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痴心（2/2）

被他握在手中的秦潇一愣，旋即笑道：“公子怎么了？小小不过与公子开个玩笑罢了。”

她的手微微挣了挣，南归却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双眼定定地望着她说道：“小小，我喜欢你，你对我……？”

秦潇身体一僵，眼睛无意间望向房间一角，拂开南归的手，支起身走到了窗边，望向窗外慢悠悠说道：“公子是问我是否有意于你吗？”

南归点头。

秦潇撑着头说道：“公子觉得呢？”

南归没说话，当真无意吗？自从他第一眼看到小小时，便不自觉被吸引，常常心情烦闷时，来这里听她吹一曲便觉得心情舒畅，再多烦恼也烟消云散了。

“想必公子也不知道，来这里的人谁不是来寻欢作乐的，一个个甜言蜜语，公子说这话也是哄我？”

“不是的，小小，我可以为你赎身，要是你愿意和我走，我定会将你明媒正娶的。”

“明媒正娶？堂堂宰相府的公子要娶我这卑贱的歌女吗？纵然是你愿意，怕是你的家族也不愿意。”

南归语塞，确实，他可以来这里听曲，却无法把她迎进门，但若是他坚持，旁人又哪里管得着。

“小小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公子是否觉得欠小小的？”

他原本只是抱着一试的决心打算和小小表白，拒绝接受的结果他都想好应对的法子了，大不了被拒了去大醉个三天三夜忘个彻底，他也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只是万万没想到他竟在酒后做了那种事！

秦潇望着一脸苦恼的南归，噗的一声笑了起来，她捻起一朵花瓣在指尖轻轻一吹，悠然道：“公子的确欠了一人许多。”

南归一愣。

“只是这人并非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你什么意思？难道……”

秦潇看着那片花瓣轻飘飘地落在地上，转身巧然一笑道：“公子不必于我有愧，那夜我并与公子发生什么，不过是受人之托在那照看你。”

南归觉得自己的脑细胞彻底不够用了，等等，在小小的房间的不是小小，那自己那天晚上的抱的人是谁？

不会吧，自己醉酒之后难不成非礼了某位良家少女？

那天七夕夜，怀春的姑娘们出来与情郎相会，自己莫不是喝糊涂了错把别人当成小小？

越往深处想，就越觉得心虚，这么久了，那姑娘都没来找自己算账，想必还是一位未出阁的小姐，碍于身份不肯露面，自己岂不是糟蹋了一个清白姑娘？

“公子不必担心，那人不来寻公子，自有他的打算，这桩事阴差阳错，想必也是他求之不得的。”

哪有姑娘会这么想？想是小小为了宽慰自己才这么说，南归拉住秦潇的手急忙问道：“那人，现在何处？”

“这？他来去无踪，我也不知道。”

南归颓废地松开手，没骨头似的摊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此事是我不对，是我的错，既辜负了你，又害了一位姑娘。”

姑娘？秦潇扑哧一笑，斜靠着栏杆幽幽道：“公子若是真心觉得过意不去，不如帮小小一个忙。”

南归忙道：“你说，我一定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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