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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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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卯时,安锦醒来,望着窝在怀里的人儿,眉眼不觉柔和起来,她的睡姿极不安稳,想来是昨日的变故把她吓坏了。

他不忍心吵醒熟睡中的她,轻步起身走到窗前把帘栊拉好,将阳光挡在外头,然后拿了架子上的剑,往密地走去。

不多刻,胧月也醒了,正揉着惺忪的睡眼时,安锦也练完了剑,大步走了进来。

他将罗绮衣裙放到床头,胧月利索地换好,安锦心情愉悦,帮她绾发,画眉,做着普通夫妻间的寻常事。

胧月感受到了里面极致的认真,目不转睛地盯着铜镜看,安锦的指尖划过她如瀑布般的秀发,久久不愿离去,胧月笑着夺过他手里的桃木梳。

“我也会啦,以后我自己梳。”

安锦不做理会,弯下腰,看着镜子里那个在自己手中开放的少女,娥眉青黛,明眸流盼,盈盈绛唇,嫣然如画,俨然是含苞待放的美人儿,她年纪尚小,等再过几年长开了,肯定愈发好看。

胧月拿着梳子,准备将一边的头发拆了,再次梳给安锦看,安锦轻拍掉她的手背。

“别乱动!”等下还要带她见母亲呢。

胧月怕他瞧不起自己“偷师学艺”的成果,忙道:“没事的,我肯定能梳得跟你一样好,叶大哥都说了,我学什么都快,他教我捕猎时,说我聪明着呢,一学就会。”

胧月说激动了,还附带上了证人证词,看,安锦这会儿该信了吧!

安锦在墨发间的手陡然一颤,头上传来的异样拉扯,让胧月不禁痛呼:“安……安锦,头发,疼!”

她嘶着牙,无辜地看着突起的一团发,想着这回乱了,真的要重新梳了呢。

叶大哥?就是那个在破庙里陪伴了她几年的叶大哥?安锦头疼欲裂,目眦发红,已经完全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了,像只被侵犯了领地的怒狮,猛然间兽性大发,将她一路带至床榻,欺身而下,咬上她的脖颈。

他情动得厉害,好看的剑眉皱成一团,体内的情丝蛊用力撕咬,心口仿佛被人一寸寸打散揉搓一般。

糟糕,他暗叫不妙,到底怎么回事?这蛊虫太古怪了,他调息了半晌,才慢慢恢复,他的唇角和脸色都苍白得厉害,却不能再多做停留。

今天,胧月要给母亲敬茶,绝对不能晚!

他什么都没说,胧月就很乖顺的把自己整理好了。见他睁眼,胧月上前握住他的手,像想到什么,又失落的放开,男人却将她的柔荑握紧,十指交握妇人髻,她终于只属于他一人了。

敬茶是在大厅,见到安母的第一眼,胧月就惊艳不已,因为她看上去实在是太年轻了,坐在那里,自成一景,仿佛岁月不催人。

然而安锦其实长得并不是很像安母,他们除了一致白得发光的肌肤外,其他无一相像,若不是相见,胧月是决不会把眼前的这个美妇人当成安锦的娘亲的。

座椅上的女子,高贵淡漠,清寂得就像是从阆苑仙境走出来的仙人一般,但胧月不知道的是,这样的仙人自然是美的,却也是极冷的。

她端着茶碗,按照大娘教的规矩,轻言道:“阿娘,请喝茶。”

安母微抬了眼皮,没接:“你是苗蛮人?”

胧月点头。

安母蹙了眉尖,凉道:“我不管你是哪里人,既然是锦儿要娶你,以后就随他叫我母亲,不要再叫那种苗蛮人的称呼了,把茶搁这儿吧,我有话和锦儿说,你先出去!”

声音清冷,如同腊月霜花。

胧月僵了僵,答了声“是”就退了出去。

母亲冷淡的态度让安锦眉头一皱,只希望胧月不要多想。

安母优雅起身,紫纱随着她的身姿飘动,走到安锦面前,微挑眉梢:“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哪怕你现在吃了我,我也是这样的态度,我话说在前头,我做不了一个好母亲,也做不好一个好婆婆,答应让她进门,就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好了,私事了了,其他事,和我进书房来。”

安锦放开攥在袖中的手,不愿地跟了上去。

安母随意走到书房,展开桌上的地图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起身去白云山?”

安锦听闻,微微沉吟,母亲答应他娶胧月,但要他势必将身上的情丝蛊除掉。

但解蛊是个复杂的过程,上次只不过是引出子蛊而已,他就快去掉了半条命,而想要将情丝蛊完全真正的根除,得要在山上呆上整整一季。

一季?开什么玩笑?那么长的时间,天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到时间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万一到时候胧月嫁人了?万一她把他忘了呢?什么小武,夏思远还有那个什么……叶大哥,那群野男人,一个两个都对他家胧月虎视眈眈的,他怎么放心得下?

再说了,他栽培了那么久的韩凉都可以跑,要是胧月也跑了怎么办?他难不成要把她杀了?

所以他不能再等了,在去白云山解蛊之前,他一定要娶她,因此,他就去闯了月老阁,想借此让母亲同意他们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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