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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定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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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京城没有第二个能让他这么听话的!

贺驭低笑一声,“老先生您说了算。”因为喝了酒,声音带上几分柔哑,越发磁性好听。

聂青禾站在他旁边,他面向她离得有些近,若不是举着酒杯几乎要将她抱在怀里一样。

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贺驭俊容被酒气熏染上一层桃粉色,眼尾和眼底都擦了胭脂般艳丽,那双秀长明亮的黑眸更是眼波欲流,少了些清冷严肃多了几分潇洒风流,就真的盛世美颜,让她心跳都加速了。

这时候贺驭垂眼看她,那眼中的情意更是毫不掩饰,烫得聂青禾忙垂下眼睫。

闫老先生寻思,也不能太过分,免得这小子以后伺机报复,他就道:“那就替青禾三杯,敬陛下三杯,我老头子忝领三杯,如何?”

贺驭没有二话,示意聂青禾倒酒。

聂青禾还有点担心呢,他都喝了那么多了,还能继续喝吗?

阿大还在一边碎碎念,“这幸亏不用洞房。”

聂青禾耳朵尖,一下子听见了,登时脸就热了。

贺驭喝得极快,三杯以后都怕累着倒酒的聂青禾,直接自己倒酒自己喝。

九杯以后,他的眼睛更是惊人的亮,朝着闫老先生笑了笑,“等我们成亲的时候,老先生还要给我们主婚。”

闫老先生恣儿得很,“一定一定。长安,快坐下,吃菜。”

聂青禾担心地看了贺驭一眼,发现他唇角含笑,目光明亮,没有半点喝醉的样子,倒是放了心。

一顿饭从日头老高吃到了月上中天,老爷子喝酒、吃肉,最后还吃了一碗面。

等看到月亮老高的时候诗兴大发又和岑先生吟诗作对,最后手痒让人笔墨伺候,当堂挥毫泼墨画了一副金台月明图,旁边还题诗一首,然后把自己的私章盖上,当做送给聂青禾的定亲礼物。

盖完印章,他就伏在桌上开始打呼噜了,中间连个过度也没。

大家面面相觑。

老爷子的小书童笑道:“我们老先生喝多了,麻烦贺将军帮忙送到房间睡觉吧。”

阿二默默上前,把老爷子背起来,送到贺驭旁边的院子里,闫老先生的两个小书童也一起过去。

这边柳大掌柜、岑先生等人也忙告辞。

两人真是心满意足,跟闫老先生一会,都被打了鸡血一样心潮澎湃的。

聂青禾带着洛娘子和珍珠给大家熬了一锅醒酒汤,里面有山楂、橘子、青梅,熬好了加上白糖等,酸酸甜甜,特别解腻解酒。

她让珍珠给闫老先生送一壶去,可以坐在小炭炉上温着,其他人就在聂家这里边喝边聊天。

聂大力还记挂着作坊,咕咚喝了半壶就先走了。

聂青禾让阿大去给贺驭送,他方才送闫老先生过去以后,可能也喝多了犯困自己回房间了。

阿大:“姑娘,我得去瑞福楼结账,今儿拉了一车东西,我得挨样儿和他们对账,免得被糊弄了。您行行好,帮我送给公子吧。”

说着他就一副火烧尾巴的样子,急匆匆跑了,一边跑一边偷笑,公子阿大可尽力帮您了啊。

聂青禾想找洛娘子,结果她也喝多了,正在聂母跟前撒娇呢!拿着聂母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让拍拍。

聂青禾:“……”好吧,我自己去送。

她提着一盏洛娘子自己画的小灯笼,拎着一壶醒酒茶去给贺驭送。

贺驭房间黑漆漆的,也没点灯,但是屋子每天通风,倒是清爽得很,还有淡淡的桂花香气。

金台城是没有露地越冬的桂花的,洛家自然也没,所以这桂花香气倒是有些蹊跷。

聂青禾闻了闻,才发现是贺驭的床帐上散发出来的,他帐子上挂了几个银鎏金的熏香球,里面散发着幽幽的桂花香气。

他可能真喝多了,进屋靴子都没脱直接就和衣躺在床上了。

她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贺驭喝了酒睡得深沉,俊颜没了白日的冷淡,倒是多了几分温软,看着乖巧安静极了,让她不由自主地心生怜惜。

谁能想到这个小心翼翼追求她的男人,是战场上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先锋将军?

谁又能想到他童年就失去了母爱,父亲像个渣渣把他残忍地推开?

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同病相怜,聂青禾如是想。

她把灯笼放在桌上,拿了茶碗倒了一杯醒酒茶,两只碗倒了倒基本就不烫了。她端着茶碗走到床边,拍拍贺驭的胳膊,轻声道:“贺长安,起来喝醒酒茶了。”

贺驭睡着了很安静,一点都不闹,聂青禾推了他一下,他就睁开眼缓缓坐起来。

他表情有些呆,双眼无神,瞥了她一眼,垂下眼睫,而后又瞥了她一眼,眼神有些惊吓,“你……我们刚定亲,你不可以勾引我!”

聂青禾:“…………”这个傻子!

她把碗送到他嘴边,“乖,喝醒酒茶。”

贺驭闻到她身上好闻的沉香气息,没喝醒酒茶,反而一把捧起她另外一只小手,把脸放在她掌心蹭了蹭,“我们定亲了,我就是你的人了,你不可以始乱终弃。”

聂青禾要笑死,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手感倒是很好,哄他,“喝吧。”

贺驭张嘴,乖乖地把醒酒茶都喝了。

喝完聂青禾拍拍他,让他脱了鞋子继续睡吧。

贺驭坐在床沿上,盯着她,眼神瞬间犀利起来,声音都清冷了几分,“以后不要再来勾引我!”说完他蹙眉用力看她,似乎想将她看得更清楚一些。

聂青禾被他突然冷厉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看他,忍不住嗔他,“你说什么傻话呢?”

贺驭盯着她的眼睛,眼神慢慢地又柔软下来,“青禾?”

聂青禾点点头:“对啊,是我,你以为是谁呢?你还有别的什么人吗?”

贺驭立刻摇头,“没有,只有你。”

聂青禾拍拍他的肩膀,让他躺下睡吧。

谁知贺驭突然双臂一探将她抱了个满怀,他纵身一翻就将她压在了床榻上。

聂青禾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被一具滚烫灼热的身体给压住了。他正当血气方刚的时候,荷尔蒙爆棚,她鼻端都是贺驭身上清冽的阳刚之气,还伴随着一阵阵的酒香和醒酒茶的清甜,让她有些心跳加速,头晕。

“贺驭、你、你起开!”这时候聂青禾前世那些什么恋爱什么欢爱的理论半点用都没了,只有满心的惶恐。

贺驭禁锢着她,她挣扎不得分毫,可他也只是这样虚压着她,并没有进一步侵犯她的意思。

他逆着光,高大挺拔的身形就如山一样充满了力量。

他微微侧首,让光洒在她白净染着胭脂色的小脸上,他眯了眯黑眸,低沉道:“你若是再来勾引我,我就不客气了。”

聂青禾:“…………”这傻子,合着以为做梦呢?

随即她突然意识到,这傻子莫不是总梦到她?白天跟她一本正经的,晚上竟然就梦她做这种羞人的事儿。这个贺长安,他太色了,太不正经了,太坏了!

可她被禁锢着,根本动不了,这会儿是真切地感受到男女力量的悬殊,尤其贺驭力气比别人更大,她就真的一丁点挣脱的胜算都没。

很快,她感觉他某处硬邦邦地抵着她,热度惊人,简直让她吓得不行。

“贺长安?”聂青禾小声地唤他,“咱们刚定亲,还没……没成亲呢,你可……不能过分呀。”

贺驭嗯了一声,“我知道呢。我不会过分的,你不要勾引我就好。”

说着还蹭了蹭她。

聂青禾:“!!!”

聂青禾保证不勾引他,告诉他她得走了,让他下来。

贺驭乖乖地从她身上下来,大手还避开她身体的敏感部位,就在聂青禾小心翼翼爬起来转身要走的时候,他突然大手准确地掐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一下子将她压在臂弯里,不等她惊呼出声,他便垂首吻了上去。

他的吻生涩稚嫩却又透着一股熟练劲儿,只是还带着明显的笨拙。他吻得有些凶狠霸道,直接把聂青禾都咬疼了。不过很快他就调整了自己的方式,改正了那些笨拙的动作,生涩也渐渐被熟练取代。

他自学的能力快得惊人。

很快,他就把她吻得软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亲完以后,他的手似乎想摸她,却又不敢,在强行控制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把她放在一边,然后自己开始打坐,嘴里还要警告她,“你切勿再勾引我了。”

聂青禾:“这个神经病!”她赶紧滚下床,灯笼和壶都没拿,哒哒地跑了。

贺驭扭头看过去,纳闷地嘟囔一句,“今儿她有点奇怪,没天亮呢就跑了。”

聂青禾离开贺驭的屋子,被八月下旬的夜风一吹,顿时冷静了许多,满身的潮热也缓缓退去。

喝醉的贺驭太可怕了!

再也没有白日里的温柔和彬彬有礼,一会儿傻气一会儿凶悍霸道,跟狼一样咬她。

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都肿了!幸亏没给她咬破,要不还怎么见人?明天必须不能理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贺驭:我终于亲到媳妇了吗?可是我喝醉了,都不记得经过。哎,喝酒误事啊!

洛娘子:不喝醉你敢么。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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