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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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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锡姿势纠结,闻言艰难回头,脖子蓦地有些僵硬。他扫了一眼,白于煁躺在沙发上,样子很疲惫,嘴唇下瓣是无法忽视的红肿,看起来已经结痂,形成突出的深红。

缓缓站直身体,将吸尘的绒布放在手里掂了掂,好奇道:“白少今天不是参加酒宴去了,怎么饿着回来?”

“你都说了酒宴,酒宴酒宴,酒在先。”白于煁不想多说,有气无力地敷衍,瞪他:“饿!”

周锡视线从他唇上掠过,垂眼耸肩,赞同地点点头,转移阵地走到厨房,大小火兼施,以最快速度熬了一份鲟鱼萝卜汤,切一碟酱牛肉,端到他面前。

白于煁懒得麻烦,坐在流理高脚台凳上吃起来。周锡的手艺实在深得他心,牛肉是自己腌制的,味道香醇正宗,鱼肉细腻,萝卜汤又嫩又鲜。

他动作稍微急切,忘记伤口的存在,在喝汤的时候不小心烫到嘴皮,被咬破的地方刺痛难忍,细细麻麻的疼最是钻心,想到沈西洋中午的恶劣行径,忍不住低声咒骂一句“疯子”。

周锡没听见一般,专心埋头打整橱柜,待他吃好把残羹剩饭倒进垃圾桶,泡在水里将碗一个个洗抹干净。

晚上做的时候周锡有些粗暴,后入式射了一次便没再继续,抄着细腰从后面翻过白于煁,面对面的距离不到十公分,呼吸夹杂着情事后的味道,互相纠缠欲烈,暗沉的壁灯下,近在眼前的唇上红印明显易辨,看来是下了重口。

周锡犹豫了几秒,抚摸着白于煁的背脊往自己怀里按,下巴抵着额头,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双腿夹住他的,是极其亲密的姿势。

可惜白于煁从心到身都累得不行,没等到清理就早早睡了过去,错过了难得的片刻温存。

第二天周锡去厂里请假,老板不近人情,不允许他休假超过十天,不然就打包东西走人,他琢磨几番,选择后者,辞职了。

他的东西少,没什么要拿,到人事部结算了这个月该得的工资。走到街上有几个岔路口,驻足想了很久,在红绿灯变换几次后掉头背驰,回到了旧单元房的出租屋。

中间有陌生电话打来,周锡接通后才知道是穆景,说要请他一起吃中饭,他收拾一上午屋子,出一身汗,不想动,就以“有其他事,下次再约”的借口拒绝了,对方听见可以下次再约,高高兴兴挂了电话。

中午吃完外卖,歇了一会儿,下午继续干活,等整个屋子里里外外都纤尘不染如崭新,周锡已经上眼皮搭在下眼皮,累得手指头都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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