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他周全（1/2）

一大早，林煜便带着一堆人赶往案发现场，昨夜的动静虽大，但是因为那宅子因为死了人，附近也没什么人，直到日中，才有些人围过来不过都被拦在大门外。

“这是什么？”

南归盯着手里的一块生铁皮一样的鳞片问道，那铁片僵硬异常，边缘锐利，漆黑沉重，不仔细看真以为是一块脱落的铁皮。

“是鳞片。”林煜接过看在掌心端详片刻，下了推断，“蛇鳞。”

南归不由吃了一惊，一块足有成人巴掌大的鳞片如果是蛇鳞，那这条蛇该多大，把人吞进肚子也不算奇怪了。

“南归，你看这里。”

林煜用镊子夹起几根毛发递到南归面前，沾血的毛发焉焉垂落着，和昨晚林煜给他看的别无二致。

“狐狸毛？”两人异口同声道。

看来汴阳城的传言非虚，夜半子时，狐仙临世，只不过不知道是狐妖还是狐仙了，至于那块蛇鳞，莫非还有一条蛇妖？

两人对视了半刻，南归忽然直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土，懒懒道：“我先回去了，要是你再发现什么线索记得通知我，这个我拿走了。”

“诶，等等！”

林煜还没说完，南归已经把那一撮毛发收走了。

“少爷，水来了。”

书夜把两盆热水放在南归面前，好奇地打量着自家少爷手里的两个袋子，瞪大眼睛问道：“少爷，你这是在干嘛？”

南归瞥了他一眼，“破案。”

两簇毛发顺着南归的手掉落在水盆里，沉入水底之后，血迹被化开，又慢悠悠打着转浮上水面，南归用筷子捞起两簇毛发目不转睛问道：“你看出什么区别了吗？”

书夜蹲下仔仔细细瞅着那两撮毛，真是一毛一样。

看着书夜二愣子一问不知的样子，南归真想拿起扇子敲他几下，奈何两只手都不得空。

“是颜色。”

之前都被血迹染黑了，两撮毛全是暗红色根本无法分辨，血水化尽，毛发也显露出原本的样子，昨夜从林煜拿来的是绯红色，今天在案发现场发现的是雪白色，后者质地粗细明显与前者不一样，说明至少有两只不一样的狐狸。

狐狸？

南归撑着下巴喃喃自语，书夜愣神问道，“少爷，你说什么狐狸呀？”

“红狐狸，白狐狸。”

“什么红的白的呀，少爷你在说什么呀？”

南归忽然转头，面色阴沉，声音低哑问道：“书夜，你相信这世上有妖吗？”

书夜差点被他少爷这一回头给吓到腿软，连忙摆手道：“少爷，你可被吓我，要是被老爷知道，我真的会被打断腿的，您不记得老爷最忌讳说狐妖吗？”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调查到底。”

“书夜，你跟了我多久了？”

“小的，我从十岁就开始当少爷的书童了，少爷你怎么问起这个？”

十岁，南归摩擦着下巴想了想，那时候书夜的确跟在自己身后，这样的话，那他也一定是见过自己的白狐狸了。

“书夜，我问你，你还记不记得我十四岁那年捡到的那只狐狸？”

书夜一时间也不明白为什么南归忽然问起那么久的事，只好结巴道：“好像有点印象。”

“什么印象？”

“你还记不记得那只狐狸后来被我爹扔到哪里去了？”

“少爷……”

书夜一脸为难地看着南归，半晌没说出话来，南归隐约觉得当年那件事不像是他娘说的那么简单，他记得自己当时为了小狐狸不见哭了好久，后来还发了一场高烧，烧退之后以前记忆也模模糊糊的，听娘说那只狐狸是自己跑掉的，不知道怎么他就信了，可是今日书夜的表情，更像是还有什么不为他所知的隐情。

“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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