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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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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发·侵权必究]

“或许你不知道, 沈先生还挺关心你的宝贝侄女的……”

岑蔓还在封祁耳边挑拨离间,老实说, 她并不在意封祁、沈度对叶峣那个丫头是什么心思——

前者是她一定要得到的。

后者的话, 她和沈度本就是普通朋友,这次又是同一个团队的,若不是她知道他认识叶峣的养父母, 能从他口中套出更多的有用信息来, 她才不会和他攀交情。

然而沈度此人谨小慎微,她从他的多次交谈中也只是得到少量的有用的信息,简直是守口如瓶。

但是只是有一丢丢的信息,她就可以达到目的了。

有时候使有情人反目成仇,并不需要太过高明的手段, 只需要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便可以了。

更何况, 封祁和叶峣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更容易击破。

她满心满眼地看向封祁, 希望他能够一气之下转身离开, 或是冲上去揍沈度几拳也是可以的。

总而言之, 能弄出动静最好,不弄出也无所谓,只要封祁有情绪波动, 将她的话给听进心里,那她就成功一半了。

可是封祁从头至尾都只是看向叶峣的方向,好像当岑蔓并不存在。

末了,也不等岑蔓将话绘声绘色地说完, 封祁忽地抬步,大踏步往叶峣的方向走。

叶峣其实早已经收回了在封祁那边的视线了,眼角余光瞥见他正往他们这边来,下意识站到沈度侧边,转头便快步往前走,分明是不想和他说话。

沈度在旁边全程看着她这边动作,唇角忍不住扬起,跟在她身后快步离开,看着她垂在身侧戴着鹿骨佛珠的那只右手,真有冲动想一把握住。

莲花是洗尽铅华净洁的象征,一尘不染,无欲无求,可是这又怎么样?他们都是尘世中人,不沾染荤腥,怎对不起来的这一遭?

但是,这些想法也只是放在心里想一想而已,现阶段,并不适合对她说这些话。

毕竟,是一个只有18岁的韶华少女啊。

沈度和叶峣蓦地走远,封祁意识到叶峣是想避开他,心中倏尔一沉,看着她的背影慢慢地停了下来,似乎有些患得患失,迷失了自我。

岑蔓追了上来,双手插袋,意态休闲,也不掩饰唇边愉悦得逞的笑容,“哟,你的宝贝侄女好像不怎么待见你哦。”

封祁将视线收回,回头看了岑蔓一眼,那目光寒而冰冷,不带丝毫感情。他翕动了一下唇瓣,还是一个字都没有和她说,抬步继续往前走。

但是走了没几步,又被音乐团队的向导占堆给逮住,美其名曰和他再去聊一聊,想要玩儿一下基地里的岩石训练。

封祁无奈,眼睁睁地看着叶峣的背影消失,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电影放映本来是在露天临时搭建的一个大棚里,但是由于天气多变,又刚刚砸了一场冰雹,地上湿滑,天气骤冷,顿珠便将电影放映的地点放在蒙古包里,反正晚上快要到来了,可以边看电影边吃东西,还能来个篝火晚会好好放松一下。

叶峣和沈度到达蒙古包的时候,电影放映正要开始,整个蒙古包都坐满了人,不少都是乡里农闲来的人,有老有少,男人妇孺都有,齐齐整整坐在小板凳上,烤着炭火真有些其乐融融,好像过节一般。

电影放映对这里大多数人来说是新奇的,莫要说乡里,就算是在日喀则,电影院也少之又少。

看电影,并非是他们的娱乐方式,即使藏地已经被汉化得很厉害了。

是以,在农忙时节偶尔闲下来晚点儿新奇的还是挺有趣的。

沈度找了个相对来说比较僻静的位置和叶峣坐了下来。

看电影只是氛围,和她呆在一起才是最终目的。

傍晚5点整,电影播放正式开始了,播放的是一部不新不旧的片子,带了点轻悬疑的喜剧节奏,开场就看得人捧腹大笑。

沈度看过这部片子了,侧头见叶峣看得认真,便问道:“没看过?”

“没有,”叶峣笑了笑,“我很久没看电影了,这片子拍得还真挺有趣的。”

“上一年的片子,你应该有印象?拿了最佳喜剧奖的,一众主创斩获十几项殊荣,票房达到了差不多10亿,影响力极大。”沈度向她简单介绍道。

“嗯。”叶峣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脑海里倒是在想这部片子成为票房黑马的时候她在经历着什么?总归是一些不太好的回忆罢了。

叶峣不再多想,而是将心思重新放回电影上,电影播放10分钟左右的时候,电影放映员扎西便从后台回来了,他的座位就在叶峣身旁,对叶峣笑了笑,打了招呼便坐了下来。

观众席间时不时传来笑声、讨论声,还有小孩儿的问话声,就从叶峣这个方向看过去,看到在黑暗间人头涌涌,每张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让人看了都觉得温暖。

叶峣回过头来,低头也笑了笑,转眼看到扎西手里拿着一些羊毛和丝线在编织,叶峣一眼就认出他在做什么,主动和他攀谈起来,“你是在做乌尔朵?”

“嗯。是的。”扎西十分腼腆,和叶峣多说了两句话就脸红了。

最主要是叶峣和封祁他们是他和哥哥的救命恩人,心里总是对他们充满感激的,然而这份感激他不知道该怎样表达,只得沉默以对。

“你为什么要弄这个?是之前的不见了吗?”

乌尔朵在高原上非常常见,扎西这个年纪肯定会用了,他现在却是重新编织一个,要么是之前的那个坏了,要么是丢了。

“我之前的那个不见了,我和哥哥遇到狼群的时候,情急之下,我把我自己的乌尔朵给直接甩了出去,再也找不回来了。”扎西解释说,眼里有愧疚的光。

叶峣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你很勇敢,你哥哥也很勇敢,高原上就是这样时刻充满危险的,想要长成独当一面的男子汉,多经历不是坏事。”

“可是,如果不是我缠着哥哥要出来,兴许他不会受伤,或许也不会遇到狼群,归根到底都是我的错。”扎西说着眼眶就不自觉红了。

叶峣看着他被泪水濡湿了的手背,轻叹一口气,“既然觉得内疚,要么就变强,要么就尽自己所能将事情做好。”

“哭,解决不了问题。”

扎西怔怔地看着她,少女的话音过于冷静,泠泠流入他心里,止住了他心里的悲伤。

是啊,哭真的是没什么用啊,哥哥还是受伤了,他改变不了现状。

“但是,不是说不能哭。”叶峣话锋一转,脸上神情又缓和了一点儿,灯光映在她的脸上明灭,衬得她眼角下的红色小痣愈发妖娆,“痛痛快快哭一场,抹干眼泪爬起来,会更有干劲。”

“呜呜呜——”

扎西定定地看了她几秒,突然就捂住嘴哭出来,他觉得叶峣还真挺坏的,说这么煽情又在理的话。

叶峣没想到他情绪波动会这么大,“呃”了一声,只得拍他的后背安慰他。

沈度在一旁看着也有些忍俊不禁,只是想起叶峣说的话,他又笑不出来了。

大道理谁都会说,可是有这般切身感悟的,在她这个年纪来说,怕是不多了。

“封先生,你家小侄女说得还真是对,也是坚强至极!好样的!”

身后突然传来了占堆的声音,吓了叶峣一跳,回头往后看,不期然撞上了封祁的视线,心中漏跳了一拍。

“祁叔叔。”叶峣小声打了个招呼。

“嗯。”封祁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情绪,却是让叶峣感觉到一阵无形的压力。

“怎么出来了不告诉我一声?”封祁接着又问道,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

“沈先生来找我有些事情要商量,刚刚我看到你和岑小姐好像也有事情在忙,不好打扰,所以先走一步了。”叶峣解释道。

“这不是理由。”封祁的语气仍旧是沉沉的,五官如刀刻,立体而深邃,衬得他的眸子愈发幽深,一不留神会陷入进去。

只是,叶峣是察觉到封祁的情绪不太好,低垂了眼睫,反驳了一句,“不打扰你艳遇难道这样还错了?”

“什么?”她说得虽然小声,但她的话语明明白白落入他的耳中,简直要被她气笑了。

沈度在旁边听着,心情止不住飞扬起来,封祁自己作死,还真不怪叶峣这样想他。

“电影都快播放一半了,咱们有什么话等一下再说吧。”占堆一看氛围不对劲,主动做和事佬,让他们都坐好继续看电影。

倒是别有深意地看了叶峣一眼,眼里有似狼的利光闪过。

封祁和占堆坐在叶峣、沈度后面,全程叶峣都觉得如坐针毡,也是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刚刚这么不经脑子,将实话给说了出来。

毕竟,她家叔叔也是需要面子的。

只是,话不说都说了,也没必要隐瞒了。

封祁怎样想她左右不了,她所能做的,只能将自己那点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出的心思给藏起来。

或是,抹杀干净。

一个小时之后,电影好不容易播放完了,外面的天色也全黑了,大本营里早就为各位来宾准备的篝火晚会正式开始,烤肉、酥油茶、糍粑等等常见的高原食物轮番上阵,食物的香味勾得人嘴馋。

电影最后的结局其实颇有些出人意料之外,虽然是汉族的片子,与藏族文化也毫无关系,可是结局到了最后还是看得人热泪盈眶,颇有一番感触。

片子放映到尾声,不知道谁带头鼓起了掌,让电影播放达到了高潮,掌声如潮,经久不息。

叶峣是真的很久没有看过电影了,虽然是在高原上看,但也让她心生感触,意识到自己真的是逐步回到了正常生活。

“这部片子还可以吧?”沈度问叶峣,眼神温柔。

“故事和剧本都很不错,最重要的是喜剧能拍出一些让人思考的地方,实属不易。”叶峣点了点头,赞同道。

沈度觉得她的眼里像是有泪光,盈满泪水的小鹿眼大而无辜,像是在缓缓诉说一些什么,让人禁不住驻足凝望。

“没记错的话,今年你才18岁吧,怎么说话这么老成呢?老学究上身了不成?”沈度总觉得她和同龄人气质不符,不仅是现在认为,从很久之前刚刚认识她的时候,他便察觉出她的气质过于沉静,并没有太多同龄人活泼的一面。

他在她的这个年纪,是成天疯玩的状态,对什么都不太在乎,什么都是可有可无的,哪里会像她这般想那么多?

“你不是问我电影好不好看吗?我这样回答有问题?”叶峣好像没有明白他的重点在哪里,侧了头很认真地问道。

“也不是……就只是觉得你太过一板一眼了。”

沈度忽而有些看不透她了,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觉得她有趣,想起封祁常常不顾她的反对而摸她的脑袋,他突然也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头,尝一尝那般滋味。

只是他甫一伸手,叶峣便似有所觉,躲开了。

沈度只得将手收回,略有尴尬。

封祁全程的心思都不在电影上,而是在前面两个人的互动上,看到叶峣这般抵触沈度的触碰,他莫名其妙觉得好笑。

叶峣全程和沈度没什么交流,其实让他放心不少,想来他的叶呆对他说的话是真的,她和沈度的确不太相熟,或许是他多想了。

“扎西德勒!大家看电影看得还高兴吧?”

电影播映完毕,顿珠从人群中站了起来,站到大屏幕前问在座的观众。

“好看!”

“很好笑!哈哈哈!”

“里面的小孩好像我的弟弟!”

……

顿珠在乡民中是十分有公信力,他一出声,大家都各抒己见,气氛持续高涨。

“这么好看的电影大家知道是怎样来的吗?”顿珠又问道。

“是来自山南的一位弟弟冒着生命危险给我们带来的,”顿珠也不等乡民回答,直接自己答道,恰是扎西从后台关掉电影放映出来,被顿珠及时捞住,将他推到众人面前,“大家是不是要感谢一下扎西的辛勤付出?”

扎西和他哥哥沿途遇到的事情乡民们其实都有所耳闻,两个半大的少年穿越了几百公里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完成乡里给他们布置的任务。他们是没有报酬的,仅凭着一腔热血穿越千山万水和不同的灾难过来。

就冲着这份心思,他们便很应该给他们掌声和鲜花,当然了,也会给扎西赠送一些日用品和食物回去。

掌声随着顿珠的话语持续响起,叶峣也在人群里拍掌,心里莫名感动,扎西在台上早就忍不住哭出来了,似乎觉得这个暑假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谢谢大家喜欢我带来的电影,我回去之后会告诉哥哥,让他也高兴高兴的。”扎西年纪还是小,早已经感动得稀里哗啦的,让大家忍俊不禁。

“好了,不需要那么感动了,咱们的重头戏还没来呢!电影看完了,篝火晚会还没有开始,在这里问大家一句,是在蒙古包里开,还是到外面,对着雅鲁藏布江高歌一曲?”

顿珠的声音激昂,将所有人的情绪都充分调动起来,夜幕已经降临,外面气温骤降,在蒙古包里其实更合适。

但是藏族人天生不是畏寒的民族,他们是马背上的民族,哪会害怕那么一点点严寒?

更何况,在蒙古包里可烤不到全羊和牛肉。

藏族人并不特别喜欢烤这烤那,一方面高原沸点低,烤个炭都麻烦的,更不用说烤全羊、牛肉什么的了。

不过今天是真的高兴,而且也有音乐团队过来这边,更重要的是封祁、靳景他们远道而来,他们自然要好好待客。

是以,顿珠早就安排好人手去烤全羊了。

不出所料地,大家都同意到户外对着雅鲁藏布江烧烤,开篝火晚会。

封祁倒是不喜欢凑这些热闹,最主要是这里入夜之后气温可以达到零下20-30摄氏度,实在是太严寒了。

更何况又下了一场冰雹,现在地上都是结着冰的,实在是不好在外面呆太久。

他是没有所谓,16岁参军开始,水里来火里去,在零下20摄氏度的地方都试过呆过一整夜,可是叶峣不行,她身体会受不了的。

全体人员都开始到蒙古包外面去,沈度自然是和叶峣在一道的,占堆倒是一直和封祁搭讪,压根让封祁抽不开身。

好不容易走到门口那里,能和叶峣说上一句话,靳景又让他去帮忙。

封祁忽而深深觉得这个世界对他满怀恶意。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的手还扣住叶峣的手肘,逼得叶峣不得不回身看他,眼神疑惑:“祁叔叔?”

“你也要在外面呆着?要不回房间休息?”

他的眼里带着隐忧和关切,让叶峣不自觉想要回避他的视线,“沈先生让我和他一起去看看,他还没有参加过这么大型的篝火晚会呢。”

“又是沈先生。”封祁心情微微不爽,那边靳景已经在再次叫他了,无法,只能叮嘱她几句,便转身离开。

外面,众人已经入座了,篝火熊熊升起,燃了不止一堆,岑蔓大概是兴致来了,居然让人将各种音乐设备都拿出来,摆在一个背风的位置,从蒙古包里拉出一根电线插电,搭成一个颇为原始却是又时尚的简易舞台。

岑蔓天生就有表演欲,舞台搭好了,她走了上去,试麦暖场,向台下的乡民们打招呼,“大家想听我唱歌吗?”

“想!”不少小孩子大喊道。

“那想听什么歌?”岑蔓脸上洋溢着笑容,“先说明,青藏高原我可是唱到腻了,不想唱了,你们挑一首好听的给我。”

“回到拉萨!”

“蓝莲花!”

“平凡之路!”

……

台下的人一听她这样说,立即七嘴八舌地点歌,不过点歌的人大多数是救援队里的队员,他们在拉萨呆过,知道流行一些什么。

岑蔓倒是不喜欢这些糙爷们的歌,皱了皱眉,说道:“你们都不知道我是谁吗?怎么不点一下我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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