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2）

一时剩下朱允炆跪坐在他身边，本来只是气今日自己做了这丢人事，而朱棣明明知道却不阻止自己，还在一旁看笑话。但现在一看朱棣这次是真生气，虽然两人平时亲密，但朱棣毕竟气势在那，拉下脸来朱允炆还是害怕的。

“四王叔，我错了。”就这样僵持着，许久才等来朱允炆的一声道歉。

朱棣一看演技奏效，也不好再装下去。

朱允炆看朱棣再不那么严肃了，忙要凑过去看朱棣胳膊上的旧伤。

两人一下子挨的极近，朱棣又一次亲眼看到衣领下的那一抹肌肤。

此刻就近在眼前。

万分难熬的一分钟。等到朱允炆的手真的触到那块伤疤，朱棣才被他指尖冰凉惊的回过神来。

毕竟是狼咬的，虽然愈合了，但还是能从那狰狞伤口想象当初的惨痛。朱允炆看着那伤口，虽然长好了，但还是有婴儿小手般大小，一排七八个牙印仍然清晰。

“先把衣服换了吧。”朱棣却显然不想再想这往事，起来拉好床帐自行出去了。

朱允炆这次显然乖了许多，不一会便换好衣服出来了。却要把那身女服拿走。朱棣这时心里想着其他，没考虑便答应了。

要走时朱棣却忽然问他“我回宫晚，也不曾向别人打听，殿下可曾纳过妃？”

“不曾，王叔问这个做什么？”朱允炆明显未反应过来。但脸已红透半边。

朱棣却好似心里忽然松了一口气。

“殿下不关心我今日做了什么吗？”

“王叔说要找玉佩，找到了吗？”朱允炆这才想起闹了一天，全然忘了正事。忙又折返回来。

“找到了，我母亲的遗物。”朱棣把那块古玉放在他手里。

朱允炆大惊“四王叔原来不是皇祖母生的？”

朱棣摇头。“我三岁时生母就过世了，是你皇爷爷名不见经传的一个侧妃。当时被你父亲接进宫来，就由你皇祖母抚养了。”

“但是这么多年我一直怀疑我母亲当时的死因，所以就辗转寻找多年，终于找到了当年的一个仆人。”

“四王叔怀疑，是我父亲和皇祖母害死了你母妃？”朱允炆满脸惊讶，虽然他生性善良，但毕竟长在宫里，这种宫廷斗争的传闻还是多少听说过的。

却不想朱棣摇头，脸上全是后悔的神色。“不是，都是我自己那时小，想多了。我那时老这样想，便对太子长兄的好视而不见，对皇后也万分疏远，以至于后来直接请父皇赐我去

边疆参军。都是因为这些莫须有的猜疑。”

就因为这些，当年马皇后过世前，也没等来皇四子朱棣的最后一眼。而她最放心不下的，其实是这个自己养了多年却并非自己亲生的孩子。

“皇奶奶会原谅你的。”朱允炆看朱棣神色悲哀，不由出口安慰到。

“原不原谅我们说了也不算。”朱棣转身叹息。却不忘把那块玉放在他手里“心结已解，这东西给你了。”

朱允炆看着手里静静躺着的古玉，一时觉得从未见过朱棣的身影这般落寞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