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2）
白兰笑着说道：“这个孩子真有韧性呢。”
“明明你也是个孩子好吧。”凌川凉也吐槽了一句，顺着白兰的视线望向斜上方的屏幕。
屏幕上是一个有着柔软刺猬头的白发男孩，一双蓝中蕴着点微紫的猫眼死死盯着眼前的人，他好像承受了什么无形的攻击，皱着眉头，牙齿也咬得紧紧的，而他的对手正是之前与凌川凉也交手的奇卢巴。
白兰撕开手里的巧克力豆包装袋，从里面拈出一粒来：“不过看起来似乎要到极限了呢。”
像是为了验证他说话的准确性，屏幕里的白发孩子应声倒地，主持人大声宣布：“奇犽选手失去行动能力，奇卢巴选手获胜！”
白兰看到了意料之中的结果，往嘴里塞了几粒巧克力豆：“即使再弱也是念能力者，那孩子真是吃了大亏呢，一起去看看他吗？”
凌川凉也一看就知道白兰肯定在打着什么主意，但是他对白兰到底想做什么不知道也不感兴趣，所以兴致缺缺道：“我要回房间睡一觉，你想去就自己去吧。
白兰闻言兴奋地瞪大了眼睛：“凉也君~在吃醋吗——？”
“……”凌川凉也感觉理智在濒临破碎的边缘，他露出了此生第一个狰狞的颜艺，“哈？！你给我再说一遍？”
白兰把巧克力豆捧到他的面前，没脸没皮地笑着：“就算有了新欢，你也是我的挚爱哦？”
下一秒，白兰手里的巧克力豆就变成了大冰坨，凌川凉也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了。
见凌川凉也走远了，白兰捏碎了掌心中的冰取出包装袋，他低垂着眼睛望着包装袋里圆润的巧克力豆，眸光变得晦暗不明：“揍敌客家的孩子啊。”
白兰把巧克力豆往嘴里倒了几粒，下一秒他的脸就皱在了一起：“唔哇好冰——！”
白兰去找了奇犽，两个人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然后“好心的”白兰为奇犽讲解了一番什么叫念，还用相当粗暴的手法给奇犽打开了精孔，又花了小半个下午的时间教会了他“缠”。
总之，等凌川凉也一觉睡醒打开房门，门外就是两个白头发的男孩，左边吃的是白兰，右边吃巧克力的是奇犽。
凌川凉也：“……”什么情况？
“下午好啊，凉也！”白兰刚要往前走一步，门就在他眼前砰一声关上了，要不是他反应快，脑门就要撞在门板上了。
奇犽用那双大又圆的猫眼睨了一眼白兰，好像在问：这就是你说的好朋友？
白兰趴在门上，用一种近似撒娇的语气说道：“凉也君，开门嘛，我是有正事哦！”
门果然打开了，凌川凉也握紧了拳头在白兰面前比划了两下，笑着威胁道：“你最好是有正经事。”
白兰把奇犽推到面前，介绍道：“他叫奇犽，我正在教他念，一起来吧！”
……这种语气，完全就没给人拒绝的余地啊！
不过就算拒绝了，白兰也有方法逼他答应的，流星街时他都被坑了好几次了。
凌川凉也感觉自从跟白兰相遇后，他的脸皮以及吐槽能力都迅速飙升。
奇犽的嘴里嚼着巧克力豆，说话有些含糊不清：“白兰，这就是你说的很厉害的好朋友吗？”
白兰推着奇犽的肩膀把人带进了房间：“是的，很强的人呢。”
凌川凉也关上房门，双手环胸看着白兰：“然后呢？你准备干什么？”
白兰把凌川凉也的房间当自己房间一样，从桌子旁拿了水杯，又把桌子上摆着的盆栽揪了片叶子：“我准备教奇犽‘练’和‘发’了，不过在此之前要先来做一下‘水见式’看看是什么系的。”
水见式，凌川凉也刚开了念的时候听说过，是一种辨别自己念力属性的诊断法，但是具体怎么做，他一概不知。
凌川凉也看着白兰在玻璃杯里装满了水，然后把从盆栽上揪下来的叶片放在水面上。
“我先来做个示范。”白兰把手放在水杯外侧，“像我这样做，然后发动念。”
几秒钟后，水面上漂浮的落叶突然枯萎变成了碎屑，沉入杯底。
白兰淡定地把水杯里的水倒掉换了新的，然后又揪了片叶子扔进去：“强化系会让水量增加，变化系会改变水的味道，具现化系会让水中出现结晶体类的东西，放出系会改变水的颜色，操作系能让叶片移动。像刚才那样的变化，不同于我刚刚提到的五个系，所以是属于特质系的。”
啊，这样啊，原来白兰是特质系的。
凌川凉也对白兰的念到底属于哪一系别不得而知，如今借着这个机会倒是知道了。
奇犽学着白兰的样子，把手放在水杯的外侧发动了念，几秒钟过去了，什么变化都没有。
奇犽很受打击，自言自语道：“什么变化都没有……”
白兰伸出手指点了一下水，然后含进了口中，眯起眼睛道：“奇犽尝尝看。”
奇犽想起刚刚白兰提到的，变化系会改变水的味道，于是赶紧尝了一口：“有点甜，所以我是变化系咯？”
“是的哟。”白兰看向站在一边的凌川凉也，“凉也也来试试吧？”
凌川凉也的念一直都是用来抵挡流星街空气中的腐蚀，除此之外他再也没用过念，攻击的时候他更习惯用自己的个性，尤其是喜欢用冰。虽然早就会了念，但是还从来没用过，如今正好借此机会测测看。
凌川凉也对着水杯发动念，水面上的叶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了色，最后变成了半透明。
白兰把叶子拿出来，发现像叶子变成了类似结晶一样的东西：“看来凉也跟我一样，是特质系呢。”
“啊，这样吗。”凌川凉也看着那片叶子，思绪纷飞，没注意到白兰望着他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凌川凉也在思考“念”与“个性”是否相同，但其实不管它们是否同源，对他来说都没有区别。
凌川凉也身为个性生成器，无论是什么样的能力，都是唾手可得。唯一能困扰他的，就是个性使用对身体的副作用。
他想找到一个副作用最小的战斗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