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被囚(1/2)
苏乐君依旧跌坐在地按着自己的腿,一脸扭曲痛苦的模样,南归忽然觉得自己像个被人耍得团团转的傻子,真得不知道苏乐君对他说的话有几分真了。
再演下去索然无味,唯一的观众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苏乐君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准备放低姿态和南归好好解释一番。
“小心!”
南归忽然低声呼叫了一句,苏乐君还在茫然中就被南归一只手拽进了怀里,重重地扑到南归的胸膛上,撞得鼻梁一酸,他闷哼了一声,就听见头顶的人压低声音在他耳边提醒,“嘘,别说话,有人。”
他俩屏气凝神听着假山后掠过折叶飞花的声响,进而脚步声落地,极其细微,在寂静的宫苑中像是一只夜间独行的黑猫垫着爪子小心翼翼地行走。
南归低头对上苏乐君的视线,苏乐君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脚步声渐远,他俩同时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黑夜中只听见对方的呼吸声,而且南归发现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抱着苏乐君腰肢的手也越来越烫,烫得他像是抱着一块热铁,但苏乐君体寒,根本是他自己心里作怪。
即使烫得两手发热,南归却还是没有松开手,苏乐君似乎也没有挣扎的意思,两相对望,黑暗中那一丝微弱的荧光早已被风吹灭,只有苏乐君眼中荡漾着层层月色,南归觉得自己要是再这样看下去会克制不住,因为他隐约感受到身/下的冲动,南归忽地推开了苏乐君。
被这毫无征兆的一拉一推,苏乐君两条腿真得又麻又酸快要支撑不住了,他撑着洞壁奇怪地看了眼南归,南归侧着脸满面通红,苏乐君还若无其事地问道:“你怎么了?”
南归面向墙壁,重重捶了两下,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没怎么,现在我们怎么出去?”
刺客潜入皇宫,外头整个宫中的侍卫都出动了,方才脚步声微弱但他俩还是反应过来应该还有人私自闯入皇宫,苏乐君不禁叹了口气,皇宫的守卫何时变得如此不堪一击了,随便个人都能闯进宫。
南归总算缓过来,看向苏乐君的眼神正经了不少,把刚才忽然生起的杂念摒除干净,又语气生硬问道:“你原本打算怎么出去的?”
对于苏乐君而言出去简直易如反掌,外头人虽然多,但都是肉眼凡胎,随便施个法术都能蒙混过关,再变成狐狸回到公主殿,一觉醒来啥事没有,现在带着南归,法术是不能施了,还得当心他不被发现,苏乐君有点头疼。
眼看着天色晦明,只怕再过一个时辰就得天光大亮,鸡鸣报晓了,倒时候想走都走不了。
只能出此下策了!
苏乐君手起掌落劈向南归,南归登时软软落在他怀里,苏乐君闭目凝神施了法术,瞬间灵光流转,山洞中雾气弥漫,云雾散去,两个人已然不见。
“回禀公公,刺客不见了。”
殿中一把藤椅上坐着个头发花白,鼠目尖嘴的老宫人,正是刚才润泽宫外领头的黄公公,他端着一盏茶尖起嘴嘬了一小口,听到下人禀报的时候扭头看了一眼,那小侍卫吓得浑身颤抖,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人呢?这么多人连抓个刺客都抓不到?!”
“啪!”杯盏坠地!
“还不去找!”
小侍卫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黄公公转了转自己的脖子,脖子上露出一簇黑黄的绒毛,瞬间又消失不见。
“启禀淑妃娘娘,奴才求见。”
珠帘内的人影哼了一声,黄公公立马跪在帘外,恭恭敬敬说道:“娘娘,陛下还没醒,咱们要不要?”
要不要干脆下一剂猛药,让他永远也醒不过来!
风起云涌,屋外那层层黑云聚拢成伞,遮天蔽日凌风阵阵,黄公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冷汗涔涔,忙不迭地磕着响头,嘴里只念叨着:“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还望淑妃娘娘恕罪,奴才罪该万死。”
“那你去死吧。”
珠帘内轻飘飘的一句足够压死一个人了,黄公公全身战栗把头磕到山响,流下一阵阵鲜血染红了斑白的头发,顺着一层层树皮般皮肤流到地上。
“奴才知错了,淑妃娘娘恕罪呀!”
淑妃丝毫没有恕罪的意思,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越来越近,黄公公只觉得自己被人掐住了黄鼠狼脖子,呼吸困难,身体里的功力也慢慢被人抽干,内丹快要破喉而出,他嘶哑着喊道:“娘娘……奴才有要事禀报!”
“哦?说来听听。”
黄公公觉得自己喉咙一松,大口喘气,往前爬了几步,“刺…刺客,昨天晚上来了。”
“嗯?”
这一声颇具威胁,昨晚的刺客闹得沸沸扬扬,淑妃怕是早就知道了,黄公公也不敢怠慢,毕竟事关生死,语速比平常对下人快了不知多少倍,“娘娘,奴才发现那刺客逃向了公主殿。”
珠帘内没了声音,黄公公提着快要被掐碎的内丹,心吊到嗓子眼,两耳朵变成原状,尖尖竖起。
“公主殿?”
“嗯嗯,娘娘,那刺客像是要谋害皇上,但是露了马脚,奴才派人去追,踪迹到了公主的宫外便没了踪迹。”
“嗯,本宫知道了,你且先去吧。”
这几个字简直就是免死金牌,黄公公连滚带爬跑出了宫殿,一股黄鼠狼的尿骚味香飘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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