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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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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彻执意背徐嘉上楼。

好容易抵达门口,她不知缘何被戳笑点,一度在笑,手里钥匙好歹对不准锁孔。

“开门,笑屁啊?存心想累死我。”陈彻没脾气地甩落行李,后扬手去捏她颊肉。

徐嘉话音给他捏走板了,支支吾吾地回,“笑你昨日少爷,今日轿夫。”

“德行!”陈彻假把式地动气,夺过她手上钥匙,千难万险送进锁孔,拧开了门。

“不晓得你还记不记得《春光灿烂猪八戒》,我小时候看徐峥演的猪哥哥背陶虹演的小龙女,居然毫无违和感。刚才不知怎地,就给代入了。当然不是我自诩小陶虹,而是情不自禁把你想作……”徐嘉落地的功夫,嘴里无由噜苏起来。

结果话未讲完,就见陈彻抹身低头盯着她,“有本事你往下说。”

“我怎么没本事的,说了又不会少块肉。”

“嗯,那你说啊。”他说时,手已不着痕迹来找她的手,两人指尖触及后稍纵即离,他手又转徙向她后腰了。

徐嘉心下羞赧,理智抛锚,居然冷不防断篇,“我……要说什么来着?”

眼见她正忪倦思的样子,双眸漉漉汲水,女儿色微白,毛躁散发半沾雨,陈彻不觉喉头一动。

适才拥吻她误燃起来的火,眼下又顷刻涌回体腔。

他不由欺近寸步,点拨她,“说你刚才情不自禁把我想成什么了。”

门虚掩,楼道里的湿风渗进来,兜徐嘉周身一个激灵。

她忙不迭后退,抹身要去关门。

不成想手指将将落在门把上,陈彻的手也自后追上来,温热覆住她指背的凉,呼吸搅扰她忐忑的感官。

陈彻逗她,“说啊,快点的。”

徐嘉难堪地抽手,门由身后人立时带上,砰的一声,撞破屋里宁静,也径直撞进她心底。

“你让我想想……”她真真卡壳了,急得心里擂鼓,抹身想换气,不期然发觉他离自己十足近。

近到……二人一稳当一乱性的呼吸,皆在眉睫之间。

陈彻好笑她的方寸全失,手掌把握住她细瘦的胳膊,直观感到切紧的皮肤在战栗。

“你在怕什么?”他低声问。

“我没怕什么。”徐嘉卖力避开他视线。

“你在怕我,怕我对你做什么。”

“你能对我做什么呢?”

“嘉嘉脑子里此刻在胡想什么,我就能对你做什么。”

顷刻间,徐嘉着实有股抽尽筋骨般的松软感,颅内不辨东西地鼓起层浪。她好险朝后踉跄,于是本能揪住他T恤一角。

陈彻顺水推舟地又挨过来几寸,胳膊已经全然拢住她腰背,不过知她伤口没好全,还晓得虚隔些空隙。

饶是如此,也近乎揉她在怀中。

“想起没?”再出口,嗓音已经哑得没边了。

徐嘉下意识“嗯”一声,二声调疑问语气,且听起来像是嘤咛。鼻息里全是他的味道,有被雨冲垮半分的淡香,也有最干烧人心的烟草味。

时间仿佛架空了一会儿,理智在其中无可落脚。

“我们晚上吃什么?”避无可避,她只好三脚猫地转移话题。

才话半截的功夫,陈彻就将她轻柔抵向门,右掌与她伤处平齐,垫在结实的门板前。左手倒反向极端的不安分,先冒犯她耳根,再就,一径逶迤到上衣下摆,拨开来贴住她小腹。

像星火碰她这根绒羽,徐嘉瞬间一簌。

“这里饿了?”他鼻尖碰她脸颊。

“当然饿,我本来是有火锅吃的。”

“伤没好吃什么火锅,命不想要了?某些人净胡来。”陈彻双唇挪到她眼尾,故意使狠,气息牢牢碾着触及处。

徐嘉忙不迭拿双手搡他,“其实可以吃了,我能吃不辣的。”

居然认真严肃地在回答问题。

陈彻被逗笑了,逮住她推挤自己胸口的手,也学她的正经,再问道:“你晓得今天什么日子吗?”

“我出院的日子。”徐嘉佯作糊涂。

陈彻松手,移至她颊边,食指以她耳垂作圆心,虚绕几道圆,“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

“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啊,刚才脑子还门清儿着呢。一忽儿功夫就傻了,不存在吧?”

双脚像是置身绵绵絮云,徐嘉再难忍耐地服软了语气,同他讲条件,“你放开我,放开我就告诉你。”

“你先告诉我,说了我就放开你。”这人,竟是没皮没脸地见招拆招。

“陈彻……”

她没法了,只好温腔软调地央求,细细听,还能从中咂摸出几分撒娇的意味。

足足半分钟,陈彻晾着她似的不言声,目光不偏不倚地与她胶着。左手也自她肚脐附近,缓缓有迂回向上的趋势。

终究,徐嘉被逼无奈地轻喊,“七夕,是七夕节!”

只等这一个答案的人立时松弦,释放了她,同时给予一记浅尝辄止的吻,“答对了,真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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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雨约莫是要落到入夜的。

陈彻炒菜的时候,徐嘉扒住水池沿望向窗外,天际里烟波暮霭般的森然感,微风舔舐过楼下的樟树冠。生了绒毛的晕月,昭示又一个落雨天。

“不需要炒太多的,两个人,两座五脏庙,哪能塞得下多少?”纵使陈彻厨艺二流水平,但动起真格来完全不拖沓,才半小时,一荤一素都告成了。

徐嘉正当养伤,既不能碰酱油,亦忌口发食和辛辣。

是以荤的是清蒸鲫鱼,素的是香菇青菜。

讲道理,鱼是他在菜场请人杀的,当时鱼鳞和肺脏皆处理好了。

敢直接以死鱼的形式领回家,说明陈彻对能接她回家,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

徐嘉越往深处想,越对兜里关机状态的手机,惴惴不安。

“那番茄炒蛋弄完就不炒了。”陈彻于油烟机的轰鸣中应她的话。

他背冲她,一门心思全扑在油锅里。

徐嘉不觉凝视他腰后系牢的围裙绳,不知怎地,竟是半点违和感也无。

那厢,许是嗅见鱼香了,米线一路被勾引过来,临进门,却在门槛边踌躇了。

方才徐嘉与它暌违再见,就直觉它着实丰润不少。几年前她还忧心小东西绝育后掉腮,现在才知这完全是杞人忧天。

米线不仅没掉腮,双颊反倒圆乎得异常,像是三倍酵母发出来的黑米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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