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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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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陆亦温一边滑动手机屏幕, 一边偷撩眼皮去看薛城,宁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或许以为自己闯了祸, 又或许是刚才两个大男人扎在一起打架肉搏抢手机的画面有点刺激吓到了她,总之她说了声下回再见,匆匆拎着包推门离开, 来如风又去如风。

“她来干什么?”薛城不明白, 粗着嗓音问陆亦温, “搅浑水?”

“你别生气。”陆亦温劝了他一会,晃动手中的手机, 询问薛城的意见, “那我查了?”

薛城自知这事山穷水尽没有路, 放弃挣扎,心态稳着, 还能够忍受:“查吧, 别是你别弄的别, 小别山, 另外三个字,你应该知道。”

陆亦温边输入边跟薛城说:“其实我觉得这个名字还不错。”他意有所指, “人如其名, 别误会,我夸你长得高, 又高又大又壮, 取什么是什么。”

薛城单捞出来问:“哪儿大?”

陆亦温随口敷衍他:“哪儿都大。”

薛城长长哦了一声, 勉为其难似:“你说是,那就是吧,就当你是夸我了。”也不知道是乐了,还是没乐。

这段对话太糟糕,陆亦温斜眼看了会薛城的脸,怀疑他这是想到了别处去,但没有证据,及时止损,点击搜索。

出来的消息他定眼看,这时薛城也凑了上来,和他并着脑袋,几乎脸贴脸,一起看向手机屏幕。

《别人家的十六岁,专访小别山小首富高大壮:起跑线,都是屁,我不需要翅膀也能飞翔。》

薛城震惊摇头,目瞪口呆:“我绝对没有说过这种话,垃圾媒体,迟早得倒闭。”

陆亦温奇怪:“这都是些什么,这个人是你?”

《震惊!小别山十六岁少年高大壮,为何日日夜夜去后山。》

陆亦温更疑惑:“你日日夜夜去后山干什么?”

《十岁杀狼,十五岁创业,如今年仅十六岁,小别山高大壮用勤奋谱写了一篇财富诗歌,世上本没有路,路是一步步走出来的。》

陆亦温刮目相看:“十岁杀狼这事还上过新闻?”

《专访小别小首富:我的梦想是诗和远方,不经历风雨,又怎能见到阳光,我愿用我的双脚,温暖脚下这片土地。》

薛城几乎吐血:“不是我说的,我温暖不了,我□□特么我!¥a!”

陆亦温无话可说:“我有点儿看不懂。”

出来的新闻有不少,不过大多都是野鸡消息,报道的网站犹如老年瘫痪还自带病毒,让人怀疑是不是薛城自己找的水军打水花,目的不明。

陆亦温匆匆扫了几个勉强能看的,通篇下来只有对薛城的夸赞,夸他有才、夸他经商天赋高、夸他有钱,再夸追他的人能够排到小别山山底下的那口古井边,什么翠花大贵儿都自愿想跟他有一腿,而他本人信誓旦旦道,等我以后结婚了,肯定会对媳妇好,媳妇往东,我绝不往西。

薛城挠头:“这句话是我说的,我记得清楚,别的都不是,我就不像是会说鸡汤的那种人,你应该也知道。”

现场陷入一片永默的宁静,陆亦温犹如在茫茫大雾中找到了唯一一丝光,所有以前的疑惑悉数露出冰山一角,他试探问:“以前住在那里?”

薛城面色忽然一沉,嬉皮笑脸不见,强行抢了陆亦温的手机蛮横退出浏览器,再扔还给他:“行了啊,差不多看到就得了,另外的没事。”

陆亦温收回手机,这回很听话:“不看了,先去看篮球赛吧。”

顶好的气氛被这通突如其来的浑水搅得浑浊,犹如在一杯拉菲中加入几滴廉价红酒,这样扰乱了大家的心情,陆亦温跟薛城并排往外走,操场边不知道是哪个班级赢了,欢呼雀跃声不止,陆亦温去拉薛城胳膊:“过去看看。”

薛城走了几步自暴自弃:“我说了你别笑我。”

“什么?”陆亦温回头。

薛城烦躁:“我以前的事,我要说了你别笑我,你笑我我得打你,我揍人很疼。”

“成啊。”陆亦温点头,“我要笑一声我就是狗,我要笑你你以后的作业我都包了。”

薛城拉他到别处:“就以前玩捉迷藏,估计就跟刚才那个安什么的一起玩游戏,跑袋子里面去了,后来睡着了什么都不记得,被扔出去了。”

陆亦温满脸问号:“什么?”

这件事大大超出了陆亦温的认知,首先玩捉迷藏跑袋子里这种,陆亦温就觉得匪夷所思,怎么会这样呢,陆亦温想不明白,跑袋子里,被扔出去了?

“然后醒来被卖了,就卖山里面去了。”薛城刻意轻描淡写,说得无所谓似的,“他们不太管我,我吃百家饭长大,所以吃得多长得高,后来他们走了,没钱读书就去干活了,做了一年多赚了钱,他们都来采访我,被爸妈认出来,回来了。”

陆亦温皱眉,愣原地儿,一眨不眨看着薛城。

整件事情走向奇怪得仿佛不像是真事,但薛城又不像是会拿这种开玩笑,尤其这小别山高大壮六个字,明明白白都能在病毒网上搜索到。

他词穷,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如果忽略其中那些戏剧性的冲突,薛城就是个被拐卖十多年然后刚刚回家的可怜人,这样一想,陆亦温看着他的眼神中便有怜悯。但薛城脊背挺直,气势凌人,他生得十足高大和帅气,他看起来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陆亦温想起来,薛城还是小别山的小首富,坐拥不少财富,是他们村子里边的大红人,他放在哪儿都能活得十足好。

不过,“十岁杀狼?”陆亦温发现自己挺较真,还要问,“这件事是真的吗?”

薛城点头:“真的。”

“厉害了。”陆亦温不知道怎么答,“真牛逼。”

两人相对无言,最终还是薛城烦躁地打破这片如同蜘蛛网密布的沉默:“我以为你会笑我,毕竟,你懂,对我来说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我爸妈都不愿意提,别人都以为我在国外读书,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知道情况。”

“笑你干什么?”陆亦温否认。

薛城试探问:“不好笑吗?”

“好笑个屁。”陆亦温凑过去,“你看我笑了没?”

薛城了然:“看来是真不好笑。”

“我说,没人会笑你这种事,你要跟韩知和郑召召说,他俩能立即给你哭出来,以后说不定还会对你态度好点儿。”陆亦温踢着脚底的石子,“走了,别多想,去看人打篮球。”

两人的声音一路飘得远,陆亦温边走边问:“那你有时候突如其来的严肃,是装的?”

“也不是。”薛城美化自己,不肯说出真相,“我就这性格,像我爸,基因就这样。”

“就这性格?”陆亦温这回得笑了,“我看你挺虎的。”

“虎?”

“傻乎乎。”陆亦温说得简单,“大概就是,愣。”

“妈的。”薛城追着他跑,“你有本事给我站住,我揍你一顿,你别跑,跑得过我?”

“别。”陆亦温求饶,搭着薛城的肩膀,嬉笑道,“壮壮哥我错了,哪儿敢啊。”

本来以为又有好一阵子磨,按着薛城的性格得要追他八百条街,陆亦温纯粹想逗薛城玩玩。当他把薛城所有的外衣剖析开以后,得到了一团傻乎乎的俊俏玩意,傻蛋不肯承认自己傻,非在那儿装腔作势,板着脸做老人头,巨大的反差,让陆亦温忍不住起了调弄的心思。

只不过他这声壮壮哥刚落,薛城非但没有追着他再跑,反而停了步子。

“怎么了?”陆亦温小心过去。

薛城眼神躲闪:“哦,没事,没什么事。”

“壮壮哥?”

薛城抓住陆亦温的衣领往回拖:“给我闭嘴,再贫我真下手了。”

“成成成,城哥牛逼。”陆亦温正经起来,理了理弄散的衣领,搭他肩,“走吧。”

另一边,当韩知跳完啦啦操回来的时候,原先位置上被人鸠占鹊巢,给坐了,他背着手气呼呼地过去扯自己书包,书包被那人坐在屁股下,郑召召也不在边上,旁边东西都放着,显然是刚走开一会。

“喂,同学。”他戳了戳那人的肩,见那人转身来时,一脸恶样,顿时声音也小了,“我的书包,你能让一下吗,我跟朋友就坐在这里。”

“让个屁,老子刚看到的位置。”对方把书包扔给韩知,“拿着吧。”

书包是只小熊玩偶样式,生得毛绒绒,韩知平时喜欢得紧,每过一段时间就得给它完整洗上一遍,再用刷子给它梳毛,现在被人高马大的陌生人坐瘪了,尤其是鼻子那处,直接塌方,可爱不复存在,简言之,他的熊脏了,不再是只正经熊。

那人粗声粗气:“还有问题吗,站这儿干嘛?”

来的是一伙人,像是外校结伴过来看比赛,不止糟蹋了他的东西,连郑召召的那些都有殃及,韩知一贯讲义气,不干了:“你们让一下,我们这边是谁抢到位置就是谁的,我们刚才只是走开了一会,东西都放这,那是我朋友的,请你们让开。”

“呦?”几人对视笑起来,“一中的人还真好玩。”

“小同学挺虎的啊,我们过来看会比赛,你跟我们讲位置不位置的事,位置你妈,滚。”

韩知气得手发抖:“骂人算什么本事,你们再闹我就找老师了。”

“找你妈的老师。”一人起来,一脚把韩知踢倒在地上,“好好跟你说话听不懂是吧,非要装耳朵聋,一个位置的事,闹这么大干嘛,成了,现在真得把老师叫来了,我们倒是无所谓,你能把我们怎么着?”

旁边有胆大的过来劝架:“好了好了,不就是个位置的事,也不至于打人吧,动手干什么,知知你没事吧。”

“死了。”韩知抱着他的书包愤愤装道,“起不来,肚子疼,你们帮我叫老师,别让他们走,我这样子得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好像里边伤了,内出血,我想吐,啊,头好晕,好像脑出血了,被气糊涂惹,要中风惹,中风得要半身不遂的。”

闹事几人头一回遇到这样的,面面相觑,互相低声问:“你踢很重?”

“不重,给他吃点苦长记性而已。”

“看着皮嫩,不过真踢坏了吧。”

“不可能,又不是花瓶,摔一下就坏了,我踢他肚子,他脑袋坏了,这有道理吗?”

道理是没道理,但这群人即便平时再嚣张跋扈,遇到这么个没理又碰瓷的,还真束手无策,正准备撤时,闻讯赶来的几位老师挡他们面前不让走,问情况:“同学是怎么回事?”

韩知被人搀着起来:“就疼,不知道哪疼,就疼,钻心口的疼,疼死我了。”

“你他妈到底哪疼你说啊。”打人的那位气急败坏,嚷嚷,“我根本没用多少力气,至于吗,你身板虽然小,踢你一脚就散架了?”

“就疼,哪疼,浑身疼,疼还得给你说理由啊,就你踢疼的,我告诉你你得负全部责任。”韩知站得快倒了,还重复这些话,“疼,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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