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 - 鳄鱼之泪（1/2）

“它一直在那，是土方先生没看到它。”

冲田叹息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在为我不平。

“不说了不说了，我今天可能和猫犯冲。”土方岁三似是有些不耐烦，“我来这里的时候就看到一只黑猫一直跟着我，让我一直产生被人跟踪的错觉，来你这又踩了一只。”

那都是我！

你不是和猫犯冲！是和我犯冲呀！

躲在套廊下的我十分怨念。

“总司，我刚刚没听清楚，你养的那只猫……你叫它‘小雅’是么？”

沉默了一会，土方再度开口，声音莫名严肃了起来。

“它不是我养的猫，是原本就住在这里的猫。”总司解释着。

“我不管它是谁的猫，‘小雅’这个名字是你取的么？”

“是的。”总司的回答很是干脆。

“我以为你忘记了，结果你却在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居然连一只猫都要取同她一样的名字！”土方岁三像是在隐忍着什么，说话也变得有些语无伦次，“你都病成这样了，干嘛弄的自己心里不舒服！”

“土方先生，这是我的事。”冲田总司的声音冷了下来。

他们的对话引起了我的注意，蜷起了身子舔着尾巴的我停止嘴上的动作。

我竖起了耳朵，想要把他们谈话的内容听的更加真切。

他们是在谈论我么？

谈论那个曾经好好活在世上的桧山雅子。

“总司你得好起来！”土方教训道，“现在不是缅怀过去的时候！”

“我有数的，你和近藤先生都在等着我回去呢。”总司轻巧地回应道，“可不知道是不是远离了京都的关系，我最近总觉得她还活着，在京都好好的过着自己的日子。”

“总司……”

“很不可思议吧？毕竟我是亲眼看着她咽气的。土方先生你不知道，那天的她好重好重，我险些抱不起她，明明先前都能很轻松的扛着走，为什么偏偏那一天那么重呢？她一定是偷跑出门吃东西了，说不定还把自己撑到了。”

总司的声音带着笑意，说到最后还笑出了声。

似是自己在说的不过是普通的小事一般，却惹得我心里一阵悲痛，有种抑制不住的悲伤就要从胸口喷涌而出。

我的利爪再次探出了肉垫，下意识的向下用力。

我的爪深深扣进了泥土之中，有些异样的眼眶则让我发现猫也是会流泪的动物。

为什么他能轻飘飘地说出这些话？！

为什么提起我吗，他是这样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还能笑着用我的死亡开玩笑？！

他以为我活着我就能活着了么？

我死掉了呀！死在了他的刀口下！死在了他的虐杀下……

“总司，够了……别说了。”土方岁三似是也听不下去开口想要打断总司。

“可是，很奇怪呀，我杀了那么多人，我以为我是无惧生死的，至少看待死亡是习惯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只有小雅的死，只有她的死让人这般难受呢……”

“……”

我无法听冲田总司继续说下去，从套廊下方跑了出来。

就算此时我们之间的言语不通，我也竖起了眼瞳、高弓起自己后背想要和冲田总司对峙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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