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1/2）

莫水的工作步入正轨, 待遇和发展前景都不错。再说了, 公司里有孟淮山的老同学在，不看僧面人家也看佛面。

莫水没有租房的打算, 孟淮山也不可能让他出去住。两人白天各忙各的，只有晚上才能见面, 要是碰到出差的日子，可能半个月才能见一次，恨不得分分秒秒黏在一起，根本不想分开。

孟海这个碍眼的东西被轰到国外去了, 至今徐兰都没消气, 他也不敢回来。

莫水知道, 孟海日子过得不大好——俞文可不是吃素的。孟海想谈柏拉图式的恋爱，简直是做梦。

莫水听到过孟海给孟淮山打电话, 大约是想回国, 让他大哥求个情。

孟淮山没立即答应。他问孟海：“你敢保证回国后不再惹莫水生气？”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 孟淮山又道：“可我不相信你。”

后来两兄弟说了什么莫水就不得而知了，他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毛病。

至于孟海会不会回国, 莫水并不是很在意。

毕业已经快三年，他跟孟海之间的恩恩怨怨, 没什么好提的。要真回想起来，不过是给自己添堵而已。

周程程去英国留学, 却谈了个法国佬, 最近两人回国, 家里人不得空, 让莫水去接一下。

莫水见到两人的时候，忍不住打趣她：“我看你二外选法语，纯粹就为了勾搭外国小帅哥。”

“屁！”周程程不以为然，“我是真心求学好吧。——再说了，哪里用得着法语，亲爱的，打个招呼。”

周程程捅了捅身旁瘦瘦高高的小帅哥，那个人笑着伸出手：“你好，我是程程对象，名张天赐。”

莫水听着满口的大碴子味，默了。

周程程哈哈大笑：“没想到吧，他第一个老师东北人，我费了两年功夫都没把这味道改过来。”

几人说笑着等托运的行李过来，航站楼内响起广播声，从美国飞来的航班已经落地。不多会儿，就有个熟悉的身影闪了出来。

莫水眯了下眼睛，他怀疑自己看到孟海了，但是不敢确定。那人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低的，看不大清楚，身形倒是很像。

跟周程程他们吃了顿饭，莫水才回家。刚出电梯，就看到了靠在门上的身影。

几年没见，孟海越来越像孟淮山，只不过他一开口，顿时就不像了。

“莫水，我现在没地方去，求收留啊。”孟海拱着手凑到他身边，一脸苦哈哈的神情。说话的时候不停张望，似乎在戒备着什么。

“你回来家里人知道？”莫水站在门口，没有按指纹的打算。

“这……我还没说，等合适的时候再告诉他们。你可千万别跟我妈说，不然她能现在就把我撵走。”

莫水问道：“躲俞文？”

这话一出，孟海登时一个激灵，视线不停地往电梯那里瞟。看这样子，简直就是怕了俞文。

“你不是可喜欢他了，当初追得那么带劲，你躲什么呀？”莫水忍不住揶揄起来。当初那通电话他是听见过的，孟海喜欢俞文是真的，不过在床上嘛，俩人似乎不太愉快。

“就是……”孟海苦着脸，别别扭扭地说不出来话。

莫水没再刁难他，抬手刷开门禁，孟海跟在他屁股后头进了屋。

被人轰出去几年，孟海会看脸色多了，一进屋就狗腿地忙前忙后——他聪明着呢，不把莫水巴结好了，晚上还不知道去哪住。

莫水打开电视机，无聊地调着频道。

孟淮山还没回来，要是往常他会做点饭，等他回来一块吃，不过这次被孟海抢先了。看来国外呆了段时间，他倒是能生活自理了，徐阿姨要是看见了，也该高兴才对。

“饭已经煮上了，菜等我大哥回来再炒。”

孟海拿了个抱枕，在莫水对面坐下。

莫水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就感觉到对面沙发上，一道视线一会儿落在自己身上，一会儿又移开，隔了几秒钟，又重新落回来。

莫水皱起眉：“看什么看？”

孟海扭捏了一下，抱着抱枕凑过来，莫水眉梢一挑，他赶忙挪了下屁股，隔着一米的距离坐下。

“有事就说。”

“那个……”孟海满脸便秘的神情，吭哧吭哧了半天，从喉咙里吐出模糊的几个音，跟蚊子打架似的，一个字都听不清。

“不说就离我远点。”莫水一脸嫌弃，他可没闲工夫陪人耗着。

“就是那个！”孟海急了，鼓足勇气张开嘴，“就是你跟我哥好的时候，你们在床上……你就不疼么？”

他边说边动了下屁股，显然吃了不少苦头，这会儿脸色都还难看的很。

莫水愕然，没料到是这样的问题。

上次在电话里听到他跟俞文的床事，都许久之前了，到现在也没解决？

“不疼。”莫水的目光闪了下，死鸭子嘴硬。

在下面的，被人进入的时候总会有不适感，况且孟淮山的尺寸在那里摆着，说不疼完全是假话，只不过他不是轻易喊疼的人。毕竟嘛，男人在床上也是要哄着的，他得给孟淮山留点面子。

况且当着孟海的面，更不能说疼。

“一点都不疼？”

“一点不疼。”

“这……这怎么可能？”孟海一脸狐疑，纠结地拧着眉。以前他跟大哥一块洗过澡，虽然不知道具体尺寸，但也绝对不容小觑。

莫水怎么就不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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