我们俩绕过这一茬,我又想起来剧本的事。
项知言之前问我要剧本,我骗他说没有,这会儿大家彼此都坦诚到这地步了,我自觉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就和他说了我还有一个本子,是我爸走了之后写的,基本就是我家这些烂事。
项知言吃着饭,非常难得地出现了犹豫的神色,问我是不是真的可以。
他这个反应让我的心一下就软了。
虽然我刚才全程打哈哈地好像没什么,他也给我捧着梗,好像就是单纯地吐槽我那帮倒霉亲戚。
但是我毕竟在因为这个事在家里颓废了整整两年,情绪差到甚至这么久除了这个发泄之作,只写了《盲野》一个本子,可见这件事带给我的冲击。
我并没有我表现出来的这么云淡风轻。
我打开我几乎没有用过的微信,从文件夹里找到一个我自从备份了就再也没打开过的pdf,把它发给了项知言。
我说了我会告诉项知言一个秘密,这个pdf文档就是我的秘密。
我看着那个微信页面都觉得恍惚,也不过是半个月的功夫,我本来还以为这个微信号背后是个营销号或者狗仔,没想到居然真的是项知言本人。我也没想到我这么讨厌这个软件,有朝一日会用它来传输我人生中最灰暗的回忆,可见人算不如天算。
项知言收到了文档,看了一点,然后抬起头来问我介不介意他一个人单独看完。
我当然不介意,实际上我也不是很想围观他看这个的过程。
我不是按照剧本的格式写的,这一份pdf是一份自传体小说,主角是我,从我爸倒下写起,以我和孟家一刀两断作为结局。
项知言之前肯定过我编剧本的能力,我想他不会介意我先把小说发给他。
项知言去了他早上出来的那个房间,我在门口看到一点,像是个练功房。木地板,墙面都是镜子,好像还有扶手。
他进去了之后我就有些无所事事,顺手把吃完的碗洗了,又本着报答的心态把公共区域打扫了一下,感觉就没有什么事了。
我也不太想看手机,那个访谈的内容其实还好,我估摸着以海鹿炒作起家的习性,后招都在后头。无论是拿《山海》开刀还是直接造谣说我生活糜烂,都简单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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