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1/2）

苏新捂住嘴,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泪腺里崩落。泪水一滴滴砸在抱枕上, 将抱枕浸湿，湿痕延伸到她抓着抱枕的五指间。

紧接着，愤怒从眼睛里汹涌而下, 她的指骨泛白，似要将抱枕捏碎。愤怒过后眼泪又倾巢而出, 来自心脏的极度痛苦让她脸色惨白, 紧闭的嘴唇仿佛渗出血痕。

许久之后，一切恢复平静。

“太太都待在房间里一下午了，没什么事吧？”佣人瞅瞅楼梯, 对另一个佣人道。

“以前太太还不是喜欢在房间里看书或者是看电视看一下午, 能有什么事啊，别太担心。”

“可今天不一样啊, 太太不是说要在先生回来之前给他做好生日晚餐的吗，这个时间点也该准备了吧？”

“诶我忘记这回事了，太太不会也忘记了吧？”

“生日蛋糕都没忘记做, 怎么会忘记做晚餐？况且就算不是过生日，太太每天也会记着做晚餐的啊。”

“可能是太太看书或者是看电视上太入迷了？也可能她睡着了？”

“唉, 我上去看看吧。”

佣人来到苏新房间门前，轻敲门，“太太？”

没有回应。

“太太？”

还是没有回应。

佣人有些着急, 她正要再叫一遍，里面传来声音。

“什么事？”

“太太，您不是要给先生做生日晚餐？”

里面沉默片刻, 说：“我马上去厨房。”

“好的，太太。”

佣人在厨房等了半天苏新才姗姗来迟。见苏新眼底微红，佣人问道：“太太，您眼睛怎么这么红？”

苏新低低头，说：“看了个很感人的电影。”

原来是这样。佣人笑说：“原来您刚刚在看电影？”

“嗯。”

苏新开始做饭，整个人缄默下去。

“太太，这是糖，不是盐。”佣人拦住要往炒锅里放糖的苏新。

苏新一滞，扯了个笑，“看错了，看错了。”

当苏新把醋当做酱油倒进菜里的时候，正在切菜的佣人赶紧道：“哎呀，太太，您放错了。”

懊恼地用拳头捶捶脑袋，苏新把锅里的菜倒进垃圾桶。

“太太，您今天是怎么了？”平常苏新是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还想着刚才看的那部电影，心情有些低沉。”苏新说。

“喔喔，那，太太，要不还是我来做吧，您去休息。”

“不用。”苏新强迫自己调整好情绪，先把一切压到心底，专注于做饭。接下来的两个小时，苏新没再出任何差错。

做好饭，苏新和佣人将餐盘摆好。恰时外面响起汽车驶进来的声音。

四肢顿了顿，苏新深深一呼吸，然后面上堆满笑。

“你回来了。”她看着从玄关进来的男人。

薄霆颔首，习惯性地去握她的手。

“晚饭都做好了，你去洗个手再来吃。”苏新将他往洗手间推。

等他出来，她挡在他面前，说：“还记得早上我和你说的要送你一个礼物吗？”

“记得。”他弯唇。

“你闭上眼睛，我叫你睁开，你再睁开。”

薄霆闭眼。

苏新给佣人指示，让佣人赶紧将蛋糕放上餐桌中央。布置好一切，苏新对薄霆说：“好了，睁眼吧。”

点上蜡烛的蛋糕映入眼帘，蜡烛的光射在薄霆黑黢黢的眸子里，他转向苏新。

苏新说：“这就是我送你的礼物，我亲手给你做的蛋糕。”

他的语气比以往更加柔和，他说：“新新，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你快点许愿，许愿呀。”她指指燃烧得旺盛的蜡烛。

烛光飞到她眼角，映出她俏生生红的痣，映出她含笑的眉眼。

薄霆久久注视她。

“快呀快呀!”苏新催促。

他说：“我在许愿。”

“哪有这样许愿的，你快闭眼，双手合十，这样才够真诚。”

他笑了下，按照她的说法双手合十。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苏新迅疾带头拍手唱生日歌，一众佣人纷纷跟着一起唱。

歌曲唱完，苏新道：“快吹蜡烛!”

薄霆一口气将蜡烛吹灭。蜡烛一吹灭，五颜六色的彩带就从薄霆头顶喷下。

漫天飞舞的彩带里，薄霆与笑意盈盈的苏新四目相接。

渐渐的，飞舞的彩带凝固在半空中，时空好似就此静止。

静静对望良久，苏新打破沉默，“吹完蜡烛了，就可以吃蛋糕了，大寿星，切蛋糕吧？”

薄霆接过切蛋糕的刀，不疾不徐切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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