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凶浮现（2/2）

是吗？那他那只狐狸现在又在哪里呢？

苏乐君把狐狸收拾了一番，暗暗给她输了段灵力，关上门和南归出了内室。

南归表情恹恹的，出门便一言不发抬手作揖便要告辞。

“苏公子，那在下先回去了。”

“南归。”

“嗯？”

“没什么，只是觉得南兄从皇宫出来就一直对我敬而远之……”

“啊，这个，苏兄不要见怪，我只是想起一些往事，有些怅然，苏兄好好休息，南某改日登门拜访。”

“嗯。”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踉踉跄跄走出一只绯红的狐狸，狐狸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少女，脚上铃铛锒铛作响。

“你怎么出来了？”

“你不进来，我只好出来找你了。”孱弱中带着几分嗔怪的意味，倒像是撒娇。

“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啧，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刚才奴家差点被苏公子搓掉一层皮。”

“再不说，把你扔回去喂蛇。”

秦潇打了个寒颤，总觉得苏乐君眼里裹着无数根银针，还是寒铁磨的。

“我去追查干尸案，发现了一些线索，正准备回城的时候，路上忽遭袭击。”

“看清楚什么人没有？”

秦潇摇头，“不过绝不是凡人。”

“非人？”

“我原以为不过是山野毛贼，不料对方功力在我之上。”

“那你可知是什么妖物？”

“不知，不过我发现了这个。”

秦潇从袖子里取出一块冷铁般的鳞片，烛影摇动下散发着刺人的光芒，犹如万千碎片扎进心里。

“是他。”

“你认识？”

苏乐君没有回答，接过鳞片在烛灯下仔细打量，巴掌大的蛇鳞，如同淬毒般锋利，这汴阳城怕是不太平了。

南归出了苏宅没有回家，一路上走走停停，心里不是滋味，方才看到那只奄奄一息躺在床上泪眼晶莹的狐狸，不知不觉竟触动了他的心，一抽一抽说不上来的难过。

那双透亮清澈的眼睛，像极了他的那只小狐狸。

南归走到路边小摊上，要了一碗油泼面，打算辣辣自己多愁善感的小心灵，没吃几口眼泪就溜出来了。

他还记得自己捡到那只狐狸时兴奋的模样，家里人都说狐狸是他命中克星，从小到大便没有让他养过什么宠物，事实证明，他养的过不了半个月就翘辫子了。可是那只狐狸顽强地活了下来，他在后院一个掩蔽的角落给那只狐狸搭了个窝，每天半夜起床给它送吃的，可是即使这么小心了，还是被发现了，气得丞相大人也把他抽了一顿，皮开肉绽的，那份痛他至今还记得。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狐狸是他命中克星，难道仅仅因为出生时的异象吗？可是十八年了，他都没有出过事，反倒是那只无辜的小狐狸因为他，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

他掏出钱袋准备结账，袖子里抖出一件物什，他把它捡起放在手心摩擦，是那只白玉三尾狐，如果非要比喻的话，其实热辣的小小更像是火红的狐狸，只是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了讨她喜欢为什么会刻一只白狐狸。

白狐狸，另一只白狐狸又在哪里呢？

“南兄！”

远远一个人冲他打了声招呼，左右无人，林煜急匆匆跑了过来，他们私交甚好，不过最近南归却很少见林煜啦，以他的个性，估摸着这段时间都在调查干尸案，南归也不和他兜圈子，开门见山问道：“这么激动，可是有线索了？”

林煜端起碗大喝了一口，这才慢悠悠说道：“嗯。”

“什么线索？”

林煜四下看了看，街道冷清的不得了，除了几个冒着烟卖着抄手云吞面的小摊老板，街上早已经没有了定夕节万人空巷的热闹了。

林煜凑到他面前，压低声音说道：“这里人多。”

南归看了眼“人多”的街道，心想，“眼瞎的果然不止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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