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着迷(1/2)
chater40现在太狼狈了
他望过来, 一眼攫住她的心神。
神魂被牵引了过去, 脚步停在原地不动。
春夏秋冬轮换,同途走过四季,她似不知疲倦的赶路人, 风雨兼程, 眼下他就在终点等她, 短短几步,便能迈过去, 她却忽而再走不动。
没有人知道, 她对他的喜欢来得多么热烈而温柔。
一开始或许抱有几分玩乐的态度,步步沦陷,伊始未说出口的话,到后来,越难说出。
她的隐瞒故意且刻意, 日夜相对, 虞夏不知他看出多少破绽, 总想, 他不问, 便往后再说。
再后来, 琐事堆积, 两人之间的相处足够疲累,各自小心翼翼维持着平衡,再没机会说出口。
如同地面下汹涌流动的岩浆,早已沸腾滚烫, 它点破出个口,烧不尽的热度争先恐后将他们吞噬。
光从身后倾泻,打出她细长倒影,停在他脚下。
顺着望过去,他的小姑娘神情茫然无措。
燕璟敛回目光,走向她,“过两天我要出国,谈合作。”声音落在耳畔,替她整理鬓发的手指动作温柔,“我会有一段时间不在。”
虞夏任他动作,失去了言语。
今日她抹了正红的口红,艳而近妖,不声不响时眉眼带上独特冷丽。
从始至终,两瓣娇妍的唇紧紧抿住。
燕璟压下吻她的冲动,先回到室内。
2、
同样的场景,树下站着同样的人。
她被他扣在树上深吻,唇齒間呼吸滾燙,坚硬粗糙的树皮硌得背发疼,亦让感知更敏锐。
他让她提起裙摆,曳地长裙撩起一半,裙下灯光尽数裸程在空气中,雪白的月退细直且长。
屈起的膝半卡在中间,让她无法紧阖着站立。
他探出根指,虞夏咬紧下唇,抑住发痒的喉咙,将声音吞回去。
搅了搅,水意纵横。
燕璟附在她耳边,“千万不要出声,出声就会被别人听见了。”
院子里本只有风吹草动树木声,音落那刻,虞夏偏头看向门,窃窃人语声陡然放大,仿佛近在耳畔。
虞夏不自觉绷緊身体,却更清晰感知到每寸轮廓。
燕璟单手抱住纤细的月要,让她倚在怀里,形成半隐蔽的空间。
几根手紙玩出花样百出的手段,虞夏沦陷在他的掌控下。
他低声问,“要吗?”
勉力抬眸望过去,眉眼是她熟悉的眉眼,嗓音一如既往好听,这次她意外读懂他眼底情绪,每处它都在怂恿——跟他一同坠落。
沉沉眸光包裹下,她轻轻点头。
她成了漂在洋流上不知方向的舟,鱼群四窜,头顶寂寂繁星。
身后树硬得发疼,身体里漲得发疼。
在无尽汪洋里飘荡许久,视线里露出座孤岛,咯嘣几声,她撞上岸,船身险些支离破碎。
燕璟还是燕璟,他替她收拾好一切,妥贴细致,除去双唇看上去瀲滟些,比平日更为通红,没什么不同。
裙摆掩藏掉一切狼藉。
而后那扇门里,有人走了出来。
先是记者,再是她的粉丝,还有她只见过一面的燕家人。
纷纷议论雪片般落下,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却松了口气。
如果是这样,也好。
助理在敲门,“虞夏姐,到点该出发了。”
虞夏应声,“好,马上来。”嗓音哑上三分,她灌下大杯水,冲了个澡出来。
等在外头的助理见人终于出来,却发现她面色不佳,柔声关怀,“昨晚没注意好吗?我看你脸色很差。”
掩饰不过去,虞夏略略颔首,“有点失眠,没休息好。”
整日行程安排得很满,并不会因她有任何不适而作出调整。
回程的路上,虞夏摸着手机,神情怅然。
昨晚,燕璟坐上前往国外的飞机。
她去送他,登机口处人不少,裹得像她这么严实地却少见,黑帽子黑口罩黑t恤,露出的肌膚雪白細膩。
许是两个人的氛围太过惹人好奇,加之她装束奇怪,偶尔有人投过目光看他们,虞夏只坐在他身旁,没多余的动作。
女声报响所乘飞机航班那刻,她跟着他起身,解开口罩,在他唇角印下吻。
没了多余的话。
此刻他应到了,许在调整时差。
她摩挲手机界面的动作往复,助理以为她手机没电,“虞夏姐,手机没电了吗?我有充电宝,你要不要?”
虞夏顺手推舟,“没事,马上回酒店了,不用也可以。”问起其他,“从哥又在带新人了?”
跟她相处有段日子,助理知她是个怎样的人,如实回答,“前两天看到从哥身边跟了个面生的女孩子。”
那便是了,当初她也如此,从面生到人尽皆知,比起很多人,她花费的时间短而又短,多少人艳羡她的遭遇,却不知登高跌重之苦。
3、
在此地的行程今日彻底结束,明天她要去往别的地方。
虞夏收拾东西时,门铃闹腾起来。
她谨慎将睡袍换下,对着猫眼一阵瞧,江归晚电话打过来,嚷,“虞小夏你给不给我开门了?”
门内门外两道声音重叠,她轻声笑开。
江归晚将包丢在沙发上,快速洗漱完,跟她一起躺在床上。
“虞小夏你也太可怜了,开个门都要这么谨慎。”
叽叽喳喳的嗓音在她耳边嗡嗡响,虞夏不由弯唇。
江归晚撞见她眸光,话哽在喉头。
她抱住她,“夏夏,最近很辛苦吧。”
从前,她只想红、只想火,要出人头地、要万众瞩目,虞夏替她走到那个位置上,她便只剩心疼了。
在她面前没逞强的必要,虞夏栽栽脑袋,“有点。”
过了阵,虞夏从被窝里坐起身,“我想跟你说点事。”
看她如此严肃,江归晚不由严阵以待。
等她说完,江归晚只剩目瞪口呆,这根本不是她口中的一点事。
且不提她与燕璟之间的关系如何,单单她的身份,她就瞒了她这么多年。
江归晚又气又恼火,想不明白,“我之前问过你,你都不告诉我,为什么呢?”
她想不出哪里有隐瞒的必要。
但很多事,也能说得通了
虞夏捏住手指,唇角笑意轻薄,“很多人都忘记萧家还有个虞夏了。”
4、
她同燕璟提过,她爸有个小老婆。
是在她十三岁时续娶,虞夏闹了一阵。
记忆里,父母感情甚笃,两个小孩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她妈妈才走几年,老头子就要续弦,她当然不同意,总觉这是背叛。
何况他要娶的人才二十出头,比她大不了多少岁,说是姐姐都不为过分。
闹得最狠的是在她十四岁时,萧随十八岁成人礼宴会上,她当众给小妈难堪,让人下不来台,并非故意,但年少冲动,一发不可收拾。
萧敬关了她一阵,虞夏被放出来,当即去剃了光头示威,她都忘了,当时怎么会觉得剃光头是示威。
那段时间,两人一同在家就开始呛声,等萧敬大寿过了,虞夏负气出走南城,消失在外人视线。
几年过去,虞夏渐长,当初不成熟的举动回头看简直惨不忍睹,但她又很难说,重来会不会继续那样做,毕竟那决定了往后她的一切。
虞夏与小妈达成和解,家庭矛盾不复存在,只是见到老头子还是忍不住呛声。
外人也渐渐忘了,萧家还有个小女儿,异姓让人更难联想到她与萧家的关系。
后来别人再问起,她习惯性隐瞒。
江归晚不解,“那你瞒归瞒,看着差不多了告诉燕璟也行啊,非要等纸包不住火了,你才后悔。”
虞夏沉默,良久,她起唇,“晚晚,刚开始我没对他动真心。”
毫无疑问,从始至终她对他都有感情,有多浓烈、有多真诚,其中滋味个中人才能体会。外人看来是十分满,说不定只有三分,又似三分浅,说不定是全心全意的爱。
起初在车上,他问她是不是对他有意思,理所当然得紧,等她顺口承认,燕璟脸却羞红。
她对他的有意思,一时还比不上他这个人有意思。
心思被招惹出来,虞夏玩上瘾,日日花言巧语、糖衣炮弹连番轰炸,对他有几分效果她不知,险些把自己给说信了倒是真。
燕璟不是能随意招惹的人,虞夏自然要将身份藏好,免得日后祸水东引、殃及家人,她才不想做个小麻烦精。
阵地却在攻防之间渐渐沦陷,一时起意引得动了真心,他待她那般好,她更无法向他揭开自己的身份。
同他说了,她要面临内心的自我谴责,歉意与愧疚重重包裹,形成坚硬的壳,将她困在里面。不去说、不去想,她便可以装不知晓。
“你知道伸手摘星的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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