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1/2)
易波即使睡着了,身上依然滚烫如焰,田朗搂着他都觉得烫手。
易波烤得田朗心慌,他打了盆温水,蹲在床边,用毛巾细细地替易波擦着身体。
易波侧脸轮廓英俊锋利,田朗看得有些出神,他从未想过自己和易波会做这种事,即使那天和易波聊性向时,恋爱神经也没有半分逾越。
但这一切发生的似乎又无比自然,现在只有后知后觉的狂喜和微不足道的难以置信。
所以田朗并无半分自责,只暗暗发誓这辈子好好珍重他。
易波眼皮跳了跳醒了,他看见田朗蹲在床边还有点懵,“你不睡觉……我操田朗你大爷的!”
易波看见田朗锁骨上一片暧昧的红痕,脑子里炸出无数自己在下的**画面。他想起身指着他骂,奈何腰腿酸软无力,连脖子都点了穴似的僵硬,他**跌倒床上时差点以为床上放了一把针,全身只有一对胳膊使得上力,他赶忙撑住床,疼得鼻尖泛红。
田朗立刻扶住他的肩,温声道:“小心,别扯到伤口。”
“你他妈也知道会有伤口啊!”易波忍着疼骂道,在男人的尊严面前,往日的细致温柔一扫而空。
田朗低头道:“我说胸口。”
易波的脸开花似的红到耳尖,硬着头皮嘴硬道:“我就说的是胸口!”
“你别喊了,好好休息,再说了明明是你说……”
“我说什么?我一个被下了药的人说什么你也能听?”易波现在活像一只被捣了窝的鸟,已经把要瞒住田朗的事给抛诸脑后了。
果然田朗睁大眼睛问:“下药?什么意思?”
易波意识完全清醒,很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把自己感觉的羞辱全部推给弟弟实非君子作为,他撒了一通泼后又非常圣母的反思着。
易波抽着嘴角慢慢挪到床头坐直,气势到位后,整顿了心情说:“陈荣那个不要脸的,给我抽的烟里面有毒品,居然想靠下药要了小爷,我他妈……”
“陈荣喜欢你?”田朗插嘴道。
易波白了他一眼,“老子俊美非凡,你以为就你一个人图谋不轨?”
“我……”田朗想解释他并非蓄意已久,“我感觉我是喜欢你的。”
“你他妈就凭一个感觉毁了我的清白!”易波再度炸毛。
田朗福至心灵,突然参破了易波生气的点,他单膝跪在床边,讨好地握住易波修长的手,眉目含情道:“哥,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凭什么信你?”易波声音弱下去许多。
田朗嘴笨,从小就不知道怎么用言语试好,他本来想对易波说我爱你,可是话到嘴边又陡然觉得这三个字分量太重,就变成了十分情真意切的我喜欢你。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以后我都会跟着你。”田朗想了想说,“以前我也说过要用八抬大轿跟你提亲。”
易波深吸口气,有种自己被讹上的感觉,他决定不与小孩计较,许是忘记抽回被田朗握住的手了,就这么继续说道:“我现在不跟你计较,改天再跟你算账。”
田朗乖乖地低着头,长睫毛垂着,一副认错求乏的可怜样。
他挑了个话题,“阿姨想见你,她昨晚想出去找你来着,你现在一定要好好陪她。”
易波搓了搓鼻尖说:“我就休息一天,实在动不了,都是毒品的锅,害得我我跟要债的打起来了,有钱就是不想还,哎。然后苏六顺给我带进包厢的时候撞到陈荣教唆未成年吸毒,然后苗诗月又过来跟我们谈条件,让苏六顺给他二百万现金,她跟警察供出陈荣和周雪的事。”
“二百万也太多了。”田朗忍不住感慨。
“何止。”易波说,“苏六顺为了先问出周雪和周雄有没有关系又掏了五十万。”
“钱是多了点,但是酒吧还在总能赚回来,不亏。”
易波勾起饶有兴趣的笑容说:“确实不亏,陈荣他爸陈广荣也要倒霉了,以前周雄主审他的贪污案,他为了让周雄分心,把他女儿给拐了,上了不少手段折磨小姑娘,让她失忆,嗓子就是那会儿喊哑的,为了让周雪离不开他们,直接让她染上毒品,一劳永逸式做派,周雄昨晚差点徒手把桌子给捏坏了。”
周雄抱着周雪表情极度扭曲痛苦,而周雪却一脸呆滞的情景这两天一直徘徊在田朗的脑海里,按理说他应该已经麻木了,可是亲耳听见真相时还是感到惊心。
易波瞥了眼田朗悲痛的表情,“陈广荣肯定没有好下场,他给假肢做靠山卖毒品,教唆和威逼未成年买毒吸毒,差不多赶得上死罪了。”
“苗诗月为什么要跟你们说这些?”
“假肢苗常乐是她亲哥,她就是被苗常乐卖到陈荣手里的,还是先糟蹋后付钱,苗诗月这么高傲的女人,杀了他们的心都有。”
“那她说出去了会不会……”
易波明白田朗的意思,“不会,陈荣那**是真心疼苗诗月,也可能是有苗常乐担着,苗诗月确实一点毒都没碰过,手上干干净净,她太聪明了,加上早就谋划着干掉这些人,这不正巧碰上我们了,让我们出面总好过她自己。”
田朗摸着下巴说:“我怎么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我也有。”易波伸了个懒腰,“但这事已经跟咱们没多大关系了,陈荣真是一福星,这两天我终于可以歇歇,好好在家呆着排排毒。”
“多运动,淌汗可以排毒。”田朗顺口说。
随后两人皆是一愣,田朗仍是单膝跪地的姿势,整张脸红得快要爆炸。
易波干咳了一声,强装淡定道:“你这几天都没好好学习吧,赶紧看书去。”
田朗慌乱地点点头,把书包拿到客厅去学习了。
易波调整了一个极其别扭但舒服的姿势给胖哥发消息,把十万打到他卡上。
胖哥随即发来一连串的社会问候,并且表示以后会好好调教小弟。
田朗压根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一低头昨晚淫糜的场景就不请自来。
他先是试图压着思绪,结果越是回避,零零碎碎地画面和喘息越是争先恐后地蹿出来,他烦躁地揉了揉脑袋,干脆趴在桌子上任由思绪不知羞耻地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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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易波用指节敲了敲桌子。
田朗迷迷糊糊地睁眼问道:“怎么了?”
易波避开他水葱似的大眼睛,眼珠子满屋子随意聚焦,“你帮我到旦总那儿一趟,他大学学的计算机,让他帮我们人肉一下陈荣一家,别回头被苗诗月给摆了一道咱们还乐呵呵地掏钱。”
田朗清醒了一点,点头道:“是啊,我现在才有点后知后觉的害怕,那个……你疼的这么严重吗?”
易波真想拿宽胶带封住田朗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乌鸦嘴,他故意道:“你就是一毛没长齐的雏,没技术没质量,还有脸问我严不严重。”
“那我下次……”田朗立刻闭嘴,止住没过脑子脱口而出的话。
易波长眉往往一边挑起一个冷峻的弧度,微微俯身,凑到他面前问:“下次什么?”
田朗语无伦次道:“我、我先去旦总那儿……顺便再去看看阿姨,你、你有没有什么要吃的我回家带给你。”
“赶紧滚。”易波指了指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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